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帮不了她了。”
待木繁树的身影消失于重重花影中,一脸茫然的怀枝这才蓦然想起,木神大人她……好像……似乎……忘记惩处我了……
静立殿外的桃仙官一见木繁树出现,立刻迎上去:“大人。”
木繁树早已舒展了眉头,平和道:“如何?”
桃仙官一板一眼道:“正如大人所料,陛下现在司命司。大人要马上过去吗?”
木繁树揉一揉左侧太阳穴,道:“不必。有些乏了,先回宫再说。”
司命司。
天帝千赋落座,立时有仙婢捧上一壶热茶来,小心伺候。千赋用茶润了润嗓子,道:“仙卿,人界安陵有一位名唤澹台苏洛的屠夫,你可晓得?”
司命恭敬道:“回陛下,安陵的大小屠夫统共有四百四十三人,名唤澹台苏洛的有两人,不知您指的是哪一位?”
千赋笑道:“仙卿晓得的,何必多此一问。”
司命垂首不答。
千赋抬手一挥,半丈高的空中应时现出一方人界情境来,境中是一个身着粗布麻衫,手持白刃、飞削红肉的极俊男子。天帝:“他。”
司命隐隐一个哆嗦,道:“小仙……不知。”
千赋望着境中人,闲闲道:“翻一翻那些命格薄子不就知道了?还愣着作甚?难道让本帝亲自去不成?”
司命抹一把额上冷汗:“不敢。陛下稍等,小仙这就去翻,这就去翻。”
少顷,尚水进来禀报:“陛下,荧惑将军司外求见。”
千赋顿感头痛,连连摆手道:“本帝忙,随便寻个理由将她打发了就是,不必顾念其它。”
尚水面露难色:“陛下,天后娘娘也……在司外。”
千赋头更痛。
尚水补充道:“娘娘说,她不会进来扰您心烦,能在司外候着已是极好。”
不进来扰心烦,便在司外守株待兔么?知书达理的花少雯,总能使千赋平白生出许多愧疚。“去,抬张椅子给少雯送去,她生产不久,不宜久站。”
尚水:“那荧将军……”
千赋不耐烦道:“不见不见。”
尚水应着去了。
一旁的司命难得斗胆问上一题:“既然陛下心里有天后,为何不让她进来?”
千赋叹道:“本帝心里确实有少雯的位子,但,是敬重,不是爱情。仙卿可懂?”
司命谦虚道:“小仙愚钝,……”
千赋摆手不说,转而问:“澹台苏洛,命格薄上怎么说?”
司命摇头:“并无一字记载。”
千赋接过司命递来的命薄,大约一瞧,页上果然除了一个金灿灿的“万”字法印覆其名上,此页便干净得如同新纸般,再无任何痕迹。天帝手指那个法印,问:“这是为何?”
司命:“小神亦不知。”
“罢。”千赋将命薄轻掷桌上,“那么,劳烦仙卿去人界走一遭吧,至于仙卿命薄上的写法……唔,一切随缘。”
司命顿时双腿一软,险些晕倒:“陛下莫要同小仙玩笑了。小仙虽职位低微,却也掌管着人界所有生灵的喜怒哀乐,倘若小仙这一去,又无擅长精通者及时补上,人界诸事岂不要乱翻天?”
千赋:“咦,仙卿怎知本帝未有将司命一职及时补上的意愿?神也。”
司命:“……”
千赋一笑,轻轻用拇指摩挲着桌上的命格薄,半晌,道:“也对。……那仙卿是想告诉本帝关于苏洛的一切了?”
司命终于站立不住,跪地行礼道:“陛下,职责所在,小仙、小仙不能说啊!”
千赋的神情说不出喜怒,幽幽品一口香茶,“今天是个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一个时辰后仙卿便自行下界历练去罢。”
司命闻言浑身一震,蓦然抬头道:“陛下有旨,小仙不敢不从。然,自任司命一职,小仙自以为恪尽职守,兢兢业业,而今却不知触犯了天条的哪一条,要受如此惩罚?”
“仙卿误会了。”千赋搀他起身,和善无比道,“仙卿方才问本帝,本帝对少雯为何是敬重,不是爱情?”
司命:“是,小仙问过。”
千赋笑:“关于这个问题,本帝目前也无法解答,倒不如仙卿亲自去人界经历一番爱恨情仇,此题自然了然不惑。是以,此次下界历练,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认作是对仙卿兢兢业业的赏赐,正是因‘劳苦功高’而赏。”
司命的脸瞬时绿了,显然悔不当初那斗胆一问。
千赋则笑着拍了拍司命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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