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开着,里面不少下人各自忙碌着,却不见齐晏之人影。也不知人此时是不是在专心看书。
此时王府愁云密布。
王妃跟前的柳姑娘拉着王太医的胳膊朝王妃院子里疾步,“王太医您快些走,来来来我搀扶着您。”
“哎呦我说姑娘,你可悠着点,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花白胡子的王太医喘着粗气,感觉若是再这么跑上个几里地,怕是活不过明年。
王爷在房间内焦急等着,见王太医进门,忙让开,“免了些俗礼吧,快给王妃瞧瞧。”
王太医手里拎着药匣子,在王爷让开后走到床边,丫鬟已经细心的将床上的帘幔放下,只能看到窗幔里有个影子。
王妃一声不发,将洁白的手从床上伸出,王太医将手颤巍巍的搭上去,为她把脉,一双眼睛微微下沉,瞧着让人心里紧张。
屋内人人人呼吸小心翼翼,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发出太大的声响。
“如何?”半晌,见太医收手,王爷问。
王太医问王妃:“王妃,你此时是否觉得身子绵软无力,提不上力气?”
王妃轻轻应了一声。
王太医面色沉重:“回王爷,王妃,王妃怕是中了毒。”
“什么?”
如意庄。
田野的气味弥漫在空中,谢如清深吸一口气,嘴角不由得染上了笑。
她伸手揉了揉脖子,又伸了个懒腰,将手里的书合上。
算着时间,王妃的”病“也该定了。
“吱呀。”门被打开,发出不小的一声,她瞥眼看去,如环正小心端着一碗汤走过来,“姑娘,这是厨房新送过来的汤,趁热喝。”
谢如清笑着坐过去,将汤碗拿起来闻了闻,味道有些不对,那“料”没了,于是问道:“怎的?厨房的厨子可是换了?”
如环站在她身后,手轻轻捏着她肩膀,为她除去刚刚看书带来的乏累,思度着说:“我倒是没去瞧,怎么姑娘,味道可是不一样了?”
汤里加料这事如环是不知道的,她一直以为谢如清是吃不惯庄子里的食物,当然,她心里不无疑惑,因为她吃着并没有什么不对,比起庄家饭其实还要好一些,而姑娘也不是个挑嘴的,如此确实奇怪。
如环心思剔透,她也许会猜到这其中有甚猫腻,不过她不会问,姑娘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也是她的贴心处。
谢如清拿勺子舀了汤喝了,眉头略微舒展,庄子里不加料的汤味确实比庄稼饭好一些,不过比之齐晏之庄子里还差点,去蹭饭久了,居然还迷恋人家厨子的味道。
她打发如环再去厨房端碗饭来。如环了解她,定然知道去打探消息。
“那小姐我便去看一看,您先在这喝汤,等我回来。”见如环转身便走了。
谢如清一口一口喝着,不大会儿,一碗汤便下去了半碗。
不多时,如环跑回来,脸上惊疑未定,“姑娘,出事了。”她关上门,在谢如清耳边小声道:“厨房管事嬷嬷今儿早上没了,厨房所有人都换掉了。”
谢如清一惊,下手这么快?
好一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啊方慧。
祁阳王府。
王太医给王妃诊过脉,改了改昨日用过的药方子,脸上终于有了些如释重负:“回王爷王妃,毒性已解,王妃的身子已经无大碍,日后只需吃几付药调养一阵便妥。”
王爷仍旧不放心:“不知是何毒,确定不会有残留?”
“是一种慢性致死药,若慢剂量服用,多则三五年不会死,身子会慢慢败了,浑身乏力卧床不起,严重者还会失明,皮肤溃烂,最后油尽灯枯。”王太医仔细解释道,“若大剂量服用,数月可致死,症状大抵相同,若非有道行的医者很难诊断得出。”
这也是后院争宠常用的腌脏法子,下让人查不出来的慢性毒,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除掉一个人,哪怕不死,身子败了的女人也足以失宠。
王爷王妃皆后怕不已,按照王妃身体状况来看,大抵是服用了大剂量,若非王太医诊断得出,那岂非要送命?
细思极恐,王妃后背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她仔细回忆一番前因后果,心里已经对此事有了猜想。
王爷后院还算干净,只有两个姨娘,王妃面柔心狠,手段自是有的,那两个姨娘皆被其压制得服服帖帖,几乎不怎么出院门,若说有胆子有机会在府里下毒,王妃是不信的。
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庄子上,可庄子里哪有人会对她不利?
谢如清?不可能,这孩子不是那样的人。
方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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