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你还有什么话说。”耿京提着剑看着辛弃疾,身后还跟着数十名士兵。“你口口声声说义端不可能是金人走狗,可如今,他盗走帅印,你如何解释!今日,我不将你斩首于阵前,如何对众兄弟交代!”
“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疏忽。但是,给我三日,如果我不能抓义端回来,你在杀我也不迟。”辛弃疾任由士兵拘住他,也不反抗,只是挺挺地站着,朗声道。
“斩了!”耿京决然地背过身,大手一挥,低喝道。
“将军!且慢!请再给幼安一次机会!”贾瑞突然大跨一步,单膝跪倒在耿京面前。
“是啊,请将军三思!”王世隆以及众多将领也纷纷跪下为辛弃疾求情。
“这……”耿京看着众多兄弟,犹豫起来。他也不忍心就这么杀了辛弃疾,但是这件事,他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将军!请三思!”此时,周遭军士纷纷跪下,替辛弃疾求情,就连扣押辛弃疾的两个士兵也放开了辛弃疾,跪下为辛弃疾求情。
“那好,我便给你三日。”耐不过众将士的求情,耿京终是松了口。
辛弃疾环视了一眼周遭将士,一言不发,翻身跃上耿京的战马。“多谢诸位袍泽的信任,我定将奸人义端捉拿。”说罢便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一柱香后,辛弃疾才追上急匆匆奔向十里桥的义端。“义端!你为何要背叛于我!”辛弃疾大喝一声,疾驰而上,一剑将义端撩翻在地。辛弃疾旋驰而回,剑指义端,“为何!”
“幼安,你误会了!”义端紧捂胸口,疾声道,“我前日曾算得一卦,算得这耿京无成事之命。而你,幼安!乃是青犀相,可镇天下!我偷这帅印,实则是为了你啊!”
辛弃疾微微失神,但很快又眼神一凝,“死!”
金营。
“怀英……待安如倾赶到时,只看见地上一具无头尸体,身上也已经被搜查过。”完颜俊力皱着眉,一脸愁容,“这,该如何是好?”
“无妨,义端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大计,这才开始。”党怀英说着拿出一卷画,递给完颜俊力道,“这个人,要活捉,不能死。”
“这是?”
“与你无关,切记我所说的即可。”
十日后,宋营。
“幼安呐,你们路上小心。”耿京替辛弃疾和贾瑞牵来马匹,叮嘱道,“此行要万万小心,定要面见高宗。”
“将军不必担心,我二人定速去速回。”说罢,二人便勒马而去。
金营。
“怀英,探子来报,起义军有两骑出城,向南而去。”完颜俊力这次又是被党怀英怒斥出帐,但他却无怒意,只是在帐外静静地等着,直到党怀英发话。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那两个人,随他们去吧。我已有决策。切记,不可对他二人动手,切莫误我大计。”党怀英挽上鬓发,“不出五日,起义军就会不攻自破。”
“这……好吧。”完颜俊力已经习惯了党怀英对他的视而不见。就在他跨出帐篷时,他突然回头看向党怀英,“怀英,你很美。”
党怀英浑身一颤,“滚!”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完颜俊力,党怀英狠狠扔出案上的瓷杯,伏案抽泣起来。“坦夫……”
“什么!你说耿将军被刺杀了?”辛弃疾南下顺利面见了高宗,商议了归宋之事,决议回来后便率众南归。然而归来之时,却听说两日前张安国伙同绍进趁着夜色,刺杀了耿京,割下头颅,盗走了帅印,北逃金营。
“是我等失职,待我们发现之时,两个奸贼已经逃出甚远,无奈之下我等便只好作罢。不知,掌书记可有对策。”王世隆一直低着头,不敢直面辛弃疾。
“对策,我能有什么对策。不过,耿将军,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更不能,让他死后身首异处!”辛弃疾将佩剑狠狠插在地上,“可有将士,敢与我一同北上,为将军报仇!”
“我,愿与掌书记北上!”辛弃疾一声喝出,王世隆便紧跟其后。随着一声声高呼,五十余名将士愿置生死于度外,同辛弃疾一同去金营中,追杀叛贼。
“耿兄,本想与你一同将金贼赶出家国,可如今……望耿兄在路上走好。”辛弃疾将瓷碗狠狠摔在地上,“军中无酒,只好委屈耿兄了。耿兄尽管放心去,幼安,定不负耿兄厚望。”
“众将士听令,随我,杀!”辛弃疾抽刀北向,直斩斜阳。五十余名将士皆在右臂缚上红巾,踩着晚霞,正如轻甲染血,义气薄云。
“敌袭!敌袭!”辛弃疾众人乘着夜色刚闯入金营,金营哨子便叫了起来。
“杀!”辛弃疾峨眉一冷,眼中杀意迸出,手起刀落,砍翻一名金军士兵。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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