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高,你们什么毛病,快饿死的公猪饥不择食吗?连个大男人洗澡也要偷看?”
潘志高一愣,脸色尴尬地说道:“听别人说雨湖和下边这条河里有妖怪,每到晚上都会发出怪叫,可偏偏熊胖子每天在水里洗澡也没事,他肯定是有妖术,我要瞧瞧清楚!”
易师真眼神一闪,笑道:“你好歹也是个医馆大夫的子弟,整天把妖术妖怪放在嘴里,哪来这么多妖怪?怕不是得了癔症!”
潘志高怒道:“叽叽歪歪说个没完,别那么多废话,老子今天挨了你两脚,医药费、误工费、疗伤费,至少得二十两银子!否则打断你的腿!”
苏合香在一旁尖叫一声:“二十两?!这么多!你们怎么不去抢?”
易师真苦着脸道:“潘哥,我是出了名的穷,你这不为难我吗?”
潘志高揪着他的衣裳,正要说话,易师真突然看到河中间有一条渡船,船上立着一个老头,拄着一个幌子,顿时想起黑棍子的事来。
他不顾潘志高的怒火,冲着河里喊道:“熊胖,给我拦住那条船上的老头!他偷了我的钱,别让他跑了!”
河里的熊蹯听见岸边叫喊,看到是易师真,又有人把他围起来,势态紧急,便在河里发力,拼命往渡船游过去。
船上的老头听到岸边喊,又看到河里一滩肥肉气势汹汹地飞快朝他游过来,便知道是刚才买黑棍子的事,他又急又慌地催着船夫:“快,船家,快点,船费过了河我给你加倍!”
这一边,易师真看着怒容满面的潘志高,挤出笑脸,说道:“潘哥,潘爷,你看到了,这都是一场误会,我是追那个老头来的,不小心误伤了你。我也没钱,要不看在小时候咱们都是同窗一场的份上,这事就算了?”
潘志高听到“同窗”二字,怒火更盛:“不行!别人就算了,就你不行!从小顾老头就偏爱你,你仗着功课好,跟着别人胡闹,顾老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抢你点糖吃,他就打我手心!”
他越说越气:“现在我家办医馆,生意不好,都说你爹医术高明,我看就是你散布谣言,从中挑唆,你就想跟我作对!”
易师真讨好地笑道:“潘爷,你这就误会我了,医术怎么样,那乡亲们心里自己有一杆秤,真不关我的事啊!”
潘志高揪着他的衣裳不放,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从小到大都这么对我,现在你连我喜欢的素素都要跟我抢!今天没二十两银子,我把你腿打断,再掀了你家的茅草屋!没了那些药,我看你们家用什么治病!”
易师真见他刁横,心中也不耐烦了。他知道家里的药都是他爹辛辛苦苦从山林里采回来,不然他家给穷人治病,早就入不敷出了。
但他依然笑着,说道:“潘爷,素素这事呢,我也不太清楚,都是长辈做主。”
他往河中间开始加速的渡船努了努嘴,说道:“看到没有,那老头偷了我家几十两银子,我现在去追他,追到他我就还你钱,还额外到赵家酒楼请你一顿,怎么样?”
潘志高脸上糊着泥巴,眼睛转了转,道:“不行,就你们家几间破茅屋,还有几十两银子被别人偷?我才不信,你跟我去立个字据,说你欠我二十两,否则今天非要打断你的腿!”
易师真给一旁的苏合香丢了个眼色,苏合香悄悄地退后。
然后他故作恼火地说道:“潘混子,今天我就算给足你面子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潘志高瞪着眼睛,冷笑道:“酸秀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从小到大打架,你有一次打过我没有?还在装腔作势!”
他伸出满是污泥的手,拍了拍易师真的脸,一脸傲气地道:“更何况,现在我们是三个人,你是一个人,你还被我们绑着,你用什么打我?用嘴么?”
说得混三和蛮牛也傻笑起来,蛮牛扭着易师真的胳膊偷偷用劲,口里嚷道:“秀才,看来你是小瞧你蛮哥的手劲了啊!疼不疼,啊?”
易师真紧咬着牙不叫出声,口中依然不服输地冷冷道:“潘混子,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放开我,我给你赔礼道歉,什么都好说。你要是再这么纠缠下去,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好果子!”
潘志高反而气得笑了,说道:“还今时不同往日,你一个人我还不信能翻天了,连苏合香刚才还偷摸跑掉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话音未落,只见易师真脸色一肃,突然张嘴大喊道:“千山鸟飞绝!”
这一声大喊唬得潘志高三人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他们的笑声没持续多久,便被一阵阵“呼啦啦”的翅膀扇动的声音盖下去。
潘志高最先发现不对,他呆呆地看着易师真身后,脸色惊恐。
混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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