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甚觉惭愧。
又见朱梅同金蝉对答,天真烂漫的样儿,非常有趣,莫名其妙地又起了一种特别感想。
正在出神之际,忽听朱梅问他,便起立答道:“小弟正是那时生的,不知有何差遣?”
朱梅道:“此蛇修炼数千年,厉害非常。自从服了肉芝之后,周身鳞甲,如同百炼精钢一般,决非普通仙剑所能伤得它分毫。致它命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就是蛇的七寸子;一处就是它肚腹正中那一道分水白线。但是它已有脱骨卸身之功,就算能伤它两处致命的地方,也不过减其大半威势,末了还得仗师姊的珠和剑,才能收得了全功。”
说时又递与贺北一根红芍,又从身旁取出金光灿烂的一枝短镖,都拿来交与贺北道:“贺师弟,少时间我等到了那里,你口含这红芍,手执这一技神影梭镖,跑在醉仙崖蛇洞的上面,目不转睛地望着下面的蛇洞。那蛇妖非常狡猾,它出洞之前,或者先教别的蛇先行出洞,也未可知。一个沉不住气,误用此镖,便要误事。它出来时,又是其疾如风,所以要特别注意。好在妖蛇头上有一头长发,容易辨认。那时你看清它的七寸子,口喊神影梭镖,放将出去。”
朱梅从身旁取出神影梭镖交与白侠贺北,说道:“那妖蛇行走疾若飘风,师弟站在崖上,下望洞口,须要特别注意。等它露出来时,认清妖蛇七寸子,用力掷去,口喊神影梭镖,自有妙用,得心应手。”
贺北接过二宝,连声答应。
朱梅便站起身来,对琼玉、贺北说道:“如今天气还早,你二位正可稍微养神。我同金蝉弟弟先去埋刀布置一切吧。”
琼玉虽然已成为半仙之体,仍觉男女有别,不愿与贺北同在洞中,便道:“我们大家一同去吧。”
朱梅道:“也好。”
琼玉忽然想起一事,忙问朱梅道:“那妖蛇的头已出洞外,你们在它洞前去布置,岂不被它察觉了吗?”
朱梅道:“听大师说,昨晚子时,那妖蛇业将身上锁链弄断,正在里面养神,静待今日午时出洞,不到午时,它是不会探头出来的。”
又对金蝉说道:“你是最爱说话的,到了那里,我们须要静悄悄地下手,切莫大声说话。倘若惊动了它,它先期逃出,那可就无法善后了。”
金蝉连忙点头答应,又催大家快走。
这时已是寅末卯初,琼玉等一行四人出了洞府,将洞外八阵图挪了方向,把洞门封闭,然后驾起剑光,往醉仙崖而去。
不大一会工夫,便到崖前,分头各去做事。琼玉与贺北先找好自己应立的方位。朱梅将诛邪刀分了一半与金蝉。
那蛇洞原来在西方,朱梅顺洞口往东,将诛邪刀埋在土内,刀尖朝上,与地一样齐平。
叫金蝉算好步数,比好直径,由东往西,如法埋好。
两人插到中间会齐,约花了一顿饭的光景,便都插好。朱梅与金蝉插到中心点时,恰好步数一些也不差。
两人俱都是弄了一手泥灰,金蝉便要和朱梅同到山涧下去洗手,朱梅点头应允,同往山涧中走去。
这时如火一般的红日,已从地平线上逐渐升起,照着醉仙崖前的一片枯枝寒林,静荡荡的。
寒鸦在巢内也冻得一点声息皆无,景致清幽已极。
再加上这几个粉装玉琢的金童玉女,真可算得尘外仙境。记者的一支秃笔,哪里形容得许多。
那朱梅、金蝉双双到了涧边,正就着寒泉洗手的当儿,忽听吱吱两声。
朱梅忙把金蝉一拉,躲在一块山石后方,往外看时,却原来是涧的对面有一只寒鸦,从一枯树极上飞向东方。
金蝉道:“梅姊,一只乌鸦,你也大惊小怪。”
朱梅忙叫金蝉噤声,便又纵在高处,往四面看时,只见寂寂寒山,非常清静,四外并无一些迹兆,才放心落下地来。
金蝉问她为何面带惊疑?朱梅道:“弟弟你哪里知道,你想那乌鸦在这数九寒天,如无别的异事发生,哪会无故飞鸣?我们与它相隔甚远,怎会惊动?我看今日杀这个妖蛇倒不成问题,惟独这枝肉芝,我们倒要小心,不要让外人混水摸鱼,轻易得去。如果得的人是我们同志,各有仙缘,天生灵物,不必一定属之于我;倘被邪魔外道得了去,岂不助他凶焰,荼毒人世?我看弟弟入门未久,功行还浅。我把家师给我的七星剑借你斩蛇,待我替你看住肉芝,将它擒到手中,送给与你。你也无须同姊姊他们客气,就把它生吃下去。好在他们功行高深,也不在乎这个。”
金蝉听了,笑道:“我起先原打算捉回去玩的,谁要想吃它?偏偏它又长得和小人一样,好像有点同类相残似的,如何忍心吃它?还是梅姊你吃吧。”
朱梅道:“呆弟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