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如今,两座山静静的浸沉在夜色里,像两只静伏的巨兽似的,把“大境门”夹在中间,保护着“大境门”。
“元宝山”的夜色,要比“鱼儿山”美多了,那是因为“元宝山”的山势好看,景色也比“鱼儿山”美多了。
是不是因为它的夜色美,诗人是写三更半夜还雅兴登临呢?一条人影矫健的往上走着。
今夜没有月,那条人影走的路,也是不是登山路的路,这会是诗人墨客雅兴登临么?
很快的,这条人影停在山的背面,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前,这儿更荒凉,更是平常人迹不会到,也不容易到的地方,他向着洞口遍布的藤蔓杂草发话:“恩叔!”
随听洞里传出一个低沉,但随之带着劲力的话声:“少主么?”
那人影道:“是诗儿。”
随着这一句,人影伸手掀起了洞口的藤蔓,闪身进了洞,当他掀起藤蔓进洞的那一瞬间,洞里射出了一片微弱的灯光,这片微弱的灯光照见了人影,他像极了那个马骠子李豪。
洞颇深,经过了丈余弯曲的洞道,来到洞底。眼前一片灯光,比先前亮多了。
洞底是圆形的,不大,什么都没有,可是很干净,地上铺着一片干草,旁边地上放着一盏破油灯,另外还站着一个人。
人是个中年人,一身黑,一头披散长发带点花白,留着胡子,神色之中带着淡淡的忧郁跟憔悴,可是仍然看得出,他原本是个俊逸人物。
这时候再看进来那个人,他不是那个马骠子李豪是谁?他还是白天那身穿着,一点也没有变,本来嘛,一个马骠子能有几套行头好换的,也没有那个必要。
李豪一进来,中年黑衣人冲他恭谨的微微的欠了个身,叫了声:“少主。”
李豪微微皱了眉:“恩叔,我跟您说过多少遍……”
中年黑衣人道:“少主,礼不可废。”
李豪双眉微扬:“没有恩叔,我没有今天,恩叔替李家保住了一脉香烟,此恩此德,天高地厚——”
中年黑衣人道:“那不能变你我的身份,您仍然是我的少主,永远是。”
“恩叔——”
“少主,您可知道老主人在世时对我们的恩德,自从我追随老主人那一刻起,我就已决定,今生今世,人一个,命一条,永远是李家的,我听任您叫我恩叔,已经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了。”
李豪还要再说。
中年黑衣人已正色道:“请少主坐下来谈正经事。”
李豪没再多说,改了口:“恩叔也请坐。”
中年黑衣人俯身把那片干草分做两片,李豪走过去坐在一片上,中年黑衣人就在另一片上坐下。
坐定,李豪道:“恩叔,我利用解玉宝下手‘金兰牧场’那三匹好马这机会,搭上马荣祥了。”
中年黑衣人道:“恭喜少主,贺喜少主。”
李豪道:“只是那三匹马也是三条命,我能及时阻拦解玉宝下手,而没阻拦,心里总是不安。”
中年黑衣人道:“少主仁厚,只是这也是不得已,为了咱们的大计,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了。”
李豪应了一声“是。”
中年黑衣人问道:“既已搭上马荣祥,是不是能够如愿以偿呢?”
李豪道:“还不能,马荣祥是个老江湖,要是太急会招他起疑,我只有以退为进。”
中年黑衣人:“呃!”了一声道:“怎么回事。”
李豪遂把他处理解玉宝毒杀三匹马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解玉珍来拉我,我没有答应,马荣祥躲在外头都听见了,当他拉我到‘金兰牧场’去的时候,我又怎么能答应,连说词都不能不一样。”
中年黑衣人道:“这么说,倒是解玉珍的好意坏了咱们的事。”
李豪道:“马荣祥是个老江湖,解玉珍都有些怀疑,他一定更有些怀疑,他听见了解玉珍跟我说的话,但是他连问都不问一句,仍然拉我上‘金兰牧场’去。”
中年黑衣人道:“马荣祥何止是个老江湖,他是个十足的老江湖。”
李豪道:“所以应付他我不能不小心谨慎,不能不以退为进。”
中年黑衣人道:“少主是怎么个以退为进法?”
李豪道:“他问我今后的行踪,我告诉他打算上‘热河’去,他有点机会,邀我明天早上一起走,我告诉他还要在这儿等个朋友,他让我告诉他要去‘热河’那个地方,我告诉他要等朋友来了以后才知道,所以我打算先到‘承德’去布下饵,然后再等他着钩。”
中年黑衣人微一点头:“好主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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