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虽然愤愤地挂了电话,关了手机,可等爸妈睡觉后,她关上卧室门,悄悄摸岀手机,钻在凉被里打开,怕短信进入的声音被爸妈听见。但是,有短信,却不是明成的,未接来电也没有她很熟悉的那几个号码。她下意识地等了一会儿,期待有一个电话进来,然后她可以愤愤地继续斥责,但是,没有来电给予她机会。朱丽非常失望,更加愤怒。对未来更加失去信心。
江南江北公司并为一家,基本格局几乎没变,连经营地址也还是各自蹲在原址,准备江南公司租用期到期后另外考虑大一点的地方搬迁。唯有人事方面稍微变动了一下,集团这回肃清孙副总等一批反骨支棱的人马,空出不少位置需要补充。集团人事部不断下文调人,明玉留意到,老蒙把原来派下来搞她和柳青脑子的那些监理人员都调了回去。明玉也不说出来,一一签名批准放出,与老蒙心照不宣。
她当然没有周末。明哲打电话来说看房子,她没空,即使有空也不会参与。周日下午就飞出去参加一家原属江北客户的年度订货会议,借此与江北不少同行见面,实地了解江北那些业务单位的布局,收获颇丰。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那就当场一个电话给柳青,随问随答。而可怜的柳青过去武汉之后,工作量大增,内部关系外部协调的琐碎事情搅得他每天睡不足八个小时,自然没了绯闻,在武汉成了生活严肃的年轻有为老总。电话里,嗓子都是哑的,柳青自诩,这叫性感。
石天冬去后一直没有消息,过了七天,周一早上明玉打开邮箱,看到里面有一封带有附件的邮件,邮件名称“水母”。打开,里面果然有美丽的水母照片,但是下面的文字说明居然都是英语,有些字,明玉即使用了金山词霸也找不到是什么意思。她不由莞儿,石天冬这家伙与她较劲儿呢。她微笑回了一封邮件,“骗外行真容易啊”。以为她那么容易捉弄的吗?
但石天冬没有辩解,依然隔三岔五发来英文资料整理。经常的,发件时间在半夜凌晨。明玉开始觉得无趣,觉得石天冬这人太孩子气,作为心态成熟的成年人,对于自以为正确的路,别人有什么非议,大可哈哈一笑置之,那么认真做什么,为自己活还是为别人活?而且,明玉几乎可以打保票,石天冬过后会觉得无聊,觉得无趣,就像他凭兴趣做养殖做船运开饭店一样,很快就热情消失。所以,明玉根本就不把石天冬的认真当一回事。
以后再有邮件来,明玉打开看一下,就删。也不再回信。
温玮光倒是来了一趟,但行色匆匆,下午来,因为没有提前预约,一起吃顿晚饭,还是与其他客户一起吃的,明玉实在无法脱身。他第二天早上就走。但温玮光虽然说的大多数是工作上的事,就他们公司的零库存与明玉再协商一下进一步的协调计划,但明玉知道,这些事电话里也可以说。温玮光来,主要是来看看她。够义气。
所以,周四早上,明玉亲自开车送温玮光去机场。
温玮光放行李的时候,出于礼貌,明玉等在车外。没想到温玮光放了行李,却走到明玉那一侧,打开车门,道:“我来开车?”
明玉忙道:“我来,否则说话说溜了会忘了指路。”
温玮光一笑,侧身让开,让明玉上车,他将门关上。才绕到自己那一侧坐下。明玉等温玮光系上安全带,两人电话里依然非常熟悉,所以见面说话也很随便,“昨晚也不赏脸去酒吧喝杯酒。害我只好早上赶着起床送你上飞机。”
温玮光将手中纸袋交给明玉,“送给你,这回去德国带来的,拜仁慕尼黑队的球衣。你今早总算气色还行,昨晚眼睛都是血丝,我还哪敢跟你喝酒耗你睡眠时间。”
原来如此,明玉感激。低头看纸袋里面,心里不明白这件球衣代表什么,但见门僮向车内招呼,忙放下纸袋,将车开走。“谢谢你。唉,幸好我们公司这回事情过去,起码四、五年不会有大事。否则经常这么折腾一下,我半条命丢给它。”面对熟人,明玉也不装好汉了。
“为什么是四、五年?”温玮光好奇。“你们这回的冲突,大家都说是老臣子与你们这帮新人争地盘。”
“胡说,都是因为事后看我和江北两个得了最大好处,外界才这么下定论。主要还是老臣子没法适应公司的迅速壮大,管理思路方面转不过弯来,眼看着手中地盘无法抓住,他们趁蒙总生病住院想造反抓权。”
温玮光笑道:“本质还不就是新老争权?站你立场上,你当然觉得老臣子无理。但站他们立场上,他们看着你们肯定也在骂霸道呢。我现在每天一只耳朵给新臣子,一只耳朵给老臣子,每天听的就是这些牢骚。”
明玉听了不由一笑:“对。不过我们的蒙总选择了新臣子。其实我们也是建厂的元老,只是年纪轻一点,接受能力强,掉头比较快。你们……你们那些老臣可是不得了,两代元老了。”
“是啊,那些人的难弄,业内也有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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