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行

李国蕤万里走孤身  赤城子中途遇异派(2/6)

界隔绝,如有人前来,定非等闲之辈,因此不敢大意。

    当下收了招数,朝那道人问道:“道长适才发笑,莫非见我练得不佳么?”

    那道人闻言,脸上现出鄙夷之色,狂笑一声道:“岂但不佳,简直还未入门呢!”

    国蕤见那道人出言狂妄,不禁心头火起,暗想:“我爹爹同周叔父,也是当年大侠,纵横数十年,未遇过敌手。就说义姊余英男所传剑法,也是广慧大师亲自教授,即使不佳,怎么连门也未入?这个穷老道,竟敢这般无礼!真正有本领的人,哪有这样的不客气?分明见我孤身一人在此,前来欺我,想夺我这山洞。偏偏今日神雕又不在此,莫如我将机就计,同他分个高下,一面再观察他的来意。倘若上天见怜,他真正是一个剑侠仙人,应了弘一师祖临行之言,我就拜他为师;倘若是想占我的山洞,我若打不过时,那我就逃到英男姊姊那里暂住,等神雕回来,再和他算帐。”

    她正在心头盘算,那道人好似看出她的用意。

    说道:“小姑娘,你敢莫是不服气么?这有何难。你小小年纪,我如真同你交手,即使胜了你,将被各派道友耻笑。我如今与你一个便宜:我站在这里,你尽管用你的剑向我刺来,如果你能沾着我一点皮肉,便算我学业不精,向你磕头赔罪;如果你的剑刺不着我,我只要朝你吹一口气,便将你吹出三丈以外,那你就得认罪服输,由我将你带到一个所在,去给你寻一位女剑仙作师父。你可愿意?”

    国蕤闻言,正合心意。听这道人语气,知道弘一师祖所说之言定能应验。

    把疑心人家,要夺她山洞之想,完全冰释。

    不过还疑心那道人是说大话,乐得借此试一试也好。

    主意想定后,答道:“道长既然如此吩咐,恕弟子无礼了。”

    说毕,右手捏着剑诀,朝着道人一指,脚一登,纵出去有两三丈远,使了一个大鹏展翅的架势,倏地一声娇叱,左手剑诀一指,起右手连人带剑,平刺到道人的胸前。

    这原是一个虚招,敌人如要避让,便要上当;如不避让,她便实刺过来。

    国蕤见道人行若无事,并不避让。

    心想:“这个道人不躲我的剑,必是倚仗他有金钟罩的功夫,他就不知道我爹爹这口宝剑吹毛断铁的厉害。他虽然口出狂言,与我并无深仇,何苦伤他性命?莫如点他一下,只叫他认罪服输便了。”

    说时迟,那时快,国蕤想到这里,便将剑尖稍微一偏,朝那道人左肩上划去。

    剑离道人身旁约有寸许光景,国蕤忽觉得剑尖好似碰着什么东西被挡住,这挡回来的阻力有刚有柔,非常强大。

    幸喜自己只用了三分力,否则受了敌人这个回撞力,恐怕连剑都要脱手。

    国蕤心中大惊,知道遇见了劲敌。脚一点,来个燕子穿云势,纵起两丈高下,倏地一个黄鹄摩空,旋身下来,又往道人肩头刺去。

    与上次一样,剑到人身上便撞了回来,休说伤人皮肉,连衣服都挨不着边。

    国蕤又要防人家还手,每一个招势,俱是一击不中,就连忙飞纵出去。

    似这样刺了二三十剑,俱都没有伤着道人分毫。

    国蕤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见每次上前去,道人总是用眼望着自己。

    及至国蕤刺他身后,他又回转身来,只不还手而已。

    国蕤忽然大悟,心想:“这道人不是邪法,定是一种特别的气功。他见我用剑刺到哪里,他便将气运到哪里,所以刺不着他。”

    眉头一皱,登时想出一个急招:故意用了十分力量,采取野马分鬃,暗藏神龙探爪的架势,刺向道人胸前。

    才离道人寸许光景,忙将进力收回,猛地将脚一垫,纵起二丈高下,来个鱼鹰入水的姿势。

    看去好似朝道人前面落下,重又用剑来刺,其实内藏变化。

    那道人目不转睛地看国蕤是怎生刺来。

    谁知国蕤离那道人头顶三四尺左右,倏地将右脚站在左脚背上,又一个燕子三抄水势,借劲一起,反升高了尺许。

    招中套招,借劲使势,身子一偏,一个风吹落花势,疾如鹰隼。

    一个倒踢,头朝下,脚朝上,舞起手中剑,使了五成力,一个织女投梭,刺向道人后心。满想这次定然成功。

    忽见一道白光一晃,耳听锵的一声,自己宝剑好似撞在什么兵刃上面,吓了一大跳。

    只好又来一个猿猴下树,手脚同时沾地一翻,纵出去有三丈高远。

    仔细看手中剑时,且喜并无损伤。

    正想不出好法对付那道人时,那道人已走将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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