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限制作用:他要搭顺风船,当然不会让船上的官兵发现。运粮船在西津渡停靠了一夜,把江南征收的税粮装满船舱,官吏查点完成之后,运粮船便扬帆起航,一路乘风破浪,往长安行进。而智障则藏身船舱之中,或是修炼九阳功、或是下水弄点鱼生、或是在船帆上享受阳光微风、或是用点手段整蛊一下船上的官兵水手来解闷…… 朝廷的运粮船,成为了智障的私人游艇,随意玩耍。待运粮船来到广通渠的水面时,长安已经近在眼前,智障不得不从船上下来,依依不舍的目送运粮船返航远去。
长安还是那么宏伟,那么繁华,但已物是人非,自己熟悉的那些人,已经不在了。智障微微一叹,摸着腰间的账目,将感慨抛到一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智障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不过眼前的问题是:长安城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找那位卢店户?总不好没见到一个人就拽住胳膊问人家:你是不是欠了我的银子罢。
智障性格莽撞,但韩琦的那位商人父亲却是个做事周全的,人家早就做好了准备。智障拿出账目时,却见上面早已写好了那卢店户的信息,账目上清楚的写着:卢是个做绸缎生意的,店名叫做求和盛,址在长安西市靖安坊内……
有了地址事情就好办了,在城门口将身上的鱼符交给守城兵验看后,浏览着长安街上的繁华景象,一边打听着,一边顺着朱雀大街往靖安坊走去,智障不想耽误事,一方面早去早回,早点给韩琦一个交代;另一方面,自己囊中羞涩,早点要到钱,自己的午饭才能有着落不是。
此刻正值辰时,天气晴朗,艳阳高照,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此时地面已干了,却没有什么灰尘,空气清新,靖安坊内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商户叫卖,行人游逛,街面上三教九流形形色色。毕竟是京师重地,首善之区,不管贫富贵贱男女老少,人人脸上多有喜容,少见忧戚,胡商们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喜滋滋的用自己的商品换取中原人手里的金银丝绸、精漆美瓷,这些东西带回老家,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整条街都是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而智障眼前这座挂着求和盛三字牌匾的店铺却大门紧闭,门口被一个打把势的卖艺人摆开了场子,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叫好声,有爱起哄的叫嚷着让摊主来个胸口碎大石,金枪刺喉之类的绝技。
“搬家了?卖房了?还是买卖黄了?怎么没人呢?”智障伫立在求和盛的门前满脑子疑惑,正不知所措时,一直木碗递到了自己面前,刚才那位舞刀的卖艺人一头大汗,光着膀子,满脸堆笑道:“这位先生,您捧个场?”
说起来智障在人群里还算得上是鹤立鸡群:原本智障就身材高大,腰背挺拔,看上去气度不凡;身上的书生服是韩琦所赠,上好的江南丝绸织就,所以卖艺人的脸上满是期待,希望能在智障这里多套一些银钱。然而卖艺人等了许久,智障却不为所动,正要收回木碗,又听当的一声,一枚铜钱落在碗中。卖艺人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却还是弯腰行礼,答谢智障。
惭愧啊!智障只觉得自己老脸发红,他感觉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脑海中浮现出:小气、刻薄、抠门、一个铜板也要心疼半天…… 之类的嘲讽,胡乱朝那位卖艺人拱拱手,狼狈的逃出了人群。
“这不是个事啊。”智障站在街角的小巷里嘬着牙花子:“找不到卢店主,身上又没钱,难道我也要像那个汉子一样,在街头摆个摊卖艺?”俗话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智障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被钱难住的一天。揉了揉胸口,把小狐狸从衣服里拽出来,智障揉着它的肚皮苦笑道:“小家伙,本想让你跟着我吃香喝辣的,现在倒好,不但我没吃的,还要连累你一起挨饿。这样吧我先把你送出城,你到城外先找东西填饱肚子,等我讨要了银钱之后,咱们俩再一起回杭州。”
小狐狸听完智障的话,用前爪掩着嘴,似乎在偷偷的嘲笑。智障一愣,佯怒道:“你笑什么,谁还没有个落魄的时候,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出城找吃的,别饿着了,我再去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智障撇撇嘴,强硬的决定道。小狐狸点点头,上来抱住智障的腿蹭了蹭,一甩尾巴,哧溜一下便消失了踪影。
送走了小狐狸,智障在城内转了两圈,最后又回到了街角的小巷,蹲在墙根开始嘬牙花子:“没办法,看来还得做些踏月留香的勾当了。”自己现在是罗锅上山:钱紧,想来想去智障打定注意:顺点银钱花花。不过平民百姓是不能碰的,他们也没几个钱;大户人家不缺钱,但谁为富不仁,谁又经常修桥铺路自己也闹不明白,还是去皇宫把,智障暗道:“皇帝老儿向来喜欢把百姓称为子民,既然是子民,那没钱找皇帝老儿借点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注意定了,心也就安了下来,一两顿不吃,还是能挨得住的。在一个僻静的民居智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盘膝打坐。眼看天将晌午,长安城笼罩在饭菜的香气中。香味一勾,饥饿的感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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