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024章 狗活,苟活,都是活!(2/3)

奴仆是哪国的?

  怎么如此蠢笨?

  她一脚踢翻奴仆,这一脚可没留情面,踢得仆役腾空一尺才坠在地上。

  落地时他手上楔子划破手臂,划出一道三四厘米的血痕。

  “愚蠢!这地砖乃是公家之物!你撬走作甚!嫌命长乎!”

  仆役看面相,身高,都是十一二岁,这个年龄在现代,正应是在父母身边没心没肺的时节。

  但在秦国楼台,还是个孩子的仆役忍着腹部的剧痛,小臂上还流着血,他脸色煞白眼神惊恐,磕着头,以不标准的秦语冲女管事连声道歉。

  “隶臣知错!隶臣知错!”

  隶臣,是从属于官方的男奴隶的称谓。

  而从属于官方的女奴隶,则叫隶妾。

  两者合成隶臣妾。

  无论在哪个时代,奴隶都是社会地位最底下的一群人。

  不,他们甚至不能称为人,在他人眼中,奴隶就是货物,牲畜。

  女管事无视仆役手臂上的鲜血,眼中生有厉色。

  “赵人?”

  每个地区都有每个地区的口音,更不用说两个国家了。

  仆役的秦语并不标准,有些怪异,其中有着浓厚的赵音。

  仆役身体一哆嗦,身子低伏闭着眼睛,趴在地上如同一只鹌鹑。

  他怕死,不然也不会被抓到秦国当隶臣,所以他不敢回答——他确实是赵人。

  秦赵世仇,互相敌视,不可调和。

  双方的矛盾源自当初那场举世震惊的长平之战,秦武安君白起,坑杀了四十万赵国降军。

  杀俘本就是大忌,更何况是杀了四十万俘虏。

  这直接导致赵人极度仇恨秦人,而秦人被仇恨久了,便也对赵人充满敌意。

  仆役低着头,虽然没看到女管事眼中的厉色,但只听声音,也知道承认了是赵人,今日很可能命丧于此。

  沉默本身就是种回答。

  “带下去!送去骊山!”

  “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隶臣知错!”

  仆役不住求饶,他正处于变声期,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有些尖锐。

  骊山,乃帝陵所在。

  送到骊山,就是让仆役去做刑徒。

  这么一个小孩子去做刑徒,撑不过三月。

  死亡的威胁,让仆役的声音,盖过了楼台内的饮酒作乐声,丝竹曲乐声。

  楼台内宾客有许多,他们大多都听见了,但没有一个宾客把视线投向这边。

  他们早就习惯了。

  隶臣妾的生死微不足道。

  秦国每天都会有隶臣妾死去的。

  “吵吵吵!烦死了!还让不让我玩了!”

  嬴成蟜一脸不耐烦。

  “君爷你稍等,滚开!”

  女管事踢开不住求饶的仆役。

  “来人!先把地上这脏血擦干净!再拿一张虎皮铺在这里!君爷,这样你就看不到这地砖了!”

  楼台是官府建筑,不能按照个人喜好随意拆卸,那违背秦法。

  女管事一开始想的,便是寻一块嬴成蟜喜欢的虎皮,将这块斑驳的地砖盖住,而不是抠出去。

  仆役上一脚的疼痛还没消去,身上又挨了更凶狠的一脚,疼的直冒冷汗。

  但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内心中的悲哀,他面如死灰,满心冰凉。

  如果被送到骊山,他就死定了。

  他趴在地上,鲜血从手臂滴落,等有人把自己拖下去。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他在等死。

  “地上这么脏!谁让你把虎皮铺在地上的?!”

  哗啦~

  一樽价格昂贵,秦国百姓一辈子都喝不到的酒,被嬴成蟜泼在了女管事脸上。

  女管事头发上,脸上,眼睫毛上都挂着酒液,很是狼狈,她抹了把脸上的酒水。

  “君爷别生气,那铺熊皮,熊皮怎么样?”

  哗啦~

  嬴成蟜没答话,又泼了女管事一杯酒,女管事就知道熊皮也不行了。

  “那鹿皮呢?鹿皮总可以了吧……君爷别泼了!”

  酒很贵重,女人虽然在这楼台之内做管事,可以喝到酒,但也不能常喝。

  她双手握住嬴成蟜的手,舌尖伸出,舔了舔唇边酒液。

  这个动作,加上那张被泼了酒的,娇丽的脸,别有诱惑。

  然后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嬴成蟜,小口小口地饮尽了嬴成蟜手中那一樽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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