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越笑道:“易兄弟心思果然细腻,就听你的!”
熊蹯揶揄道:“什么心思细腻,就是心眼子多。”
易师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于是众人率兵绕着另外一条路沿着梧江往下游走,不多时就来到了张越所说的地方。
这里的确比较平缓,绕过一段路走下去,就是一片长满青草的坡地,有一条小道下去,小道旁边都是些沙土和石块。
易师真站在上面看了一眼坡地下面的江滩,对面也是差不多的坡地和江滩,但是中间隔着差不多有三十多丈宽的梧江江面。
江面上波涛汹涌,水势声音很大很嘈杂,浑浊的水翻涌着滚滚而下,激起无数浪花,卷动层层的深旋涡,滂湃奔腾,一看令人生畏。
易师真随着王卓仁他们慢慢循路走下去,却在不停地朝四周张望,这鬼地方要是渡江,恐怕比登天还难。
这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草坡上,有一个放羊的羊倌,正赶着一群羊在吃草,这时候水草肥美,正是放羊的好时机。
易师真不动声色地数了数羊群,数量不少!
不到一会,他们就走到了土坡之下,正面梧江,站在江边,和刚才在坡上看截然不同,滚滚的江水就像一群群凶猛的野兽,水气氤氲,感觉随时都能把他们吞没。
所有人看着这群桀骜难驯的奔腾江水,陷入了无奈的沉思。
易师真站立在江边,不断地打量对岸,又来来回回地沿着岸边走动,像是在丈量什么。
王卓仁看到了,问道:“易小兄弟你可有办法?”
易师真停下来,叹息道:“办法是有,只不过是硬办法。”
王卓仁眼神一闪,道:“哦,还请说来看看。”
易师真指着江水道:“这里和对岸正好高处江水不到一丈,如果咱们在这里挂上一条绳索,然后弄来船只,紧紧地拉着绳索,或许能过江。”
张越道:“易兄弟,你是不是想的太好了,绳索刚才倒是砍下来一大截藤索,不过这里水流湍急,肯定没有渡船,更加找不到让大批兵马渡江的船只啊!”
王卓仁也点头道:“就算有船只,又如何拉绳索过去呢?”
易师真讪笑道:“所以说这是硬办法嘛!不过,还有其他主意吗?”
张越摇了摇头,愁眉苦脸地看着对岸。
易师真眼睛转了转,然后说道:“王大人,刚才我看到一个羊倌在放羊,既然没有渡船,那么我们买了他的羊,杀了做成羊皮筏子过去,怎么样?”
众人闻言,瞪大眼睛,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张越拍掌大笑道:“易兄弟果然心眼子多,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
王卓仁也高兴地笑道:“老朽真是老了,史书兵法上多有记载浮囊过河的先例,老朽竟然忘了。”
高人等则撇着嘴道:“什么馊主意,你以为谁都懂制作羊皮筏子?”
王卓仁微微一笑,道:“高先生还真别说,此法老朽倒也清楚,制作羊皮筏子,并非难事。”
高人等一时语塞,熊蹯大笑道:“高老头,又吃瘪了吧?”
高人等哼了一声,道:“这么宽的江面,又深又急,谁敢拉绳索过去?怎么过去,难道你会飞吗?”
王卓仁皱眉道:“这倒的确是个问题,我军中多是北方的士兵,水性不好,就算有羊皮筏子,估计也要鼓动鼓动,他们才敢过江。”
易师真也为难了,在江边转来转去,突然,他停下来,看着熊蹯道:“熊胖,你不是水性好吗?要不你淌过去?”
所有人都将期望的目光看向熊蹯,熊蹯走近岸边,认真地看了看这水势,道:“好,老子试一试!”
苏合香连忙拉住他,忧心忡忡地劝道:“胖二哥,这会死人的,你别逞强!”
熊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还不知道你二哥吗?雨湖洪水泛滥的时候,下面的河水不也是这个鸟样?你还记得有一次有人落水,我也不是下水将他救回来了吗?”
苏合香眼眶红了,道:“不行,这次不同,那条河哪里有这条江这么宽,这么深,我看着都吓人!”
易师真也叹口气,道:“算了算了,熊胖,就当我放屁吧,再想想其他办法,免得我不小心又丢了一个兄弟,还是别逞强。”
熊蹯顿时气势一盛,道:“秀才,就冲你这句话,这趟浑水,老子淌了!”
易师真盯着他道:“熊胖,我不是在激你,我是说真的。”
熊蹯拍着胸膛道:“老子说的也是真的,你还信不过我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