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义、徐光祚叫来!”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常风面前。
常风怒气冲天:“知不知道,六科廊有个叫张弘至的狗卵子给事中?”
钱宁想了想,答:“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
常风道:“给我听好了!查他。就算他小时候偷过一根针,帮寡妇洗过腚,我也要知晓!”
“给我找出他的不法情事,把他关进诏狱!”
石文义问:“若这厮没有做过不法情事呢?”
常风大骂石文义:“石大伙计,这些年你光忙着迎来送往伺候人,难道忘了锦衣卫的本行了嘛?”
“栽赃!”
“不管用正大光明的方法,还是见不得人的方法。我都要张弘至死无葬身之地!”
“他以为有内阁和部院大臣、地方督抚那些狗卵子文官做靠山,就能欺负到皇上头上,欺负到公公们头上了?”
“我今日便要让他知道马王爷下面有几根毛!”
常风对待石文义一向仁厚。石文义跟了常风十四年,还从未见他朝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他只能噤若寒蝉。
常风一拍桌子:“两天之内,我要张弘至进诏狱!事情办不成,你们统统给我滚回家抱孩子去!”
“去办吧!”
钱宁拱手:“得令!”随后他和石文义离开了值房。
徐胖子没走。他问:“常爷,您今日是怎么了?平日你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今日怎么像个怒目金刚?”
常风坐到了椅子上:“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实话告诉你,我办张弘至,是在警告朝中文官。不要蹬鼻子上脸。”
“文官们欺负到皇上头上了,我常风不答应!”
“要是连给主人出气的胆量都没有。那我这条主人豢养的恶犬,就该赶紧滚出朝堂,当丧家犬了!”
徐胖子倒吸一口凉气:“常爷,你不是把钱宁当成替身么?得罪满朝文官的事,你应该把钱宁推向前台啊。”
常风摇头:“这一回,我不会用任何人当替身。皇上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当怂包软蛋,忘恩负义。”
一个时辰后,常风的值房前来了十名内官。
为首的是萧敬、钱能,他们身后跟着刘瑾、张永等八人小团伙。
萧敬一进值房,以司礼监掌印之尊,深深的朝着常风作了个揖:“常风,我代皇上谢你。”
常风连忙道:“萧公公不必如此。您是内相,我受不起。”
刘瑾、张永“噗通”给常风跪下了。
刘瑾重重的磕了个头:“小叔叔,老侄儿之前误会您了!您的胳膊肘从来是向着宫里的!”
“您是普天之下,最忠诚于皇上的人!”
张永亦道:“今后常爷只要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十二监四司八局的人,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常风道:“地上凉,二位快快起身。诸位,都请坐吧。”
十名内官大佬在值房内坐定。
刘瑾喝了口茶:“小叔叔,听钱宁说,您要重办张弘至。他一个小小的七品给事中,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奉天门攻击皇上?”
“一定有后台!您只需严刑拷问,便能顺藤摸瓜.”
常风刚才在值房中喝了几盅茶,已经从盛怒之中冷静了下来。
常风道:“查后台?查到内阁去了该怎么办?把刘健、李东阳、谢迁也抓进诏狱嘛?”
刘瑾反问:“有何不可?”
萧敬、钱能始终是稳重老宦。
萧敬摇了摇头:“内阁三阁老都抓了,他们手下的尚书、侍郎、地方督抚抓不抓?”
钱能道:“是不宜牵扯过广。只严惩张弘至一人,向文官们表达一个态度,厂卫将不惜一切手段捍卫皇上尊严的态度,也就罢了。”
刘瑾有些失望:“真便宜他们了。”
常风道:“诸位公公。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今后你们要约束下面的镇守太监、监管太监,一定要清廉自守,不要让文官抓到把柄。”
萧敬点头:“这是自然。”
就在此时,一名乾清宫的小宦官跑了进来:“常爷,皇上口谕,命您入宫见驾。”
常风出得锦衣卫,赶到了乾清宫大殿内。
弘治帝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常风跪倒在地。
君臣二人沉默了整整一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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