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才是!”谢芊芊抚指抹去眼角的湿滑,抬腕去拂傅骊骆耳鬓处的碎发,“听闻府上的心月妹妹失踪了?”
“已探听清楚,她是被宇文景焱给虏走的。”亲手斟了一盏清茶给谢芊芊,傅骊骆晴空般的眼眸微暗,她方把古心月身世一事告诉了谢芊芊。
谢芊芊现在对宇文景逸恨之入骨,她纵算知道了实情,倒也不打紧。
“一丘之貉!”谢芊芊气的水眸圆睁,“他们宇文氏也欺人太甚了!心月妹妹出了此等事情,姑父也不出面交涉么?”
“他们宇文氏毕竟是皇亲国戚,父亲或许有他自己的顾虑吧!贸然出面恐会开罪了北皇宇文凌雍。”贝齿轻咬,傅骊骆垂着的细手微紧,唇瓣闪过一丝苦笑。
古钱也有自己的苦衷,毕竟全府上下几十条人命都系在他一人身上,他若被开了罪,全府上下亦会跟着遭殃。
谢芊芊黯然垂眸,信手撑在长案旁的廊扶上,“那心月妹妹就任由他宇文景焱作践么?”
“姐姐有所不知!安南王府有一个人指不定能帮上忙。”抬眼去看庭外碎了一地的落英缤纷,傅骊骆眸底含笑,似笑非笑。
谢芊芊伸手拉过面前的软几坐了上去:“谁?”
“青娥郡主。”
傅骊骆语调柔柔,随手轻抚茹茗搭在她肩上的轻披,眼底有盈盈如水的光亮渗出,“青娥郡主与我舅父家的表姐沈浣碧交好,况她还念着我一份好,等明日我去趟长兴伯爵府找浣碧姐姐,让她找机会同青娥郡主说说,想必心月一事,青娥郡主定不会信手不管!”
上次青娥和轩辕优来府上借药,有意无意间提到了与沈浣碧交好一事。
青娥似是无意的说,傅骊骆便留心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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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阴云绵绵,大风肆虐的卷土扬尘。
安了思绪,傅骊骆和衣窝在蜀锦丝被中,青紫色的帐幔被风袭的翻翻飞飞,她铺着一头青丝半阖着眸子养神休憩。
丝毫不去理会外面庭院里的飞沙走石。
“喵...”蔓萝猛的撩帘进来,兜着脸面四处找寻,“喵...喵...小团子你在哪呀?”蔓萝抖着嗓子嘶喊,带着丝丝明显的哭腔。
“在里边么?”茹茗从六角屏风后的窗棂子探脑问道。
蔓萝苦着一张圆脸摇头:“这里也没有,它到底去了哪里嘛?”
“怎么了?”清月似的杏眸倏的睁开,傅骊骆抬腕去拨翻飞的帐子,唇角弯弯的去睨靠在硫璃大案边上的蔓萝,“发生什么事了?”卧在榻上,睡意虽浅,但傅骊骆却没听的真切,只听到小团子三个字。
“小姐,团子不见了!”看了眼俯身下榻的傅骊骆,蔓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小团子虽是傅骊骆抱回来的,但一直是蔓萝在悉心照顾,别看它那么小只,它可挑嘴的很,为了它,蔓萝愿意跑几条街巷去为它买最新鲜的羊奶,给它吃鱼还细心的把鱼刺给挑出来,虽然自家小姐告诉她,小团子吃鱼不必特意挑出鱼刺。
但蔓萝就是不放心,生怕它被鱼刺卡住。
所以小团子由最开始小小的一只,变成了一只肥墩墩。
拢了拢肩头垂着的鸦发,傅骊骆不觉莞尔:“蔓萝你跟我去外头找,茹茗和沈嬷嬷,洪嬷嬷,以及秋棠和知叶她们在府里找,它被你养的跟只小猪似的,即便小团子想逃,也逃不远的。”
蔓萝听着自家小姐的打趣儿,面色有些微讪,扁了扁嘴,也便跟拉上去....
行过寒冰楼南边的穿堂回廊,两人来到了府中正门口...
“小团子...”蔓萝立在漆红廊柱下,东张西望的扯着嗓子大喊...
傅骊骆忙的扯过她的衣角,瞬间就把她带进了府檐石墩后边,紧了紧玉釉小颜,傅骊骆勾身轻语:“别喊!这么大声太引人注目了。”说罢又伸指,指向对面的梅园犄角,傅骊骆目光如许道:“好似有个人缩在那里。”
蔓萝勾在傅骊骆身后,伸手挽着她的雪臂跟了过去....
微微垂眸,傅骊骆定情一看,是一男子缩在梅园旁的犄角,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身着一袭白衣,细细瞧去,一身白衣也不算白,确切的说,是半身血衣,衣衫左腋下的位置染了好许斑驳的血渍。
半蹲着身子,傅骊骆发现,男子苍白的脸面清俊非凡,饱满的天庭,剑眉下两排羽翼般的眼睫毛,高挺的鼻梁...
有些似曾相似,傅骊骆秀眉微凝,伸手去探白衣男子的鼻息。
感觉到他还有鼻息,傅骊骆不觉暗暗松了一口气。
突然,梅园左侧的酒肆东街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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