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叛军营地的有两千人。
这是天门关一半的兵力,也是田州军队的全力一击,如果他们的计划被打乱,那么这两千士兵也就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天门关损失大半兵力,守关失败,那腾象县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那样一来,田州军队就再无兵力借给他们去断藤峡清剿红莲教,杨玉婵他们的族人也就只能被人屠杀。
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他和熊蹯的生死,也关乎更多百姓的生死,还有远在断藤峡的菟族人的生死。
易师真其实心内惴惴不安,但是脸上必须有些喜色,因为他是给叛军去献宝的。
“站住!”
一声怒喝传来,易师真他们还未走到半路,前面就出现了叛军的巡查卫队。
一队是十人,领头的是队长,他们的兵器杂乱,大刀长枪,甚至还有铁棍斧头,甲胄也不全,但为人凶猛。
易师真这几天听吴参将说过,这些叛军很多人是秦猛的乡党,秦猛之前是土司,一个小土司统管着一个乡里的百姓,这些百姓都是山沟里的少数族裔,田州多山,靠山吃山,与山林中的野兽搏斗成就了他们蛮横的性格。
但是更多的人是流民,他们闻风而起,只要有一个管饭的地方,便如苍蝇般围拢过来,杀人放火,造反叛乱,那都是家常便饭。
他们是乌合之众,但也是凶狠的乌合之众。
队长长得一张普通人的脸庞,但是脸色不善,一双眼睛露出贼光。
易师真看着那队长走来,连忙笑道:“大人,小的有礼,小的是知州秦章秦大人派来和谈的,他还让小的给两位将军送厚礼一份,以表诚意。”
“是吗?”那队长狐疑地看着易师真,走近他的身边,伸手摸向木匣子,“打开让我看看先!”
他的手刚摸到木匣子,易师真连忙一把将木匣子盖住,对他笑道:“大人,这么做不好吧?这是送给将军的宝物,要看也是先给将军看。”
熊蹯慢慢握紧了腰间的火铳。
那队长冷冷道:“我怎么知道你这里面有毒没毒,有药无药?要是害了将军,可不是要拿我是问?”
易师真没想到刚出发就受阻了,遇到的人还这么难缠。
他从手底下翻出一锭早已转备好的碎银,一手抱着木匣子,一手递上银两,然后笑道:“大人,咱们小的都是听命行事,不要互相为难嘛,您说对吧?”
那队长脸色好看一点了,伸手接过银子,微微颔首,放到怀里,边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走吧,这种好事,说不定将军见了会打赏点给我们,捞点酒钱也好。”
易师真笑着点头,那队长转过身去,说道:“走吧,咱们护送这两个小兄弟去见将军。”
众人答应一声,转身往回走。
易师真松了一口气。
突然,那队长猛地回身,以极快的速度探手揭开了木匣子!
易师真的心猛地一突!
熊蹯上前一步,喝道:“大胆!你想劫将军的财宝?!”
那队长看到木匣子内的东西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一步,顿了顿,然后笑道:“果然是好东西!”
易师真脸色不悦地将装满了金银馃子和珠宝首饰的木匣子盖上,佯作恼火道:“大人,您怎么这么鲁莽,俗话说,财不露白,露白遭人惦记。贵军中可是三教九流之人都有,你这是要坑害将军啊!”
队长嘿嘿笑道:“兄弟得罪了,咱们军中纪律严明,那秦邦相将军跟随高人学过兵法,管理军伍是井井有条,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易师真冷哼了一声,抬脚往前面走去。
他的手心却冒出了一层汗,要不是今天早上出发的时候,他怕有什么意外,让吴参将临时准备了一些珠宝财物,放入木匣子中,而把秦猛的人头装在熊蹯背后的包袱里,恐怕刚才当场就露馅了。
好在多想了一层,不然就糟了。
其实那吴参将也实在来不及准备,只好将自己妻子的首饰拿来充数,又到处搜刮了一些银两,放入匣子中。
但匣子太大,所以在珠宝银两下面垫了几张黄纸,黄纸下面全是石头,不过看上去珠光宝气的,并无破绽。
那队长见易师真生气了,跑过来搭话,易师真也装模作样地爱答不理,有一搭没一搭地套着话。
那队长笑道:“让小兄弟见笑了,我之前是给人当账簿会计的,所以对金银财宝这些东西,非亲眼看上一眼不可,防止别人做假。”
易师真道:“哦?大人还挺有本事,不知道为何要豁出性命来揭竿起义?”
队长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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