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浪潮蹦跳!
转眼间,舞台上的两个舞娘已经完全丢弃了多余的动作,她们将头低下,手垂到腿部,在每一声“锵”、“哒”的最后一个音尖上猛地抬起头,如同猛兽扑袭,手臂使劲挥舞,犹如群魔乱舞,同时她们口中发出令人酥麻的呻吟和尖叫,像是呼唤,也像是勾魂!
这时候右边的那个舞娘的眼睛始终发出魅惑、明亮的光芒,如同一口深渊,将黑暗中所有人的欲望和目光都吞噬!然后喷吐出更多、更强劲的兴奋,鼓舞着酒客们共同踏地狂舞!
就这样,紧接着她们的头和手再次垂落下去,等待下一个“锵”“哒”的尾音继续爆发,周而复始。
所有人就像是在不知不觉中跳大神,不,比跳大神更加疯狂!
这种光芒明暗交替和巨大的鼓声震荡间,让整座酒楼都不知不觉地成了一楼大堂舞台的延伸,每一次“咚咚”鼓声响起,人们就脚踏大地,把大地擂响!
然后他们就像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等待在“锵”、“哒”声音发出的这一个瞬间,猛然爆发,就像野兽睁开了嗜血的双眼,发出比喝彩更加粗野、更加疯狂的声音!
“嗷!”“噢!”
所有人的叫喊声,伴随着震撼人心的鼓声,和刺耳尖锐却挑起更高浪潮的丝竹之声,混杂着满屋的嚎叫,如同一个巨大的深海旋涡,席卷每一个人的躁动和狂热!
“咚咚锵”、“咚咚哒!”“咚咚锵!”······“嗷——”“噢——”!
一楼的人在跟随着蹦跶!二楼的酒客在蹦跶!三楼的端庄的宾客也在蹦跶!整座酒楼都在晃动!都在蹦跶!
只有赵掌柜在二楼使劲擦着头上的冷汗:“原来是这么个劲爆法啊!可千万别震塌我的酒楼啊!”
······
不知道过了多久,鼓声、锣声、丝竹声、狂热的嚎叫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所有人都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卷到了滔天狂澜的汪洋之中,他们彻底释放了无尽的兴奋,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爬上岸。
他们的头上背上都被雨淋过一样湿漉漉的一层汗,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刚才众人齐疯癫的那一幕,仿佛只是一场梦。
易师真虽然也跟着他们蹦跶过一回,不过他身体本就瘦弱,蹦跶没几下就没力气了。
他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熊蹯,乐声都停了,这胖子还在扶着柱子,摇头晃脑。
刚才还站在熊蹯宽阔肩膀上蹦跶的苏合香也跳了下来,她全身香汗淋漓,却脸色潮红,眼睛发亮,仿佛在街上跑了几里路还不觉得累。
易师真拍了拍熊蹯的肩膀,说道:“熊胖,别晃了,再晃这柱子要塌了!”
“咚咚锵、咚咚哒·······”熊蹯边晃着脑袋边含混地说道:“不,不行了,我肯定中了妖法,停不下来了!”
易师真又好气又好笑,抬起一脚朝他屁股猛地踹过去,熊蹯一个趔趄,头猛地撞到了柱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熊蹯才停了下来。
“上头了,上头了!”
他艰难地转过身体,背倚着柱子,头上汗珠大如蚕豆,咽了口吐沫,才吃力地说道:
“秀才,你不知道,刚才我感觉我的心都要炸开了,但是好高兴,就像喝了劲儿大的烈酒,什么都忘了,只想不停地蹦,不停地跳!”
易师真笑道:“没见识,这不过就是改编过后的战鼓而已。你不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吗?战场上士兵听了战鼓就兴奋起来了,更有力气杀敌。”
“他们只是加入了铜锣,硬鞋底与响木,改得更有节奏了,再配合摇旗闪烁的灯火与呐喊,漂亮舞娘的疯狂领舞,才会这样轰动。并且在这个密闭的酒楼里,所有的声音都会放大,所以你们才会这么兴奋,这么卖力,但是也会更疲累!”
苏合香脸蛋红扑扑的,依然兴奋地道:“秀才哥,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熊蹯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秀才,这又是从顾家书院看的吧?也就天瑞国只有文科和武科考试,但凡有一个杂科,别说中举,状元都是你的!你就是最大的杂种!”
“你他娘的才是杂种呢!”易师真再一脚踹过去,却被熊蹯抱住了,挣脱不得。
“我说错了,杂家,杂家!”熊蹯轻轻往外一推,易师真连连后撤几步才停下来。
休息了一会,熊蹯说道:“别闹了,说真的,你刚才看见那舞娘的眼睛了吗?那漂亮的程度,那勾人的眼神,能把人的哈喇子、肠肺都勾出来!”
易师真点点头,但心中总觉得有些古怪,只不过不敢确认。
熊蹯把易师真一拽,易师真猛地被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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