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立刻反应过来。
无数人纷纷开始拿起兵器,翻身上马,打算迎战。
可惜,他们晚了!
既没有阵型,也没有组织,更没有秩序!
而宋军的冲锋,快速而致命!
不过半刻钟,宋军先锋骑兵,就已经踩着浅浅的河水,跃上了河滩。
拽厥嵬名的甘州骑兵们,在慌乱中迎敌。
但他们既没有着甲,也没有做好准备。
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宋军骑兵手中挥舞的铁锏。
啪啪啪!
冲在最前面的宋军手中,挥舞着的铁锏,毫不费力的敲开了那些企图阻挡他们的人的脑壳。
哪怕没有砸到脑壳,只要被铁锏打中的人,也会立刻骨折。
铁锏这种专门为了破甲而出现的武器,哪怕是敲戴着铁盔的敌人,也是一敲一个死。
何况是这些人?
拽厥嵬名见此状况,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傻傻的看着眼前一切,顺着忘记了思考。
去年四月的事情,在他脑子里浮现着。
而眼前的景象,似乎也和去年的记忆重叠着。
数名南蛮骑兵,突破了单薄的防御,向他冲来。
他们发现了他!
拽厥嵬名身上穿着的党项贵族服饰,在这片混乱的战场,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
为首者兜鍪下发出狞笑。
他挥动着手里的套马绳,丢向拽厥嵬名。
拽厥嵬名傻傻的看着,直到套马绳套住了他的脖子。
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果然!”在被套马绳拖拽倒地的瞬间,拽厥嵬名感叹着:“这就是宿命啊!”
和去年一样,在他倒地的刹那。
南蛮的骑兵们尖叫着,跳下马来,然后将他压倒在地!
第一个将他压倒的人,在看清楚他的模样后,瞳孔放大,狂喜不已。
然后,拽厥嵬名就听到对方用着党项话对着整个战场高喊:“拽厥嵬名已被擒尔等速速跪地弃械,可免一死!”
说着,这人就带着其他人,将拽厥嵬名的手脚都捆绑起来,然后几个人一起将拽厥嵬名在战场上高高的举起来。
拽厥嵬名心若死灰,没有任何挣扎。
因为他感觉,这好像就是他的命运。
他命该如此!
……
几乎是在拽厥嵬名被擒的时候。
千里之外的定西城下,党项人的攻击频率,陡然增加了。
蚁附的青壮们冒着城头的箭雨,奋力的向上爬去。
而城头上,不止有箭雨在等着他们,还有那一锅锅滚烫的金汤、滚木与巨石在等着他们。
数不清的人从城头跌落,城墙下尸横遍野。
有些地方堆磊的尸体甚至已经密密麻麻的堆成了一个小山。
以至于后来者,甚至可以躲在尸堆后面,与城头的守军对射。
一波又一波的青壮,像是不要命的,被驱赶着走上了这必死的战场。
“敢逃者死!”西夏西寿保泰监军司的年轻监军嘶哑着喉咙,咆哮着威胁着所有逃兵!
他亲自带着美楞家的本部精锐,在阵前充当着督战队。
那些敢于逃回来的青壮,被督战队们,拿着弓箭和长刀,逼迫着他们返身回去攻城。
于是,不过一个上午,定西城下,伏尸已接近两千!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附近的山中搜捕到的羌人、党项部落的青壮、牧民以及没有及时撤退的宋人。
用这些人作为炮灰攻城,是党项人的传统。
党项将他们号为撞令郎!
在撞令郎中,掺杂一定比例的精兵,利用撞令郎为掩护,突袭守军,趁机先登,与守军肉搏,这也是党项人的传统。
然而,围攻定西城,已有十余日,近万的撞令郎,填在了定西城的城墙下。
美楞多布尚的本部精锐,也填进去了好几百。
但是,这座城市却依旧屹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守军非常顽强,城头上的肉搏与白刃战,平均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
就连妇女,都开始出现在城头,拿着武器,与大白高国的兵马厮杀。
撞令郎们,已经被消耗殆尽。
很快各部就要驱赶着自己带来的丁壮,充作撞令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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