又看见后边的汪大成,知道杜飞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等到走廊上,杜飞介绍了一下汪大成,直接开门见山把三个孩子和马教授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骂道:“红姐,您说,这老家伙,仗着有点本事见死不救。您说,哪有这样的!昏迷那仨孩子,最大的才十五,另外两个才十一……”张红英皱起眉头。她明白杜飞的意思,想把棒杆儿这几个孩子的事迹登出来,给马教授那边施压。要是单纯的前者,肯定没问题。棒杆儿他们几个意外发现墓穴,帮国家找到巨额财富,的确值得宣传。但后者,把马教授当成反面角色,她却不敢贸然答应。刚才杜飞并没有刻意隐瞒马教授的底子。反而特地强调了,马教授在谢部长和楚红军面前的地位。一来,显得光明磊落,张红英跟朱婷是小姐妹,还曾帮过杜飞,咱不能坑朋友。二来,以张红英的出身人脉,不可能打听不到马教授,就算藏着掖着也藏不住。见张红英有些迟疑,杜飞也没逼迫,转而说道:“红姐,我知道这事儿你肯定有些为难,要实在不行,我再……另想法子。”张红英一瞪眼道:“说啥呢!合着在你眼里,我连这点儿担当都没有?”杜飞忙道:“我可不是这意思,你可别给我扣帽子。”张红英白了他一眼:“领袖说过,实事求是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要你说的这个事儿是真的,不是子虚乌有,我就敢写敢登。”“得嘞!等的就是您这句话!”杜飞一拍大腿,跟汪大成道:“走,带红姐回医院……”等到医院,见到三个昏迷的孩子,一个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蜡黄,可怜巴巴。人心都是肉长的,张红英的心也猛地揪了一下。又见到棒杆儿,把当初在秦家屯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棒杆儿早就轻车熟路,跟不同的人说过不知多少次了。隐去了其中不符合科学常识的东西。最后提到马教授。棒杆儿这货也是演技上线。声泪俱下,一劲儿哀求,希望马教授能救救他的小伙伴儿。说到这里,张红英不由得看了杜飞一眼。她算是瞧出来了,今天别的都是次要的,杜飞这是跟马教授扛上了。心里暗暗盘算,回去一定找人问问,这马教授究竟什么来头。虽然杜飞事先说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文章登出去,署的她的名字,有些事儿肯定要弄清楚才行。张红英没待多久,杜飞和汪大成把她送回去。写这种文章,对张红英来说没什么难度。末了她跟杜飞保证,如果没什么问题,最晚后天,肯定上报。杜飞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如果有问题,就对不起了。杜飞千恩万谢,从楼上下来。汪大成跨上摩托车,却见杜飞站在旁边发呆,不由问道:“兄弟,下边上哪儿去?”这事儿不能全指着张红英,万一她这边不成了,还得有备用的。原本杜飞有些犹豫,但仔细想想,似乎除了她,也没别的人能帮忙了。“走!”杜飞叫了一声,坐进挎斗里头。俩人往西出阜成门。二十多分钟后,停在一家报社的楼下。这里跟青年报那边明显不同,在大门口还有警卫站岗。杜飞和汪大成过去,这次汪大成的证件也不管用了。幸亏杜飞不是冒蒙来的,直接报了林雨晴的名字。其实朱婷在新h社,比张红英和林雨晴更合适,杜飞却不想把她牵扯进来。弄得好像没了媳妇他就啥都办不成了似的。警卫立即到旁边的收发室打了电话,这才放他们进去。汪大成停好了摩托车,不由得贼兮兮道:“兄弟,你这又是找谁?这地方一般人可进不来。”杜飞道:“我对象一姐们儿,在这儿当编辑。”汪大成恍然大悟,那就难怪了。说话间,俩人顺着台阶进了大楼。正好看见林雨晴从楼上下来,笑呵呵道:“杜飞,你可真是稀客。”杜飞叫了一声“林姐”,又介绍了一下汪大成,跟林雨晴来到三楼。林雨晴的待遇比朱婷和张红英强多了,自个单独一间办公室。到屋里给杜飞和汪大成倒了两杯水。杜飞笑呵呵道:“林姐,您这儿可挺不错呀!”林雨晴有一瞬间的尴尬。还是太年轻了,没办法心安理得接受祖辈奋斗的遗泽。而杜飞也没浪费时间,稍微寒暄后,就说明来意。因为刚才跟张红英说了一遍,这次更驾轻就熟。最后道:“林姐,情况就是这个情况,您看能不能在咱们报纸上给登一篇文章。”林雨晴全程看不出态度,直至听到三个孩子还在昏迷的时候,明显皱了皱眉。问道:“你这篇文章刊登出来,想达到什么目的?给那姓马的施压?”在这里,杜飞换了个说辞,摇头道:“林姐,瞧您说的,我能让您为难嘛!当初马教授是谢部长带来的……”她家跟谢部长的关系亲密。如果林雨晴写东西抨击马教授,岂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林雨晴不傻,即便同情三个孩子,还有别的法子可想,也不能做这种蠢事。杜飞接着道:“林姐,我是想,强扭的瓜不甜。既然马教授不愿意出手,咱索性也不求他!我还就不信,没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咱们军中能人辈出,您给登到报纸上,但凡有高人出手,那仨孩子不就有指望了。”林雨晴听了,也有些意动。不过她这边可比张红英那边程序更严格。而且涉及到马教授,林雨晴显得十分慎重。但她也相当磊落,并没有背着杜飞,直接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喂,给我接谢部长……”杜飞并不意外,马教授是谢部长带来的,甭管怎么说林雨晴都该提前通通气。“谢叔叔,我是雨晴……对,有件事儿我想跟您核实一下……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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