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国蕤正在那里指挥群兽,其乐洋洋之际,忽然看见洞外一轮落山红日,大有亩许,红光射进洞来,照得满洞通红。
才知天已不早,不能上路,不禁着起慌来。再看洞外,依旧光明如昼,映着夕阳斜晖,幻出无边异彩。
便想今晚暂且宿在此洞,明早再走。不过自己一个孤身幼女,处在这人迹不到的荒山,和这些猛逾虎豹的马熊,高大过人的猩猩同处,到底不能不有些顾虑。
低头沉思了一阵,便对那些马熊、猩猩说道:“今日天黑,我已不能上路,意欲在你等洞中借宿一宵。尔等如果愿留我在此地,便皆急速全体退出洞去,以免我匣中的宝剑出来,误伤了尔等性命。”
说罢,这千百马熊和那些猩猩,万鼓齐呜地吼叫了几声,果然全体退出洞去,只留一个大猩猩在洞口侍立。
国蕤见这些野兽能通人言,进退有序,非常欣喜。
因时光还早,打算待一会再安睡。便跳下大石,信步走出洞外。
见满山满野,尽是马熊栖息着。惟有那百十多个猩猩,却聚集在一个崖角下面,交头接耳,啼声凄厉。国蕤虽然不通兽语,看去好似在商量什么似的。
内中有一个老猩猩,便是适才指挥群猩的首领,正站在那里口鸣爪指,忽然回转身,见国蕤走来,便长叫一声。
众猩猩一齐回身,跪伏在地,朝着国蕤不住地叩头。
那老猩猩便走近国蕤身旁跪将下来,拉了拉国蕤襟袖。
国蕤便随它走近那猩群中一看,原来地下竟躺着五个已死的猩猩尸首。
那老猩猩用前掌朝那死猩猩头上指了指。
国蕤俯身看时,这五个猩猩竟是一般死法:头上一个大洞,猩脑已空,看去好似被什么东西抓伤。
内中一个,手中还紧捏着一个朱果。猛记起:“适才贪吃那红色异果,曾由十来个猩猩再去采寻,后来只回来了一半,采回的红色果子也不多。自己因为天近黄昏,原打算明早叫猩猩带路再去寻找,不曾放在心上。看这几个猩猩,想是为采红色果子而死。只为自己一时口腹之欲,损伤了几条生命,好生难过。而且这几具猩猩死法一样,决不是因采果子失足坠崖,定是此山还有什么怪物异兽。尝闻猩猩善于人言,偏偏此地猩猩能通意不能言,无法究问。我莫如也一半比,一半说,向这些猩猩盘问。倘若真有专吃猩脑的野兽,我便用身旁宝剑替它们除去,岂不是好?”
想到此问,便朝那老猩猩问道:“看你那五个同伴死法,好似因为采那红色果子,被什么怪物所伤。你何不领我前往,替你除害如何?”
话言未了,这些猩猩同时齐声长鸣点首。
国蕤见皓月正明,清光如昼,自己这口宝剑又是能收能发的神物,立时雄心顿起,便叫那老猩猩领路前去。
那老猩猩摇头,用前掌朝着月亮指了指。
国蕤估量是夜间不便前往,便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夜晚怪物不易寻觅?那末我明日再去如何?”
那猩猩点了点头,又欢呼跳跃了一阵。便有十几个猩猩,将已死的五个猩猩尸体抬往山后而去。
国蕤在月光底下闲眺了一会,回进洞中一看,仍是合洞光明,如同白昼,非常惊异,疑有异宝藏伏。
满洞寻找了一个多时辰,并未发现,只得作罢安歇,夜间睡眠甚稳。
洞中气候暖如初夏,较比连日辛苦饥寒,判若天壤。直睡到红日东升,也无一些其他异状。等到醒来,在石头上坐起。
洞旁侍立的猩猩,看见国蕤起身,长啸一声,立时鼓声震地,那洞外的猩猩、马熊,竟像潮涌一般蹿将进来。
国蕤几乎吓了一跳。这些马熊仍然排班匍伏,那百十个猩猩各捧花果献上。
国蕤一一食用,仔细一看,并无昨日那种红色异果,才想起答应那些猩猩今日去替它们除怪。
吃了一顿果子,先跑到洞外,寻那僻静所在,方便了一阵。
重又进洞,站在石上说道:“我今日便要起身。尔等昨日去采那红色果子,曾有五个同类被害。可速领我前去除却,以免我走后又来为害生灵。”
话言未了,猩猩、马熊又各鸣成一片。
国蕤将包裹整理好了,又将剩的朱果同许多好吃果品包好,纵身下地。
众马熊立刻让出一条大道。那老猩猩立起身来,朝国蕤长鸣了两声,便在前头领路。
双方相隔约有丈许远近,那老猩猩一路走,一面不时回头看望。
当下猩猩在前,马熊在后,俱都低头慢走,不发一些鸣声,这寂寞的深山中,只听足声贴地,尘土飞扬。
国蕤随着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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