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已无碍,仍令众人加紧用剑光护体,待妖云散尽再行离开。
那消一会工夫,那些毒瘴妖岚,便已消灭无存,依旧是月白风清。
只是后面真火越烧越大,渐渐烧到前面,隐隐听见一阵妇女哭声以及远处人们的喧嚷声。
且说那林渊为人阴险狡猾,智谋深远。因同明珠禅师有嫌,所以起初袖手旁观。
及至见明珠禅师败走,他才下来,使用彩霞红云瘴,打算将众仙一网打尽。
正在得意扬扬,忽见二老、苦行头陀、太华上尼永春同时赶到,便知事情不妙。
又见太华上尼永春从十指中弹出佛家的石火电光,想收回红云瘴业己不及。
便顾不得众人,因智通离他较近,伸手一拉他的臂膀,说道:“还不随我逃走,等待何时?”说罢,破空先自逃走。
智通也知二老既来,黯云禅师必无幸理,便觉逃命要紧。
才飞身起来,不到三五丈高下,倏地飞来一道金光,疾如闪电。
智通喊声:“不好!”想用飞剑抵挡,己来不及,被那金光绕向两腿间,登时先烧坏了他的双足,一时负痛,倒栽葱往下便落。
智通剑术煞是了得,他从空坠下,离地数尺,顾不得疼痛,还想驾剑逃命。
咬着牙,一个云里翻身,往上升起。
忽然一青一白两道剑光同时飞来,立时把他分成三段,尸首先后跌到尘埃,死于非命。
尉迟元见日月僧下去,并未占着丝毫便宜,便打点了脚底揩油之想。及至见林渊下去,将众剑仙困住,好生高兴。
自知此地有他不多,无他不少,打算赶往靖难庄,去看黯云禅师胜负如何,好回来与林渊报信。
正待起身,对面飞来一道长虹金光。
他知道除巴山掌教真人、三仙、二老外,无人有此本领。
猛抬头,又见从靖难庄方面飞来三四道金光、白光,与先前金光不相上下,同时坠在对面殿脊上面,定睛一看,吓了个胆落魂飞。
他本是惊弓之鸟,既知大事不好,心里有数,脚底揩油,立刻就溜之乎也。
好在他为人尚无大恶,故此幸逃惨戮。
那日月僧最为颟顸,他头一个看见来人正是矮叟朱梅,因从未见过,不知高低,只知是敌人的救应,不假思索,便把两道剑光放了出去。
及至认清来人中有云间仙同苦行头陀时,才知不好,正想收剑逃走。
那矮叟朱梅,却没把他的飞剑放在心上,哈哈笑道:“微未之技,也敢来此卖弄!”
只用手一指,一道金光过处,便将日月僧千晓的飞剑斩断,四散坠地。
佟元奇更不怠慢,立时将剑光飞过去,结果了妖僧性命。
这时妖云散尽,青霞师太便率领众人,上前拜见师父同各位前辈。
云间仙便问寺中凶僧余党如何发落。
白侠贺北道:“适才弟子同笑师弟,已将他等擒住,大概逃走的不多。寺中尚有若干妇女,问明俱是被凶僧强抢霸占而来。弟子斗胆作主,放火时节,已将庙墙打开一面,命她等各携凶僧财物往外逃命。据她等异口同音,除知客僧了一不犯淫孽外,余人皆是淫恶不法。此类凶僧放出去,定为祸世间。适才用飞剑同分筋错骨法擒住的七十余名凶僧,除当场格杀者外,其余都投入密室火穴之中。至于寺中打杂烧火的僧人,尚有数十名,他们只供役使,尚无大恶,已分别告诫,任他等自行逃命去了。还有一个凶僧名唤慧能,本当将他斩首,因他向笑师弟苦求饶命,立誓痛改前非,仅将他的飞剑消灭,割去两耳,以示薄惩,现在也已放他逃生。弟子等擅专一切,还望各位前辈师父宽有。”
云间仙见他同笑和尚小小年纪,办事井井有条,不住点头。
矮叟朱梅道:“适才我听见有人声喧嚷,想是附近救火的人,如何这半天倒不见动静?”
云间仙道:“我因怕人来看见杀死多人,难免要经官动府,岂不使我汉人去受胡奴欺负?我便逼起一团浓雾,使他等以为错看失火。等到明早,此地业已变成瓦砾荒丘,我等再显些灵异,使当地官府疑为天火天诛,以免连累好人。那逃出去的妇女怕受牵连,当然也不敢轻易泄漏。至于逃出去的寺中打杂人等,恐怕官府疑心他等谋财放火,更是不会乱说。况且常有同门道友来往成都,如因暮夜寺失火,发生纠葛之事,随时再来援救化解便了。只是显些灵异的事,须仗永春大师佛法。天已不早,就请大师施为吧。”
太华上尼永春闻言道:“如此,贫尼要施展了。”
这时火势已渐渐蔓延到前殿,院落中松柏枯枝被火燃烧,毕毕剥剥响成一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