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妻子身上的事对人说,所以他准备退缩了。就在这时,客厅旁的书房门打开,另外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之间,一副充满自信的样子,吕教授并没有介绍这个人,这个人不客气地直指著准备离去的陈维如,道:“你心中的困扰,已经人人都可以看得出,对吕教授说说吧!”
陈维如苦笑道:“这……太荒诞了!”
吕教授笑了起来,指著那个人,道:“再荒诞的事,这位先生也经历过,我想你一定听过他的名字,他是──”
当吕教授想介绍那个人之际,那个人摇著手,道:“不必提我的名字了,我正有很麻烦的事,不能再管其他的事情!”
那个人说著,就匆匆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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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如向原振侠望来,道:“那位在吕教授家里遇到的先生,听说他遇到过很多怪诞的事,我当时如果留他下来,一起听我的事,结果或者会不同?”
原振侠听了陈维如的叙述,思绪也乱成了一团,他摇头道:“也不一定,那位先生,我知道他。”原振侠知道陈维如在吕教授家里遇到那个人,就是黄绢当日去找过他,问及他关于人脑中有一片金属片意见的那个人,当日他并没有说出什么具体的意见来,所以原振侠并不重视,只是问:“吕教授怎么说?他是一个著名的心理学家,应该会给你正确的意见!”
陈维如叹了一声,沉默了片刻。
原振侠并不催促他,只是自己迅速地转著念,这时,他当然还不是全部接受陈维如的叙述。
陈维如说他的妻子,变成了另一个人,这是极度不可思议的一种说法。可是原振侠却想起了,那天晚上,就是陈维如在医院中出了差错的那一天,他在晚上,曾去找陈维如,徐玉音打开门来,看到他的情形。
徐玉音在看到他的时候,像是完全不认得他一样!
原振侠绝对可以肯定这一点,当时他就曾十分疑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时,他想到,如果徐玉音变成了另一个人,像陈维如所说,一个阿拉伯人,那么,不认得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原振侠的思绪十分乱,为什么徐玉音会自以为是那个失了踪的尼格酋长?
尼格酋长神秘失踪的事,已经是如此诡异,徐玉音是不是看到了有关的报章,受了这种神秘诡异气氛的影响,才导致精神分裂的呢?
疑问实在太多,原振侠找不到任何答案,他只好叹了一口气,而在他叹气之际,陈维如也叹了一声,才继续开始他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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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走了之后,吕教授只是用十分诚恳的眼光望著陈维如,陈维如踌蹰坐了下来,开始向吕教授诉说他遭到的困扰。
由于这时,他精神的痛苦,已到了人可以忍受的极限。所以他的话,说来十分凌乱,一时说徐玉音的诡异行动,一时又说及自己在这种情形下的痛苦,吕教授十分用心地听著。
等到陈维如讲完,吕教授仍然不出声,可是神情却十分严肃的。
陈维如语带哭音,道:“吕教授,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实在快崩溃了,所以……只好来找你……听听你的意见。”
吕教授仍然不说话,紧蹙著眉,在等了大约三分钟之后,吕教授忽然向陈维如作了一个手势,道:“请你等一等,我去打一个电话!”
陈维如有点啼笑皆非,吕教授在这个时候,忽然要去打一个电话。
那岂不是表示他对于自己的叙述,一点也不重视。
陈维如已经尽可能地把事实说了出来,可是对方的态度却是这样不重视,那令得陈维如感到了极度的沮丧。
陈维如很后悔来找吕教授,当吕教授走进书房去的时候,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不告而别了。吕教授在走进书房去之际,顺手关了房门,可能是他感到,陈维如还在外面,如果他就这样把门关上,那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他只是将书房的门虚掩著。
陈维如已经站了起来,可是就在这时侯,吕教授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他的声音听来十分认真,道:“陈先生,对不起,请你等一下!”
陈维如怔了一怔,决不定是走好,还是等著好。就在这时侯,他听到书房中传出了电话键盘拨动的声音,一下接一下。
这时已经夜深了,拨动电话键盘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是也可以听得很清楚。陈维如这时的心情极乱,可是他还是注意到了,吕教授拨了很多号码,那当然不是在打本地的电话,而是在拨直通的国际电话。
陈维如想到了这一点,相当重要。吕教授忽然之间要去打电话,陈维如有一种严重被侮辱的感觉,但一知道了对方是在打国际长途电话,陈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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