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投机倒把

356.追杀(2/3)

br>    服务员愣了愣,忽地压低声音问道:“是要悄悄给他吗?”

    肖正平笑了,心说这服务员还挺会来事儿,“嘿嘿,聪明!呐,这是十块钱,算你的辛苦费,你就借着给他添茶的机会给他。”

    服务员似乎挺得意,把字条折成一小块儿就下楼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两人从门缝里看见张二栓走上楼来,肖正平见他身后没人,便推开房门朝左右望了望,见四下里一片安静后,他马上朝张二栓招手。

    张二栓很紧张,一边走一边四下里打量,一直小心翼翼走到开好的房间里。

    如果说一年之前的张二栓是春风得意地衣锦还乡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灰头土脸地“破衣”夜行!

    他的卷发剪短了,看上去好些天没洗,都打结了。还有他的衣服,泛着一股淡淡的酸臭味儿。脸色也难看得很,像是很久没睡觉一样。

    肖正平关上门,拉着张二栓一边打量一边问:“我说张狗子,你怎么混成这德行啦?”

    张二栓一声苦笑,两只眼睛立马泛出泪花来。

    “等等,等等,”陈炎立马伸手制止,“张狗子,好好说话,别开没开始就跟娘们儿一样先哭会儿,我可受不了。”

    于是乎,张二栓还没来得及挤出来的眼泪就被陈炎这样硬生生瞥了回去。

    “来,坐下,慢慢说。”肖正平拉着他来到沙发旁,示意他坐下。

    “嗨,别提了!”张二栓苦着脸道:“跟祥哥他们闹翻了,这会儿他们正到处找我呢!”

    “咋闹翻的?”

    “就是九月份,他带我去见了个香港人,还带我去码头看了看。平子,你知道他们怎么进货的吗?一集装箱一集装箱进来的!人家搞贿赂的钱都是拿箱子装的!看到船的时候我就害怕了,这么弄的话,真得掉脑袋呀!”

    说到这里,张二栓顿了顿,似乎还在回想那一幕。

    “回来后我就不想干了,”片刻后,他接着说,“我就跟祥哥说,说我不想干了。当时祥哥答应得好好的,说不想干也行,只要赔他一点儿钱就随时能走人。我知道祥哥他们的人心狠,不让他们满意肯定没那么容易脱身,我就把我攒的二十万全给了他。”

    “二十万!”陈炎咋舌道。

    “嘿嘿,”张二栓得意起来,“二十万算个啥,这两年我花掉的就不止这个数!”

    肖正平眉头一皱,“别打岔,张狗子你继续说。”

    “其实吧,给他二十万我自己还剩个两万多,再说我还有车嘛!给钱那天他们真放我走了,我寻思着收拾收拾就回来。哪儿知道那天夜里喝完酒回家,发现钥匙落家里了,就打算从后面排水管爬窗户进去,以前我都是这么干的。哪儿知道我刚绕到后面,就从楼道的窗户里看见里面站着三个人。”

    “祥哥他们?”肖正平问。

    张二栓点点头,“是!这几个人我太熟悉了,就算没灯我也看得出是他们。你说我再傻也知道他们找上门是来干啥的,那还回个屁的家啊,我赶紧从后面溜了,车、家里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拿。”

    肖正平大概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这么看来,张二栓还算机灵,还知道弃卒保车的道理。

    “你说是九月份的事儿,难不成你是走路回来的吗?”

    张二栓一摆手,“哪儿呀!那个时候我在省城呢!身上带的钱又不多,两天我就没吃没喝啦。你说我走路,要能走路我还说啥呢!祥哥他们精着呢,汽车站、火车站他们都守着,有一回我被他们发现了,追了我上十里地!”

    “等等,你说你两天没吃没喝,那你是怎么过到现在的?”

    一听这话,张二栓低下了头,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下,“还不是靠这个,要不然,我他娘的早饿死啦!”

    陈炎一看立马站起身来,“偷!张狗子你出息啦哈,啥时候学了这本事啊!我看你他娘的就是活该,啥他娘的下作你就干啥!呸,我咋就认识你了呢!”

    肖正平伸手拉着陈炎坐下来,“你先听他说完,该揍该骂的回去再说。”说完,肖正平又示意张二栓继续往下说,但是这会儿,他眼里已经是满满的不屑了。

    “平子,我知道这事儿下作,你说咱们那会儿多难啊,饿死咱也不偷不抢。要不是逼到没法儿,我说啥也不会干这事儿呀!就那么躲个把月,我见他们老守着车站,就知道坐车肯定不行,只能想别的办法。后来,我就扒车,甭管去哪儿的,只要朝这个方向我就扒。”

    肖正平听到这里忽地笑了,扒车他们仨可是行家,那会儿想去县里又不想出车钱,他们三个就经常扒沿路的卡车。

    张二栓还在继续说:“说出来你们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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