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犯忌讳的事情。
贪墨财物、凌辱官员,任用私人,与吐蕃、党项私通……
罪名都不用去查证,全是现成的。
都是过去御史和地方官弹劾过一万次的东西。
直接捯饬一下,就可以继续拿出来攻击李宪。
李宪还没办法辩驳。
因为这些事情,好多就是他故意做的。
这是自污!
不如此,他坐不稳熙河边帅,也不可能取信汴京。
当然,也有不少事情,确实是因为飘了或者贪了,做下来的。
但问题是,政治上的事情,一直就是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想了想,赵煦站起身来,与冯景吩咐道:“走吧!”
“去庆寿宫,与太母商议一下。”
拜任叶康直,是庆寿宫的太皇太后下的旨意。
正是因此,这敕书词头的撰写工作,才会落到曾肇手头。
可哪成想,曾肇直接不给面子,缴还了词头!
赵煦相信,庆寿宫现在也应该气炸了。
果然,赵煦到庆寿宫,给太皇太后问安后,他就发现,太皇太后的脸色非常难看。
显然是被曾肇气到了。
赵煦见着,就故作不知,问道:“太母怎么了?”
“可是有人惹太母生气了?”
赵煦不问还好,一问,这位太皇太后就气呼呼的阴阳怪气起来:“官家,老身确实是德薄啊……”
“如今,连除授一个官员,都要被人缴还词头。”
“还说什么‘恐命下之日,公议沸腾,人言难服,上累国体,伤娘娘之德’……”
“老身还是撤帘归政吧!”
“免得朝野物议,天下公论,都说老身的不是……”
这很正常!
在这位太皇太后眼中,她可是前不久才与向太后下诏令宰臣‘军国事可请旨于福宁殿御裁’。
这才几天呢!
就有人在她除授官员的事情上跳出来质疑她的权威了。
而且质疑者,还是她不顾众议拜授的曾肇。
这就实在太伤人了!
赵煦听着,连忙道:“太母息怒,太母息怒……”
“外廷的大臣素来无状,还望太母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哼!”太皇太后冷哼一声。
外廷的这些士大夫,确实是叫她伤心!
垂帘之初她想惩处王珪,但司马光却跳出来,怎么都不肯让她如意。
好吧……
她忍了!
结果,回头,她的好侄子高公纪拜授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的美官的时候,不止司马光跳起来反对。
朝中的士大夫们,也都是群情激愤,一口一个不可,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
要不是官家坚持恐怕高公纪的才干就要被埋没了!
如今,她刚刚表态要准备归政,还允许宰臣军国事请旨福宁殿。
外廷不给她唱赞歌,歌颂她的贤德也就罢了。
上赶着来打她的脸是几个意思?
老身再怎么样,也是垂帘的太皇太后,官家的祖母吧?
好好好!
你们都嫌老身碍眼了是吧?
那老身现在就撤帘行吧?!
她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恼,脸色变得涨红。
赵煦一看,赶紧怒道:“粱惟简!”
“臣在……”粱惟简立刻从太皇太后身边出来,跪到赵煦面前。
“到底是谁惹了太母不开心?”
粱惟简拜道:“奏知大家,却是中书舍人曾肇,缴还了娘娘词头……”
粱惟简这一开口,太皇太后顿时就掉下一滴眼泪,对赵煦道:“官家……”
“看看外廷的那些人……”
“老身如今是连拜授一个大臣,都要被他们说三道四……”
说着,她就气鼓鼓的道:“他们既如此嫌弃老身……”
“那老身也就不碍他们的眼了。”
“索性从此撤帘,就在这庆寿宫吃斋念佛,为先帝与英庙祈福,也为官家和社稷祈福……”
其实,叶康直是谁?都做过什么事情?太皇太后是不知道也不清楚的。
叶康直的任命,也只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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