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萝就气的肝儿疼。
如今自家小姐身子刚好,她倒舔着脸想小姐去救她?
想来,蔓萝心里就意难平。
抬手去捏小婢子气的圆鼓鼓的脸颊,傅骊骆拢手去脱发上的骨簪,一面又柔声道:“我自个的身子骨我是知道的,如今亦无大碍,还有那本放在榻旁香案上的《七星剑谱》,你以为是摆设不成?我自是每日翻看的,时下我的剑术虽不精湛,但一时自保却是够用的;再说了,那古心月也是有些功夫的,真真打起来,我们也不见得会输。”
抿了口清茶,傅骊骆又笑着去推蔓萝的手臂:“快些去喊木气,不然就耽搁了。”
蔓萝扯着手心里的素帕子,不情不愿的挪步转身前去,还未行几步,便见木气迈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身灰布衣打扮的小厮。
“小姐,木七来了。”
“咦,茗烟怎么来了?”蔓萝笑着抿唇:“可是来央你知叶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她在后头的流云轩....”
蔓萝话还未说完,茗烟就笑着摆手,跟在木气后面,对着坐在沉香软榻上的傅骊骆行礼:“大小姐安好!”
“茗烟来了,可是轩弟的凝气丸吃完了?”搁了茶碗,傅骊骆颦眉去看茗烟,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却养的一副健壮结实的男儿气概,看着着实是个练家子的好手,只是他伺候的那主子,大冢宰府里的古轩少爷,成日里水蔫蔫的,他虽长了个俊俏的好模样,但到底中气不足,说起来自己特意为他配制的丸药,他已是吃了好几瓶子了,但身子总是不见精益。
但恍然一想,那古轩的精神头倒比先前好了许多,傅骊骆不觉也就安心了不少。
“大小姐遣人送去的丸药,轩少爷还不曾吃完,茗烟听木七姐姐说了今晚的行动,茗烟自当为大小姐效力。”朝傅骊骆微微作了一揖,茗烟敛眉立在木气身侧。
傅骊骆摆手摇头:“不可!此行甚有风险,你回去好生照顾轩弟吧!”
见傅骊骆拒绝,茗烟急的挠头道:“大小姐,茗烟自幼在全洲少林寺长大,自三岁起便开始习武,功夫虽不像武林宗师那般高湛,但护佑大小姐还是可以的。”
说罢,“咚”的一声,茗烟双膝跪在地上。
伸手去扶茗烟,傅骊骆如玉的眼睑轻掀:“也罢!那你也随着去吧,只是你自个要当心注意些才好。”
茗烟点头称是。
“小姐,李嬷嬷已把小马车备好了,已停放在北雀门芦苇荡丛里,我们几时动身?”木七抬眼去看傅骊骆清润的眉宇,只见她辉月般的小脸上一丝忐忑的忧色都没有,她就像一株长在空谷中的幽兰,无论何时都傲霜挺立,就算遇到再多的艰难险阻,亦不见她有丝丝不安表露出来。
不知从何时起,木七心里莫名的对她盛满了崇敬之情。
朝黑漆漆的庭外看了看,傅骊骆挑眉道:“茗烟先在此候着,让蔓萝给你取方黑纱覆在脸上,总归让人看见脸不好,木七跟我去里间换装吧!我们即刻就启程。”
木七颔首跟着她入内。
不大一会,三名俊俏的少年自逸风阁闪身而出,脚下轻快的朝那北雀门掠去....
月色如水,暮气似烟,三人身姿敏捷的弓腰钻进一人高的芦苇荡,那里果真有一辆藏青色的小马车静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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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宫灯高悬,安南王府的别院内一派明亮,守在梨木窗棂下的古心月内心却一片忐忑。
朝趴在红木圆案下软凳上昏睡中的小婢子瞅了一眼,在确定她睡得死沉后,古心月方竖起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青娥打身奔了进来,随手扔给古心月一身粗布衣裳,焦急的催促道:“赶紧换上,你府上的马车已经到了。”
心里一怔,古心月哆哆嗦嗦的去扯身上的锦衣,不觉眼眶有些发热,吸了吸鼻子,两行清泪就淌了下来....
她长姐终是来救自己了。
“你就快些吧!”青娥不耐的再次催促,撩帘去到廊外看了看,又闪身进来,抬手去把古心月头上的玳瑁坠子取下,青娥苦笑道:“这次为了救你,算是把本郡主和顾侍卫都搭进去了。”说罢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也罢!我这也算是报了当日古兮借药之恩情,要不然,本郡主是铁定不会为了你一个外人,让自己有身陷囹圄的风险。”
说罢,拉着古心月就往外奔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了假山后的抄手游廊,又谨慎的避开了小林青石道上掌灯的婆子丫鬟,而后拐过小亭台边上的菱花门,便见右侧廊角下的石墩旁,一身深蓝色蜀缎的锦衣男子抱怀立在墙角。
身形高瘦,容貌俊秀中带着一丝冷淡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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