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留过学

第七百八十九章 老臣眼中的赵煦。(4/5)


    而是立储诏书中,以少主的名义,托付两宫的。

    虽然话说的很委婉,但法理就是如此。

    何况,两宫中有一位,是当今的母后。

    一位真正的贤后——保慈宫在元祐以来,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扩大君权。

    于是,这大宋朝就出现了少主临朝,女主听政,但女主只能管琐事、小事,真正的军国大事——无论是战和,还是地方赈灾,或者除授宰执都是福宁殿的少主拍板的局面。

    别说其他人了,张问知道后,都是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而少主用人,更是出人意料。

    一方面,信赖老臣元老,以太师文彦博为平章军国重事,以帝师礼遇,诏赐太师御前免拜,入宫则宰执起肩舆。

    可谓是待遇拉满。

    另一方面,又在很多事情上放权都堂,几乎就是用人不疑的做派。

    已经致仕的前左相、康国公韩绛在位时,就已是如此。

    又发明了廷推拜授执政的制度,让士大夫们振奋不已。

    以为如今的政治,已经类似三代先王的‘垂衣裳而天下治’了。

    可实际上,仔细研究,就会知道,都堂的权柄,固然很大。

    但很多事情,都堂连插手都不行!

    譬如,专一制造军器局。

    譬如开封府诸事。

    也譬如交子务。

    此外广南西路、熙河兰会路,更是已经成为了一个都堂轻易不能过问的地区。

    当地文武官员的除授任免,悉出于少主,都堂只能建议。

    一些关键职位,都堂甚至连建议的权力也被剥夺了。

    这就是个标准的独断专行的帝王风格。

    可偏偏,事实又证明,少主用的每一个人都用对了!

    而且,熙河兰会路、广南西路,都在短短两年内,就发生了剧变。

    特别是熙河兰会路,听说今年一年,就让朝廷赚了数百万贯。

    大有从大宋的财政饕餮,变成未来的财神爷的趋势。

    于是,一切质疑消失的干干净净。

    朝野内外,只有歌颂之声。

    再叠加,自元祐以来,朝廷就已经连续取得了两次大胜。

    在西北,击破西贼、吐蕃联军,逼迫西贼乞和,吐蕃乞降。

    在西南,一战收取交趾八州,拓土千里,却没有付出太大代价,反而是让交趾服软,签了如同澶渊之盟般的纳款条约。

    就连战前人人担心的统治问题,也被一手羁縻,大封土司所化解。

    如今,那昔日桀骜不驯的土司们,对大宋官家,只有一片赤诚的忠心!

    张问听吕公著说过,现在广南西路、交州甚至西南诸蕃,纳贡汴京的积极性,比谁都高!

    就连大理等国,也纷纷来朝,接受册封。

    士林因此振奋不已。

    都说是,大唐雄风,要在我大宋重起。

    一时间,从南到北的士大夫们,都在慷慨激昂,写着各种诗词,盛赞着元祐盛世。

    都说是国家得遇明主,中兴可期。

    然而……

    少主用人,却不似三代先王。

    反而有汉武、魏武的遗风。

    他根本就不在乎大臣的私德与风评!

    其核心小圈子里,都是些望之不似正人的家伙。

    替其执掌专一制造军器局的是声名狼藉的沈括沈存中。

    街道司的贾种民,是如今汴京人人闻而色变的酷吏——堂堂朝官,距离待制只有一步之遥的天子近臣,经常会拿着棍棒上街执法。

    汴京街道,看着是井井有条。

    但,其靠的是各种处罚、肉刑威慑出来的秩序——街道司,甚至连行人出城走那边都要管?

    抓到了就罚!

    翰林院里的刑恕刑和叔,据说天天泡在汴京瓦肆里,只偶尔去学士院值守。

    他却还不以为意,非常高调。

    甚至与商贾往来,与彼辈称兄道弟,推杯交盏。

    根本就不像是大宋的四入头,宰执备选。

    反倒是像个纨绔衙内。

    宫中对此不闻不问,都堂纯当不知道,更夸张的是本该弹劾的台谏,就跟瞎子一样,对其种种行径,视而不见。

    而如今送来拜帖的这位藻镜的大名,更是他在熙宁时,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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