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
阴婠婠闻言大羞,连连跺脚不依,用如同蚊呐般的声音弱弱道:
“陛下,臣妾,臣妾绣的是鸳鸯啊,只是绣工不好,所以才……”
“爱妃这可是欺君之罪!”
赵钰冷哼一声,道:
“朕倒是想问问爱妃,朕应当唤你作黄子欣,还是阴婠婠好呢?”
听到赵钰这句话,阴婠婠娇躯猛地一僵,但又迅速放松了下来。
果然,我就知道,这小皇帝早就知道了!
自从从师妹白清儿口中得知小皇帝有可能早已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她阴婠婠便等着摊牌的这一天了。
“陛下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又何必在这里逗弄奴家呢?”
阴婠婠幽幽说道:
“奴家不过一小女子罢了,陛下要杀便杀,奴家接着便是,横竖不过一死罢了!”
看着阴婠婠这一副赌气的小儿女姿态,赵钰忍不住摇头失笑。
“你这番话,怎么和你那师妹白清儿被朕识破时说的大差不差?朕胆子小,岂敢惹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妖女?”
阴婠婠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了什么,高挺的鼻头一动,气鼓鼓的从鼻翼中哼出一句话来。
“陛下能不能在奴家面前不提白师妹的名字……
看来师妹倒是心向陛下,把所有事情都告诉陛下您哩。
那婠婠也无话可说,毕竟,和陛下的手段比起来,奴家这个魔教妖女根本拿不到桌面上来!
既然如此,还是让奴家那位清儿师妹来服侍陛下吧。
奴家只请陛下放婠婠离开,让她回宗门照顾她那师尊和掌门师叔去。”
说到最后,阴婠婠已有些心中悲戚。
她的心意,眼前这一位难道真的不懂么……
亏自己白费那么多精力,给他绣了方锦帕,虽然,丑是丑了些……
但他也不应该拿这个来逗弄自己,甚至还在自己面前故意提起师妹的名字来。
不就是想看奴家出丑吗?
罢了罢了,奴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婠儿此话当真?”
赵钰背着手,歪着头,笑眯眯的问道。
看着眼前赵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直恨得牙痒痒的阴婠婠根本没注意赵钰的称呼,直接一转身,背对着赵钰,气鼓鼓的道:
“婠婠虽是魔门中人,但也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
“哦——原来婠儿也知道这八个字呀,倒是朕有些误会了。”
赵钰拉长了声音,一本正经的道:
“可是朕若是没记错的话,某人可是被朕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给娶进宫的,甚至还和朕喝过交杯酒,进过洞房的啊……”
“那陛下就去找那位黄子欣黄大小姐好了,缠着奴家这个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魔教妖女干什么?”
阴婠婠被赵钰一番话弄得脸红不已,背过身来,咬唇道:
“若陛下只是想和奴家说这些,那话也说完了,奴家也该走了。最后,奴家希望陛下能高抬贵手,放奴家出宫。”
说着,抬脚欲走。
“唉,朕前些日子让高力士那奴才出了趟,让他在神京西市看看哪些玉石首饰不错,买些回来,朕原本是准备送给自家爱妃的,看来,高力士是白跑一趟了,这劳什子首饰也算是白买了。明个,朕就让人把它给扔了……诶,婠儿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阴婠婠抬头望着故作惊奇状的赵钰,眼波流转,许久方咬着嘴唇,轻轻骂了句。
“坏人,就知道欺负奴家!”
“朕坏?”
看着阴婠婠那娇俏的小模样,赵钰心中升起了一股继续逗弄她的念头,挑了挑眉毛,道:
“这可是冤枉朕了。依朕看啊,这谁在新婚之夜时,撂对方一个大大的挑子,那才叫真正的坏。人伦大礼前,不顾对方感受,给对方跳了段舞,然后二话不说就弄晕人家,你说,这种人坏不坏?”
“陛下!”
阴婠婠垂下头来,不依的跺了跺脚,接着双眼一闭,右手一伸,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赵钰见状,嘴角含笑,也不再逗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红色锦盒来,轻轻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枚戒指来。
阴婠婠虽低着头,但早已悄悄将眼睑张开一条缝隙,朝那沐浴在阳光中的俊朗少年手中望去。
入目所见,却是一枚金黄色凤纹戒指,流光溢彩,炫然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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