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顿凑过去,立刻看到,警役们身旁,插着一长排画板。
第一块画板上,绘着一个面目模糊的村民,村民的一只手,搭着挂蜂窝的木杆。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帮忙扶住木杆?”
“嗤扶住木杆?”昆西笑了一声,“你再仔细看看。”
阿普顿仔细看看,于是发现,第一块画板的另外一边,还画着两道黑黑的线条。
“什么意思?”阿普顿不太明白。
“看那边是什么”昆西抬起手,指向画板旁边。
“是警役呀,怎么了?”
“看看警役手里是什么。”
“警役手里是”看向警役的手臂,阿普顿立刻打了个冷颤,“难道是”
“没错,谁要是不心,碰到了木杆,就赏谁两下棍子!怎么样,还准备去帮忙扶一下吗?”
“不扶不扶!”阿普顿飞快地摇头。
事涉棍子,阿普顿连忙打起精神,一块一块画板地看过去。
手臂碰到木杆,两根棍子。
农具碰到木杆,两根棍子。
身体碰到木杆,五根棍子。
碰到蜂窝,一长排棍子。
撞倒木杆,密密麻麻的棍子。
看着这么多的注意事项,看着这么密集的棍子,阿普顿情不自禁地又打了个冷颤。
“这这还能过去吗?”
“是啊!这还能过去吗?”昆西也很头疼:“这条路还能走吗?”
道本来就很狭窄,以往村民们路过这里的时候,双手空空的时候还好,一旦带上了农具,就需要相当注意,才能避免农具勾到属于老爷的荞麦杆。
现在,挂起蜂窝的木杆,又占去了部分道路,村民们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才能安全通过这条路。
“走路上?”
村民们的议论传到了警役们的耳中,站在最前面的警役先是笑了笑,然后大声道:“放心吧,你们不用走路上!”
接下来,昆西,阿普顿,以及其他站在前头的村民们看到,拦住道路后,两名警役,领着一群农奴,走到了竖着木杆的道旁。
再接下来,警役指挥下,农奴们举起镰刀,毫不留恋地挥向了生长在道旁的荞麦。
挥向了荞麦!
主宰啊!
就这样,领主公地里,极其宝贵的,已经开花,部分结果的荞麦,被硬生生地割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主宰啊!这么多荞麦,等到秋天,可以收获多少,可以吃多少天”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话的时候,昆西的声音简直就像在呻吟:“既然担心插在路边被碰到,为什么不干脆把木杆直接插在荞麦地里呢?”
“因为,洛斯最开始移的蜂窝,就插在路边再”
站在旁边,阿普顿继续道:“和荞麦杆结满麦籽相比,这一点点又算什么呢?”
村庄中心。
高大宽阔的木屋。
坐在靠近“墙洞”的位置,伊弗利特管事举着一张羊皮卷,细细查看。
“父亲。”长子脚步匆匆地走木屋:“领主公地荞麦那边,新路弄好了。”
“唔”伊弗利特点点头。
木屋恢复了安静。
站在旁边,踌躇许久,长子再次开口:“父亲,明天移蜂窝的地方,还是不要割荞麦了吧?”
“怎么了?担心移了蜂窝的荞麦杆,结不出那么多麦籽?”
“是啊。”
儿子点着头:“移蜂窝的地方,荞麦杆多结籽的话,那当然什么都好可是,如果万一没有什么变化前阵子村里耕牛伤了那么多,今年秋天的收获本来就会变少再割掉荞麦的话,就更加糟糕了!这么少的收获,男爵老爷那边”
“嘿,你想错啦!”
伊弗利特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羊皮卷:“你应该这么想:今年收成反正已经这个样子了,不移蜂窝的话,无论如何都达不到往年的恩税,留下路边的荞麦,又能给男爵老爷多加几把麦子?而一旦移蜂窝的地方,都像洛斯那边的份地一样结满麦籽,我们稍微割一点点荞麦保护蜂窝,怎么可能会让男爵老爷生气?”
“啊,原来是这样”
长子恍然,相通其中的道理之后,立刻联想到了村庄另外一位管理者的行为:“难怪普拉亚牧师,想要一下子移动100个蜂窝!”
“哼!”
提到这一位,伊弗利特脸上立刻神色不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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