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行

薛蟒三上紫金泷 褚绥斩蛇苍鹭巢(2/5)

之法。”

    说罢,取出一个石匣,说道:“这石匣内,有我炼魔时用的飞剑,交与齐漱溟掌管。无论门下何人,只要犯了清规,便由玄真子与齐漱溟调查确实,只须朝石匣跪倒默祝,这匣中之剑,便会凌空而起,去取那人的首级。如果你二人所闻非实,或颠倒是非,就是怎样默祝,这石匣也不会开,甚或反害了自己。大家须要紧记。”

    长眉真人吩咐已毕,便自升仙而去。众同门俱都来与齐漱溟和玄真子致贺,惟有晓月满心不快,强打笑颜,敷衍了一阵。后来越想越气,假说下山行道,便打算跑到千岛湖隐居,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因知寡不敌众,又有长眉真人留下的石匣,倒也并不想叛教。不想在千岛湖住了几年,静极思动,便游天台雁荡。

    在插虹涧遇见云间仙,因论道统问题,晓月恼羞成怒,二人动起手来,被众同门知道,都派他不对。

    他才一怒投到贵州野人山,去削发归佛,拜了长狄洞的哈哈老祖为师,炼了许多异派的法术。到底他根基还厚,除记恨玄真子与齐漱溟而外,并未为非作歹。

    众同门得知此信,只替他惋惜,叹了几口气,也未去干涉他。后来他又收了锻刀池一个富户儿子名叫朱洪的为徒,便常在锻刀池居住。

    那里乃是川滇的孔道,因此又认得了许多佛教中人。他偶游至茅山,爱那紫金泷之胜,便在那里居住。

    他同倪十姊的关系,是因为有一年为天馋老祖所困,遇见倪十姊前来解围,因此承她一点情。

    他早知法元要来寻他,因为近年来勤修苦炼,不似从前气盛,虽仍记前嫌,知齐漱溟、玄真子功行进步,不敢造次。所以法元来了两次,俱命鹿清等设辞拒绝。

    法元第二次走后,便接到倪十姊的飞剑传书,心神交战了好一会,结果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会,觉得暂时仍不露面为是。

    便把鹿清叫在面前,嘱咐了几句,并说若是法元再来,你就如此如彼地对答他。鹿清连声说“遵命”。暂且不提。

    且说法元师徒二人一秉至诚,步行到紫金泷,早已看见鹿清站在涧岸旁边。

    鹿清看见法元师徒回转,不待法元张口,便迎上前来说道:“适才家师回转,已知二位来意,叫我转致二位,请二位放心回庙,到了紧急时节,自会前来相助。今日另有要事,不及等二位前来叙谈,他老人家又匆匆下山去了。”

    法元尚疑鹿清又是故意推辞,正待发言,那褚绥已把薛蟒吩咐之言,照样说了一遍。鹿清闻得褚绥提起薛蟒致意,果然换了一副喜欢面孔,先问褚绥的姓名,然后问他因何与薛蟒相熟。

    谈了几句后,渐渐投机。三人便在涧石上面坐下,又谈了一阵。法元乘机请他帮忙,请黯云禅师下山。

    鹿清知道法元心中疑虑,便向他说道:“我师父生平从不打诳语,说了就算数,二位只管放心吧。”

    法元方才深信不疑。又问鹿清道:“当初我同令师见面,已是三十年前。后来他老人家搬到锻刀池,便很少去问候。小师父是几时才拜入门墙,功行就这样精进?”

    鹿清道:“你要问我出家的根由么?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小时候,是生长在四川一个荒山石洞里面,我倒没有娘,喂我乳的是一只梅花鹿。有一天,我师父他老人家路过那山,我正跟一群鹿在那里跑,我师父说我生有异禀,日后还可和我生身父母见面,便把我带到锻刀池,传我剑术,到现今已十二年了。那个薛蟒的师父,曾经帮过我师父的忙,我要是早知道二位跟她认识,我也就早跟你们交好了。”

    法元见鹿清说话胸无城府,也不知道什么礼节称呼,纯然一片天真,非常可爱。

    正想同他多谈几句,想打听黯云禅师在此隐居,是否为觅那断玉钩?

    方要张口,便听崖后洞中有一个病人的声音唤道:“清师弟,话说完了,快回来吧,我有事找你呢。”

    鹿清闻言,便忙向二人作辞道:“我家师不在洞中,未便让二位进去。现在我师兄唤我,异日有缘,相见再谈。”

    说罢,便急忙走去。法元与褚绥见鹿清走后,师徒二人一同离了紫金泷,计算时日还早,便想起到千岛湖苍鹭巢去寻甘遂的师叔八手观音飞龙师太下山相助,顺便打听甘遂、井平的下落。

    剑光迅速,不一日便到了千岛湖苍鹭巢前。降下剑光,正待举步,忽见一阵腥风起处,连忙定睛看时,只见洞内蹿出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望着二人扑来。

    法元知是飞龙师太喂的家畜,不肯用剑伤它,忙望旁边一闪。刚刚避过,又见眼前一亮,由洞内又飞出一条独角白鳞大蟒,箭也似一般疾,直向褚绥扑去。

    那褚绥哪知其中玄妙,喊一声:“来得好!”脑后一拍,几道红线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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