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里一息时间,又等于人间多久时候……”
“但我们要保住他的肉身,你们王家炼的丹,够用么?”
“……”
“够用!”
王家说别的不敢保证,说起丹药却极为自信:“一颗丹药,足能保他一年生机。”
国师也只叹:“一年么?”
“希望够用!”
“……”
“……”
“走了?都他妈走了?”
而于此时的人间,二锅头本是急急要赶往大哀山,但却在中途,便听见了铁观音的声音,知道她们都去向了何处,又听到了国师于阴府之中喝命十姓的声音,也知道了胡麻身上发生的事情。
那些家伙,居然就这么走了?就这么的放心,把最后的担子,全压在自己身上?
“这他妈的讲不讲道理,说一声走就全都走了……”
“我还没上车啊……”
“难道我平时表现的太高调了?显得太可靠了?你们怎么就敢独独留下我?”
“……”
他骂的很凶,很厉害,也实在是很伤心。
没有哪位转生者,能够体会到他此时的感觉,这偌大一方天下,虽然是异乡,但毕竟还知道有很多与自己一样的人。
再不济,也有自己交心了多年的朋友。
但就这么一转眼的时间里,所有人都离开了,茫茫四海,幽幽天地,再也没有任何相似的人,只剩了一个自己……
他哪里只是骂啊,他恨不得大哭出来,不对,他已经哭出来了……
只在这无尽的孤单与冷清之中,身边幽幽飘过了一缕暖风,红灯娘娘看着右护法哭成了这个样子,都有些不忍心打扰了,只是悄悄将一件披风,慢慢的披到了二锅头的身上……
“别冻着了……”
“……”
二锅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搞得心情异样,好半会才缓过劲儿来。
轻轻握住了红灯娘娘的手,用力点了点头,然后一抹脸上的泪痕,缓缓的爬了起身。
目光看向了天下,狠狠道:“既交给了我,那便由我来办!”
“天下大势已成,该办正事了!”
“……”
“……”
此时的天下,一场人间杀劫,已经堪堪到了尾声,草头王之争,也已来到了最后。
明州王杨弓,横扫西南,又回归明州,与乞食将军,独自一人率八百兵马,横扫南疆十万大山,灭尽土皇帝的光头老张张燕北,以及天下各处来投的冗余军汇合。
声势之大,可吞六合。
而在北边,与其对峙的,则是横扫北地的铁槛王周大同。
二人如今皆有雄兵数十万,坐镇数州之地,拥护之人无穷无尽。
真要论起名声,甚至是铁槛王周大同更大一些,毕竟明州王杨弓,是第一个开始杀向那些世家门阀,造起无边杀孽之人。
直至如今,这天下视其为贼,痛恨唾骂者,也不知凡几。
真正的皇帝,只会在他们二人之间出现。
两人对峙,各自横扫,已经将天下不知多少草头王斩尽,兵马皆纳入了麾下。
所以,该争天下了?
……
……
沧江两岸,各自屯兵数十万,竞逐天下之争,一触即发。
人皆言铁槛王与明州王,也曾经是盟友,但到了争天下的时候,谁还管你盟不盟的,撕破脸皮,争夺天下,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
只是没想到在沧江之南,一处扎起了草棚的小小酒肆之中,铁槛王周大同裹着黑色披风,只带了两位亲信,划船而来,大步的来到了小小酒肆的门口。
“胡……”
酒肆之中有瘸腿小鬼感觉到了一点熟悉气机,欢喜的跑了出来。
一见是周大同小脸便又垮了下去,没精打采的作了个揖,然后又丧丧的回去。
连铁槛王周大同拿在了手里的血食都没要。
杨弓便在酒肆之中,见到周大同过来,便道:“皇帝位子,我坐不得,该由你来拿。”
“猛虎关时,我们便说过这个话了。”
“……”
“呵呵……”
铁槛王周大同今非昔比,身上披着锦袍,脚下蹬着镶金的靴子,大咧咧坐了下来,冷笑一声,道:“你只当自己造了杀孽,会被天下人痛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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