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小小年纪,是不是太狂了些?”
“宝儿自幼心中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陪伴,怕是早已将自己当做大人了吧。山庄的事情恐怕他早已插手,从上次武当山的事情就能看出来,他的亲信不少。”
“小小年纪,心思缜密……”
“你日后要多陪陪他,照顾他。切莫让他的路上起了波折。”
李吹笛想起金宥宝喂鸽子时,听到他的声音手中的盒子掉落的情形,不由得心中一酸。
他还是个少年。是个对亲生父亲有着期待和依恋的少年。
洛阳的事情要妥帖了才能离开。
所以会耽搁几日。
秘云深的伤好多了。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自己的事情处理一下。
在洛阳他始终没有等到络衣来见他。
这事不太应该。
在黔地田氏领地的时候络衣曾来见过他。告诉他进了中原会再相见。
铁算门的人在他被司空道人抓住的时候还曾到过现场帮过他,还曾告诉他:安心去吧,你有了子嗣。
莫不是络衣有了宝宝?
每每想到此处,秘云深的心里就像有两条小鹿在东奔西走,激动的按捺不住。
可是他最终是没有找到络衣。
哪怕他找到了铁算门的地盘,也依然没有络衣的影子。
难道络衣根本没有来洛阳?
在傍晚的夜色中,秘云深忧思憧憧。
一抬头,秘云深看到一个人,是安恒。
“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去,不安全。”秘云深明显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安恒撑着腿坐在阴影里笑了笑。
密云突然觉得他成熟了不少。这一笑特别老成,有林兰楼般的迷人气质。
秘云深伸了个懒腰,便也撑着腿坐下,和安恒并排坐在阴影了。
两人就这样默默坐了一会。
“你的心上人有孩子了。”安恒道。
秘云深点点头。
“她若是不嫁给你怎么办?”
秘云深愣住了。低头愣愣地看着地面上斑驳的阴影,突然说不出话来。
安恒半撑着腿坐着,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完全共通不了秘云深的伤心和吃惊。
“什么事情心里有个准备,别一意孤行,哥说的话错不了。哥不会害你。”安恒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像个奶娘一般的语气。
秘云深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说,怎么可能。络衣已经有孩子了,怎么会不嫁给他。
可是安恒那邪邪乎乎的样子让他心里一沉。
两人无所事事地坐在阴影里,看着不怎么明亮的天空。
终于有个人影近了。安恒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找的人找到了。”
说着从人影手中去过一小卷纸团,递给了秘云深。
“你在帮我找络衣?”秘云深吃惊道。
“自己兄弟的事情自然要帮一帮。以后能不能帮上就不好说了。”安恒又伸了个懒腰,“困了,我先回去了。你放心去吧。”
说着转身走了。
看着暗夜中衣袂闪动的安恒,秘云深笑了笑。
很快他按照纸上的地址找到一个住处。
他看到了络衣。络衣惊喜继而微笑的脸在夜晚的灯光下如此惊心动魄。
这是一个无比美好而缱绻的夜晚。一个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夜晚。
然而安恒并没有离去。他在一个巷口,看上去就像个无赖一样四处张望。
春天的夜晚多少有些寒凉。
安恒虽然冷的有些瑟缩,但是他就是逡巡不去。
很快巷子那头就出现了人影。
安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蹲在墙角的阴影里。一下子变得矮小了。
人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地愿意变得矮小,那么只能说明一点,对面来的是友非敌。
来的人有些拘谨,又有些倨傲。
安恒忍不住笑了笑。
“我约阁下前来,就是想跟阁下说声谢谢。”安恒从暗影里走了出来,深深一揖。
来人看上去不年轻,绝对也不老。斜挎着的包里赫然露出一角算盘。
挎着包的人咳咳两声,竟搓了搓手,有些瑟缩。
“在下贵州七星门门主宋恩佑。在贵州水西土司安府任职。”
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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