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从贤皱眉道:“既是如此,姜小湘一人势单力薄,不可能公然寻仇,此信必是他人伪造,且信中明确指出天机阁、藏鱼庭之名,乃是熟知内情的人物。”
湛如并未思索太久,便道:“我认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其他王爷的手笔,二是司马家的人物所为,就我们的情报来看,熟知内情者只有他们。”
卫从贤点头道:“与我所料相去不远,无论如何,你们近日多派点人来王府,江湖人的手段,只有你们江湖人有办法,即便此信所言之事未知真假,我们也不能轻易冒险。”
湛如道:“可以,稍晚我便与门中几人过去,信物不变,你们记得放我们进去就好。”
跟着又提醒道:“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必是有备而来,也许此时敌人已在王府周围伺机而动,卫大人这段时间尽量减少外出,若有要事非得出门不可,也务必多带点人马。”
卫从贤叹道:“好,这段时间我会查清楚此信来源,正好近日我还得安排艺妓上京之事,可真是不凑巧。”
湛如若有所思,问道:“艺妓上京?”
卫从贤便将近日甄选大会,以及当前艺妓已暂居王府之事告知湛如。
湛如道:“方有外人入住,王府中便有人留信要挟,未免太过巧合,这批艺妓你需详查,事有蹊跷,不可不慎。”
卫从贤虽亲眼看过这些姑娘,知道她们的才艺都是真材实料,要说她们有何可疑,还真是有些难以置信,但他也知道武林卧虎藏龙,尽有能人异士藏于其中,因此对湛如之言仍是审慎以对,决心回府后再详查一次,便点头道:“多谢提点,我回府后立刻下令查办。”
湛如只是点点头,然后道:“好,那我先回庭中,有事再用老方法联系。”
跟着未等卫从贤答话,便领着身后两人离开凉亭,消失在树林间。
卫从贤见他离开,也带着随从准备离开树林,几人走了一会儿,就在即将离开树林之际,数道身影自树丛窜出,直取卫从贤等人而来!
卫从贤见有人伏击,与随从们立即拿出兵刃抗敌,怎知几名来客武功高得出奇,当先一名青年剑法轻巧灵动,长剑来回圈转。
几个起落间便让两名随从兵刃离手,跟着肩头中剑,青年身后一名女子紧跟在后,快刀直取卫从贤。
那卫从贤是文官出身,武艺平平,眼前这女子刀法又冷又快,他甫接三刀便知自己不是对手,怯意已生,苦苦再斗十数招,终于不敌倒地。
而卫从贤剩下的随从,也被青年男女带来的数人击败,一行人还没来得及返回王府便狼狈遭擒,只得暗暗叫苦。
这日晚上,榆琴在王府中已能明显感受到变化,巡视的人员增多了,各级官员来回奔走,正似群龙无首的无头苍蝇,期间虽有王府中人来找榆琴等艺妓,却只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得要领,不久便放姑娘们回房。
两日后黄昏时分,梁献王正在承运殿中主持大局,这几日王府中的总管卫从贤失踪,许多大小事务一下子没了人主持,运作起来便事倍功半。
而卫从贤的助手见长官迟迟未归,只好先将承云寨留信之事告知梁献王,因此不仅梁献王本人坐立难安,全府上下也弥漫着一股紧绷的气氛。
期间虽有官员建议王爷先往别处暂避数日,但梁献王却认为,此信未知真假,堂堂王爷若给一封来历未明的信吓得拔腿就跑,那自己颜面何存?因此当下便否决了这项提议。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梁献王的思绪,一名守卫甚是慌张,见到王爷便道:“启禀王爷,王府周边探子回报,东方树林间有数十名武人聚集,所有人都作黑衣打扮,似乎正要往王府进发!”
梁献王“哼”了一声,怒道:“好贼子!不管他们是谁,既敢发下狂言要取本王性命,那就得让他们见识本王的手段!”
跟着吩咐武官清点王府兵马,准备趁对方还未察觉之际,率先出手袭击。
此时旁边一名身穿粗布衣的男子,正是日前与卫从贤在林中计议,那位名为“湛如”之人,他出言谏道:“王爷,敌人如此轻易便泄了行踪,只怕有诈,请王爷让我等庭中数人暂留王府,并留下基本顾守兵员,令王府守卫能头尾兼顾,以防有变。”
梁献王一想觉得有理,便照湛如建议,重新分配了兵员配置,跟着一声令下,上百名王府兵马浩荡出击!
正当王府兵马往东方树林行进之际,湛如也领着一小群人,在王府中四处探查,而榆琴等姑娘则被下令暂时不得进出房门,只得待在房间内歇息,姑娘们虽在房中,但听得外头兵马调度之声,闹闹哄哄的,知道今晚非同寻常,都是惶惶不安。
此时一道纤细人影蒙面黑衣,悄悄来到榆琴房顶,自窗户丢了一包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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