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行

章少侠逆流救莹姑  香雪海二女论宝物(2/4)

 只消几下,却踢了一个鼻青眼肿。英娥早知究竟,深知朱梅脾气,不敢在旁点明。

    后来见姜越业已被朱梅连打带踢,受了好几处伤,门牙都几乎踢掉,顺嘴流血,实在看不过去,便上前一把先将姜越扶起道:“你在自做了朱梅师伯徒弟,你怎么会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气,最不喜欢人朝着他老人家跪拜么?”

    这时姜越已被朱梅踢得不成样子,心中又急又怕,英娥说的话,也未及听明,还待上前跪倒。

    章勤却已稍微听出来朱梅口中之言,再听英娥那般说法,恍然大悟,这才赶忙说道:“弟子知罪,老前辈请起。”同时赶紧过来,把姜越拦住,又将英娥之言说了一遍。

    姜越这才明白,无妄之灾,是由于多礼而来。便不敢再轻举妄动,垂手侍立于旁。

    朱梅站起身来,扑了扑身上的土,朝着英娥哈哈大笑道:“你只顾当偏心居中证人,又怕亲戚挨打,在旁多事。可惜恒眉大师在自把心爱的门徒交付你,托你照应,你却逼她去投长江,做水鬼,你好意思吗?”

    英娥闻言,更不慌忙,朝着朱梅说道:“弟子怎敢存偏心?恒眉师叔早知今日因果,她叫莹姑来投弟子,原是想要磨练她的火气,使成全材。否则莹姑身剑不能合一,功行尚浅,在这异派横行之时,岂能容她下山惹事?师伯不来,弟子当然奉了恒眉师叔之命,责无旁贷。师伯既在此地,弟子纵一知半解,怎敢尊长门前卖弄呢!”

    姜、章二人这时才发觉面前少了一个人,那立志报仇的余莹姑,竟在众人行礼忙乱之际,脱身远行,不知去向。

    朱梅既说她去投江,想必是女子心窄,见二剑全失,无颜回山去见师父,故尔去寻短见。章勤尤觉莹姑死得可惜,不由“嗳”了一声。

    朱梅只向他望了一眼。及至英娥说了一番话以后,姜、章二人以为朱梅脾气古怪,必定听了生气。

    谁想朱梅听罢,反而哈哈大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你真和你的师父那老尼姑的声口一样。这孩子的气性,也真太暴,无怪乎她师父不肯把真传给她。”

    说罢,便往江边下流走去。众人便在后面跟随。走约半里多路,朱梅便叫众人止步。朝前看时,莹姑果在前面江边浅滩上,作出要投身入江的架势。

    众人眼看她往江心纵了若干次,身子一经纵起,仿佛有个什么东西拦住,将她碰了回来,结果仍旧落在浅滩上,并不曾入水。

    莹姑的神气,露出十分着急的样子。姜、章二人好生不解。却见朱梅忽然两手笼着嘴,朝着江对面轻轻说了几句。

    姜越见师父这般动作,便知又和那日岳阳楼下一样,定是又要朝着江心中人说话。再往前看时,只见寒涛滚滚,江中一只船儿也无,好生诧异。

    再往江对岸看时,费尽目力,才隐隐约约地看出对岸山脚下有一叶小舟,在那里停泊,也看不出舟中有人无人。

    朱梅似这样千里传音,朝对岸说了几句,扭回头又嘱咐英娥几句话。

    英娥便向章勤说道:“解铃须要系铃人。许教师肯随我去救我师妹么?”

    章勤早就有心如此,因无朱梅吩咐,不敢造次。见英娥相邀,知是得了朱梅同意,自然赞同,便随英娥往浅滩上走去。

    两下相隔只有二三丈,英娥便大喊道:“师妹休寻短见,愚姊来也!”

    这时莹姑还在跳哩,忽听英娥呼唤,急忙回头一看,见英娥同自己的仇人章勤一同走来,越加羞愧难当,恨不得就死。

    便咬定牙关,两足一登,使尽平生之力,飞起两丈多高,一个鱼鹰入水的架势,往江心便跳。

    这一番使得力猛,并无遮拦,扑冬一声,溅起丈高的水花,将江下寒涛激起了一个大圆圈。

    莹姑落在江中,忽又冒将上来,只见她两手望空乱抓了两下,便自随浪飘流而去。

    章勤起初见莹姑投江,好似有东西遮拦,心知是朱梅的法术。英娥叫他同来救人,疑心是示意他与莹姑赔礼消气。

    及至见莹姑坠入江流,不知怎么会那样情急,平时水性颇好,当下也不及与英娥说话,便奋不顾身地往江心跳去。

    数九天气,虽然寒冷,且喜水落滩浅,浪力不大。

    章勤在水中追了几十丈远,才一把抓着莹姑的头发,一伸右手,提着莹姑领口,倒踹着水,背游到江边。

    将莹姑抱上岸来,业已冻得浑身打战,寒冷难禁。再看莹姑,脸上全青,业已淹死过去。

    章勤也不顾寒冷,请英娥将莹姑两腿盘起,自己两手往胁下一插,将她的头倒转,控出许多清水。

    摸她胸前,一丝热气俱无,知是受冻所致。

    正在无法解救,焦急万状,朱梅业已同了姜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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