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长衣下摆里撤了出来。
这对兵刃的特征,前文已有交待——那是一种设计极具精巧的兵刃,随着他的两只手微一振动,只听得铮铮两声脆响,两只跨虎篮的篮身,已经双双抖了开来。风雷手秦渔双篮在手,绝不少缓须臾,一声叱道:“小子,你纳命来吧!”足下猛的一个跨步,风雷手秦渔这对跨虎篮陡地抡了起来,施展双峰贯耳招式,猛力扑击了过来。
然而,高手对招,常常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妙。
风雷手秦渔的一双跨虎篮方自一递出,寇英杰身子忽然一个快速转回,他的一只手紧握剑柄,长剑显然尚没有完全撤出,只不过脱匣一半,然而风雷手秦渔却已领略到了由他剑上所溢出的那一股阴森森的剑气。是以,他不待这对跨虎篮真的打实在,随即陡地点动足尖,向后退出了三尺以外。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惊讶陡地显示在他的脸上,风雷手秦渔的一腔傲气,似乎在这一刹那间打消了一个干净。
两个人,四只眼,似乎在一经接触的同时,彼此就紧紧的吸住了。
寇英杰的剑,仍然只撤出了一半,可是对于这位职掌宇内二十四令一堂之主的秦渔来说,却已足足构成了吓阻之势。
在他感觉里,对方那口出匣一半的长剑,已包罗了无限杀机,那股子冷森森的剑气,有如冬日寒风,由头上一直冷到了脚。
这种情形之下,像秦渔这等高人,绝不会傻到立刻抢前向对方出手,这也就足以证明秦渔其人的不同于一般。
前此,秦渔一时大意,在那位皇帝贵裔朱空翼手里吃了大亏,现在他心里更不禁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觉,对方寇英杰虽然尚未出剑,可是那一股脱匣而出的剑气,却已使他感觉到面前这个人显然又是一个可怕的大敌,其可怕程度,似乎并不在那个朱空翼之下,甚至于更能感觉出来,这个人与那个人(朱空翼)之间,在功力方面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关联,似乎是同一道上的。
一想到这里,风雷手秦渔由不住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禁不住霍地向后面又退了一步。
“足下是什么人?”秦渔一面运用本身真气与对方剑气抗衡,一面冷冷的道:“宇内二十四令,江湖禁地,足下竟敢擅自闯进来,你的胆子不小!”
寇英杰先已由郭彩绫嘴里了解了此人,聆听之下不慌不忙的向右面绕出了两步,顿时风雷手秦渔就感觉出这一压力大增,由此更使他证明出对方这个貌相丑恶之人功力骇人,除了那种强烈的袭人剑气以外,对方身上更似练有一种混元罡气。
这种感觉,是很难说得清的,只有本身具有相当功力的人,才得体会出来。
寇英杰已确定出凭自己功力,对付眼前这位堂主,称得上游刃有余。
“小小一座城堡,一群乌合之众,竟敢边陲坐大,问鼎中原武林……”寇英杰冷森森地笑着:“某家倒想要见识一下,身领内四堂香主之一的秦堂主到底有些什么了不起的功夫!”话声一顿,寇英杰右手轻振,一声轻啸,一口精光四烁,足足有三尺四五的特长长剑已脱鞘而出。。
风雷手秦渔顿时有如当头着了一层寒冰般的冰冷,那森森剑气,恰似一面无形而透明的罩子,把他由头至脚罩了个严丝合缝。
这时风雷手秦渔若是意在脱困,并非不能,只是他身为四堂堂主之一,身尊位高,此时此刻,休说不战而退,即使出声招讨帮手联手对敌,以他身分,亦是不屑为之。眼前情形,除了双方放手一搏之外,简直别无它路可走。
把此番情景,在肚子里略一衡量,秦渔只得把心一横,跨虎篮当胸一提:“那么,秦某候教了!”
寇英杰其实已有杀害对方之意,以对方身分之尊,剪除这样一个人,自然对铁海棠,甚至于整个宇内二十四令来说,都是一个严重的损失。
他此番出道以来,原无意多造杀孽,他更了解到一个正直的所谓剑客,绝不轻易出手杀人,然而,对付宇内二十四令这样的一个强大组织,有时候仅仅只凭着吓阻之力,那是绝对不够的。是以,他也就不得不选择适当的对手,狠心歼灭。
双方敌对之势,益形尖锐。风雷手秦渔向边侧挪开三步:“足下报个万儿吧!”
寇英杰冷笑一声,道:“无名小辈,不足一提。”
“嘿嘿!足下太客气了。”秦渔道:“跟你打听个人,不知你可认识?”
“洗耳恭听!”
“朱空翼!”
寇英杰心里一动,微微点头道:“朱大侠海天奇人,久仰之至!”
“只怕不仅仅是久仰吧!”秦渔道:“我看你二人怕是一路上的吧!”
寇英杰点点头道:“阁下猜的倒也不无道理,朱皇兄确与在下是一条线上的。”
风雷手秦渔不由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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