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哦,原来是这个要求。你或许不知道,老朽向来都是来者不拒。人人皆有良知,便人人皆能习心学。既然你有心传习,老朽自然无拒人千里之外之理。”
“真的吗?”易师真喜出望外,这下子,王公传人的身份,必定让他在江湖和朝廷更多人攀关系上更加如鱼得水!
就算王公来者不拒,可他一生都在奔波,安定之日并无多少,无数人想见都没有机会见到他。
这种机会,多少人可遇不可求!
秦邦相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易师真,心中暗道:“凭你个臭郎中也能攀上王先生门生的身份?!以后恐怕这小子更加嚣张,我和他有杀父之仇,他与我有死亲之恨,万一他以后踩上了狗屎运,有了权势,必定会来报复我!”
“此子断不可留!”
而易师真则根本没有在意秦邦相,乐得嘴都歪了,一会要行拜师礼,一会要宴请众人,高兴得跟猴似的。
······
这一日,王卓仁和张越已经离开了,秦章也派了一些官兵来继续在这里镇守。
他得到王卓仁的指示,要直到红莲教教徒逐渐闭口不提这些乱七八糟的真乡老母的东西,才能撤兵。
不过普通山民的生活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来赶集凑热闹的山民也都慢慢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
镇上的广场四周还多了许多摊贩,都是随秦章的官兵一起过来的,特意留在这里和山民随时交易山货的。
高人等带着熊蹯和苏合香他们在镇上四处乱逛,颇有闲情逸致,这里的山货虽然不好看,但是很少见,有些稀奇古怪的乐趣。
杨玉婵则在镇上新设立的良医所照顾菟族,几个郎中和大夫都是秦章的官兵带过来的,特意清出了一间带着大院子的房屋作为良医所的地址,方便安置这些病人。
所有人都各司其职,过上了祥和安宁的日子。
只有易师真愁眉苦脸,快要崩溃了。
黎剑给他的一小碗鲜血,和从张越手里割下来的小块血桂果肉以及月华涎都快用完了,各类药材都买了将近一千两了,可异方研制的进展依然停滞不前。
高人等正在和熊蹯闹着抢一个摊贩上的傩戏面具,旁边的苏合香飞快地扒拉着小金算盘,一脸兴奋地跟摊主吵架讨价还价。
这时,忽然后面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朝他们冲过来。
高人等手里握着的竹竿瞬间一紧,正想朝身后敲去,定睛一看,原来是易师真。
他散乱着头发,衣服的污渍也脏乱得不行,像个疯子一样闯过来,连街上的行人都被他撞得人仰马翻,闹得鸡飞狗跳。
要不是很多山民都认得他,不然早就被这些凶蛮的山民暴揍一顿了。
他跑到苏合香的身边,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二话不说,抱着她就跑。
苏合香尖叫一声,回头看到是他,然后转过头去,她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朝着高人等和熊蹯伸出手臂,手舞足蹈地求救道:“胖二哥,高先生,救我!我不想喝药啦!哇······”
高人等和熊蹯见状,齐齐无奈地摇着头,然后一眨眼,易师真就消失在街道上。
过了半天,高人等和熊蹯走回去,大老远就看见易师真倚在门槛上,像个乞丐一样望着门外的天空,露出呆滞的眼神。
熊蹯叹了口气,上前扔了一个铜板在他身前。
“又失败了?”高人等则幸灾乐祸地笑道。
“滚!”易师真没好气地骂道。
高人等笑道:“想点好的,比如,万一是你根本不是这块料呢?你都考不上举人,也没机会成为普通郎中,那做不成天命坊药师,也合情合理,对吧?”
然后他和熊蹯对视一眼,两人站门口哈哈大笑。
苏合香从门里冲出来,拿着药渣子就往他们身上泼,吓得他们俩手忙脚乱地躲避。
她瞪着他们,鄙视道:“秀才哥就我可以欺负,你们欺负他试试!”
高人等和熊蹯看着她一副气哼哼的模样,顿时再次大笑。
易师真仍旧呆呆地坐着,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怎么想都不对,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苏合香低下身子,对他轻声道:“秀才哥,要不你去洗个澡,也许就有思路了。”
她说着,就像哄小孩一样,把他搀扶进去了。
熊蹯见状也跟着进去。
高人等在后面喊:“熊胖子你去干嘛?”
熊蹯哼了一声道:“不仗义的老家伙,老子给秀才烧热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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