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女人是这样,宅子里之前的那位也是如此。
想到将段雨惜离去的消息告知给萧羽时,自家大人那平静的反应,王启年不禁在心中一阵佩服。
再冷酷的女人,能有咱们萧大人冷酷吗!
站在王启年身后的萧羽并不知道这个半道收来的下属此刻心里的想法,他看着赌桌后云火舞那张带着决绝神情的俏脸,同王启年一样,他也想到了段雨惜。
曾经多少次不经意的一瞥,段雨惜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上也是与之类似的决绝神情。
她肩负着什么使命?这次突然不辞而别,又是为了去做什么事情?
在那张清冷小脸的背后,掩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羽轻轻叹了一口气。
“开吧。”他开口说道,语气轻轻的,在喧嚣吵闹的一众赌徒中根本听不见声响。
云火舞也没有听到,但她看到王启年带来的这名随从张了张口,表情怅然若失,骤然浮现而出的萧索意味与之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她心中升起疑惑,只不过疑惑仅仅维持了短短一瞬,就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王启年身上。
在她看来,王启年才是今天需要值得正视的对手,才是那家雀圣麻将馆的老板。
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
连自认掌控一切的费石也不例外。
真正的幕后大老板萧羽再度探出一缕妖力,朝着骰盅游去。
不论云火舞的手法再如何高超,不论她技术再怎么熟稔,萧羽只需轻轻拨动一下骰子,就可以把她的一切努力都化作飞灰泡影。
这场赌局,她注定是失败的,如果费石不想悦来赌坊背上一个输不起的骂名,就得乖乖将云火舞交给王启年。
交给王启年,就是交给萧羽。
萧羽对这个悦来赌坊的女荷官没有多大兴趣,他此行的目的是来给悦来赌坊一个教训,云火舞是这里的招牌,若是被挖走了,是悦来赌坊的一大损失。
妖力毫无阻碍地伸进骰盅之内,没有触发任何警报的机关禁制。
在云火舞掀开骰盅的那一刻,萧羽忽然又在她脸上看到了那副决绝之色。
“真像啊……”他心中默默想到。
不知是不是他心神不宁的缘故,对于妖力的控制懈怠了几分,探进骰盅中原本平和的妖力猛地变得狂暴起来!
砰!
云火舞掀开一半的骰盅猛地被炸开,连带着她的手都是被割出淋漓血腥,她一声惊呼吓得后撤一步,捂着手上的伤口说不出话。
突遭变故,周围的赌客也是惊呼连连,就看到桌上的骰子碎成碎片,已是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本的点数。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无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场中只有王启年一人心中明白,定是萧羽那边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差错,在最终关头功亏一篑。
看着桌上已是碎片的骰子,萧羽先是愣了愣,接着哑然失笑。
不过他只是微微翘了翘嘴角,心中感叹自己果然还是对段雨惜的不告而别有些难以释怀。
目光望见云火舞沾了鲜血的素手,萧羽感觉微微有些歉意。
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弥补一下这个被卷进纷争的女荷官,目光微抬,就看到云火舞正注视着自己,表情有些疑惑。
萧羽心中一惊,表面上装作什么事都不知情,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她身旁掠过。
“哎呦卧槽!”
王启年忽然一声大叫,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他指着桌上骰子的碎片和破了一般的骰盅,一副惶恐的表情,“堂堂悦来赌坊,好好的骰盅竟然会炸?今天炸的是荷官,明天还不知道炸得是哪个客官呢!”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心中原本惊讶的情绪不由就添上了一丝忌惮。
这话说得没错,若是日后骰盅再发生更加剧烈地爆炸,没准赌桌上的所有人都要遭殃。
“笑话!好好的骰盅,怎么会无缘无故爆炸!”
费石从楼上火速冲了下来,先是几步行到云火舞身边,一把扯过她那只被炸伤的素手。
云火舞吃痛,痛得眉头紧皱,却不敢多发一言。
看了两眼,费石道了声“还能用”,不顾云火舞煞白的脸色,将之随意地甩开。
他观察着桌子上的狼藉,眉头皱了皱,第一次对着王启年露出锐利的目光。
“王老板,解释一下吧。”
听到费老板发话,旁边一众赌客全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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