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厉害,吉凶胜负如何,好生代他着急。
到了半夜,渐渐觉着有点夜凉,打算回到钟楼,将自己带来的小包裹打开,添一件衣服穿上,再作计较。
一面心头盘算,便举足往庙里走去。
美景当前,早忘了处境危险,此番进庙,因为顺便,便由正门进去。
才走到钟楼面前,便看见架上那一面大可数抱的大鼓,鼓上面好似贴有字纸。
暗想:“这座破庙内,处处都是灰尘布满,单单这面大鼓,红漆如新,上面连一星星灰尘俱都无有,好生奇怪。”
见那鼓槌挂在那里,好似又大又重,便想去取过来看看。
猛听得殿内啾啾两声怪叫。
国蕤在这夜静更深,荒山古庙之内,听见这种怪声,不由毛发一根根直竖起来。
猛想起适才头次进庙时,恍惚看见庙中停有几具棺材;赤城子临行时,又说此非善地。
自己来时匆忙,只带了随身换洗衣服银两,不曾带得兵刃。
越想心中越觉害怕,忍不住偷眼往殿内看时,月光影里,果然有四具棺材,其中一具的棺盖已倒在一边。
国蕤见无甚动静,略觉放心,也无心去把玩那鼓槌。
正要返回钟楼时,适才的怪声又起,啾啾两声,便有一个黑东西飞将出来。
国蕤喊了一声:“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只一纵便上了墙头。
定睛往下看时,原来飞出来的是一只大蝙蝠,倒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不禁“呸”了一声,心神甫定。
随即又有一阵奇腥随风吹到,耳旁还微闻一种咻咻的呼吸声。
国蕤此时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圆睁二目,四下观看,并无动静,知道自己神虚胆怯。
正要由墙上纵到钟楼上去,忽听适才那一种呼吸声就在脑后,越听越近。
猛回头一看,吓了一个胆裂魂飞。
原来她身后正站着一个长大的骷髅,两眼通红,浑身绿毛,白骨嶙峋。
并且伸出两只鸟爪般的长手,在她身后作出欲扑的架势。
那庙墙缺口处,只有七八尺的高下,正齐那怪物的胸前。
国蕤本是作出要往楼上纵去的架势,在这危机一发的当儿,且喜没有乱了步数。
国蕤被那怪物吓了一跳,脚便落了空,幸那身子原是往前纵的,忙乱惊惶中顿生急智,趁那两脚还未着地之际,左脚搭在右脚上面,借劲使劲,只一纵,蜻蜓点水势地早纵到了钟楼上面。
刚刚把脚站稳,便听见下面殿内的棺木发出轧轧之声。
响了一会,接着又是砰砰几声大响,显然是棺盖落地的声音。
接着又是三声巨响过去。
再看刚才那个绿毛红眼的怪物,已绕到前门,进到院内,直奔钟楼走来,口中不住地吱吱怪叫。
一会工夫,殿内也蹦出三个同样的怪物,都是绿毛红眼,白骨嶙峋,一个个伸出鸟爪,朝着国蕤乱叫乱蹦,大有欲得而甘心的神气。
国蕤虽然胆大,也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幸喜那钟楼离地甚高,那四个怪物虽然凶恶,身体却不灵便,两腿笔直,不能弯转,尽管朝上直跳,离那钟楼还有丈许,便倒将下来。
国蕤见那怪物不能往上高纵,才稍放宽心。
惊魂乍定后,便想寻一些防身东西在手上,以备万一。
在钟楼上到处寻觅,忽然看见神龛内的佛肚皮上,破了一个洞穴,内中隐隐发出绿光,好生诧异。
伸手往佛肚皮中一摸,掏出一个好似剑柄一般的东西,上面还有一道符篆,非金非石,制作古雅,绿黝黝发出暗蓝光彩,其长不到七八寸。
国蕤在百忙中也寻不着什么防身之物,便把它拿在手中。
再回头往楼下看时,那四个怪物居然越跳越高,几次跳到离楼窗只有三四尺光景。
差这数尺,总是纵不上来。
八只钢一般的鸟爪,把钟楼上的木板抓得粉碎。
四个怪物似这般又跳了一会,见目的物终难到手,为首的一个好似十分暴怒,忽地狂啸一声,竟奔向钟楼下面,去推那几根木柱,意在把钟楼推倒,让楼上人跌下地来,再行嚼用。
其余三个怪物见为首的如此,也上前帮同一齐动作。
钟楼年久失修,早已腐朽,那四个怪物又都是力大无穷,哪经得起它们几推几摇,早把钟楼的木柱推得东倒过来,西倒过去。
那一座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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