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留过学

新年给读者的一封信(2/5)

的。

    在很多人眼中,和赵煦的父皇搭边的人和事,它都有罪!

    必须赶尽杀绝,必须彻底清理!

    所以,在赵煦十二岁那年,这东京城里,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传闻。

    有人传说,当朝官家派人准备在东京城里打着挑选乳母的名义,给自己选美。

    一下子文官们就群情激奋,纷纷上书,谈论此事。

    事情的结果就是,赵煦在某天从祢英阁回到福宁殿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身边,那些他的父皇亲自挑选出来,服侍他、照顾他的宫女、宦官,全都不见了。

    国婆婆也不例外!

    十二岁的赵煦,顿觉手脚冰冷,身体颤抖,眼皮抽搐,他迄今还能记得当时的感受。

    恐惧、震惊、疑虑、愤怒,交织在胸膛。

    彼时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

    笼子外面,已经挤满了豺狼虎豹。

    它们正凶神恶煞的围观着自己。

    只等着自己犯错,然后一拥而上,将他从笼子里拖出去撕碎!

    有些时候,午夜梦回,赵煦甚至会被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他害怕,自己是下一个高贵乡公!

    不!

    他连做高贵乡公的资格都没有。

    至少,高贵乡公身边还有着忠臣,还有愿意追随高贵乡公发起一场注定必死的冲锋的死士。

    但他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身边的人,全是他人的耳目!

    连在花园里数个蚂蚁,都能传到程颐的耳朵里。

    一边回想着往事,赵煦一边看着寝殿中的陈设,屏风林立,隐约可以从珠帘的缝隙里看到,那些围拢的屏风内,火盆里的炭火燃烧的光影,所以,现在不是冬天,就该是早春。

    赵煦又想着国婆婆对自己的称呼。

    殿下?

    自己如今还未即位?

    也就是说,父皇还在世?

    元丰七年还是元丰八年呢?

    他想了想,便试探着问道:“国婆婆,父皇的病怎么样了?”

    国婆婆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臣妇只是一个小人,哪里敢打探这种军国大事?!”

    “不过,臣妇听说,各地监司和地方州县寻访来的名医们,已经陆续进京了……”

    赵煦听着,差不多确定了时间。

    元丰八年,二月前后。

    因为元丰七年的时候,父皇虽然已经感疾,但还能处理朝政,召见大臣。

    甚至,在元丰八年的正月正旦,父皇还接受了辽国的使者朝贺。

    正是在那之后,父皇的身体才每况愈下。

    二月开始,就已经卧床不起,甚至失去了语言能力。

    所以,才会出现各地监司与州县,疯了般的在地方征召名医入京的事情。

    这是中枢已经绝望,开始死马当活马医的表现。

    为了进一步确定时间,赵煦又试探着询问:“资善堂的两位直讲先生近来怎样了?”

    资善堂,是宋代未出阁的皇子读书之地。

    其中官员有翊善、赞读、直讲等。

    若赵煦没有记错,如今的资善堂内只有两位权直讲,翊善与赞读都空缺着。

    “这个臣妇不知,只是昨日曾听冯景说,礼部公试,秘书监抽调了许多人去礼部贡院协助阅卷,两位直讲先生也被抽调了过去……”

    赵煦点点头。

    大概确定了。

    元丰八年,二月十七之前。

    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因为二月十七,礼部贡院大火,烧死了三十多个人,也将大半考卷焚毁。

    其中就有着那两个从资善堂被抽调去礼部配合阅卷的直讲。

    这个事情,赵煦记得无比清楚。

    因为此事是他最初的梦魇!

    资善堂的直讲,是他的父皇,千挑万选出来的启蒙老师。

    也是陪伴了赵煦整个童年的亲近之人。

    但他们却在赵煦将要被确定为储君之前,被一把大火烧成了焦炭!

    然后,赵煦的身边,就被陆续塞来了一堆旧法大臣。

    苏轼、苏澈、苏颂、安焘、刘安世、程颐、王岩叟、范祖禹、范百禄……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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