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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侠呆了一呆,“冷”是一个不常见的姓氏,但是这个姓,有一个时期,在中国却是极其喧哗的一个姓,几乎无人不知。
(在这里,必须说明一下的是,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可以不必追究,反正只是一个故事,但是“冷”这个姓氏,却是假托的,那老者本来姓是什么,不便据实写出来,原振侠在听了那老者的姓氏之后的反应,是由于那老人真实的姓氏,实在曾一度极喧哗之故,而不是听了“冷”字才有这样的反应,“冷”不过是随手拈来,为了行文方便的一个代表字而已。)
原振侠立时想到,这老者的气度慑人,可能和这个姓氏家族有点关系,所以他恭维了一句:“原来是冷先生,冷先生府上是河南?”
那老者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情形不准备的原振侠再说话,原振侠又搭讪了几句,得不到回答,不免十分尴尬,他来回踱了几步,又来到那张相片之前,相片中那美丽的女人,眼球像是会随着着她的人转动一样,原振侠又不禁由衷地赞叹:“世界上原来有这样美丽的女人!”
那老者忽然说了一句:“没有!”
原振侠呆了一呆,那老者肯开口和他说话,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可是他又不明白那老者说:“没有”是什么意思。他直觉的反应是:难道这一幅画像,不是一张相片?可是刚才那人又说昨晚看到,躺在棺材中的死人,和相睡上的一模一样。
事情似乎越来越迷离了,在义庄的这样一间房间里,一具空棺材,一个美丽之极的美女像,一个身份神秘,举止怪异的老者,再加上他这个偶然参加进来的陌生人,真像是电影中刻意营造出来的画面一样!
原振侠呆了片刻,才道:“没有?那是画家的想像?”老者却又摇了摇头:“不是!”
原振侠闷哼了一声,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问才好了,他只好道:“刚才你说没有这样美丽的女人?”
老者的回答更令人惊愕:“她不是女人!”
原振侠在惊愕之余,反倒笑了起来:“别告诉我她是一个男人!”
老者十分恼怒:“当然不是!”
原振侠举起了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来:“好,我放弃了,因为我不明白你的话。”
老者叹了一声,他那一下叹息声,听了令人心直往下沉,不知道包含了多少辛酸和伤感、思念和愤懑,原振侠本来在听了他几句莫名其妙的回答之后,认为那老者是在戏弄他。
可是他这时,却可以知道,会发出那样叹息声来的人,自已的心情,不知多么沉重,决不会再有心情去戏弄他人的了。
老者又叹了一声之后,又道:“不明白?其实很容易明白:她不是人。”
原振侠更呆住了,不是人!那是什么意思?相片上的美女,有着那么完美的驵合,令得任何人一看之下都会被她吸引,不是人,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原振侠已经多少可以看出,那老者和美女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最可能的关系,当然是情侣,或者是夫妻。
把已经逝世了的恋人,在深刻的思念中神化,这确是很常有的事,原振侠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她是你心目中的仙女!”
原振侠自以为这样说,十分得体,可是那老者却立即瞪了他一眼,原振侠只好道:“好了,她就是仙女!”
这样去讨好别人,本来是原振侠绝不屑做的事,但这时候,原振侠那样说,倒并不是为了讨好那老者,而是真心地在赞美相片中的美女。
那老者听了原振侠的话,发了一会怔,才道:“我是把她当仙女的,可是她说她不是仙女。”
原振侠的好奇心,被那老者断断续续的话,引发到了顶点,那使他忍不住问:“那么,她是什么?”
老者的神情十分迷惘:“我不知道,一直不知道,她自己就____”
老者在开始讲的时候,全然是沉浸在缅怀往事的情绪之中,自然而然说出来的,可是当他讲了一半之际,他陡然醒觉了,想起了不必在陌生人之前讲那么多,所以他陡然住了口,连看也不再向原振侠看一眼,原振侠却不肯罢休,又问了一些问题,可是老者一直没有再开口。
原振侠看了看表,刘由去了大半小时了,随时会回来,他回来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借口留在这里了,非得把那老者的话问清楚不可。
本来,那老者说的话,绝不合任何逻辑,尽可以把那话当作是胡言乱语,可是老者在说这些话时的神态,和那种叹息声,却又让人相信他不是胡言乱语,令得听了话的原振侠,非要寻根探底不可。
他想了一想,才道:“世上有许多奇怪而不可思议的事,我的一位医生朋友的遭遇,十分可怜,一个阿拉伯酋长的灵魂,进入了他妻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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