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绸缎庄老板。
如果一个伙计最终成了一个老板,还是千里城有名的大老板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就像这位绸缎庄的赵老板。
他有过人的辨识能力,而且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关键还特别会说话。
赵老板很快认出了李吹笛,他快步上前,对着正喝茶的李吹笛深深一揖,却道:“在下赵福,给公子请安。”
李吹笛带着蝴蝶面具,自然是不愿意人叫破他的身份。
这个赵福老板只非常谦卑说出自己的名讳,却没有失了礼数暴露李吹笛的身份。
赵福老板是个讲究的人,不过是当年李吹笛在他的店里,抬手为他化解了一场寻衅滋事而已。
他每年都会备上厚礼,请人送往李吹笛的住处。
李吹笛微笑起身回了礼,回头介绍林兰楼,道:“我朋友。”
赵老板自是谦恭上前施礼。
待赵老板离去。李吹笛突然愣了愣。
林兰楼觉察到了他的变化,道:“有什么不妥吗?”
李吹笛苦笑了,林兰楼是他的朋友,这朋友二字怎么会涵盖他们两人的关系。
他们认识二十余年,一起生活也有十余年了吧。
他是他的家人。可是这家人二字又怎能全部涵盖?
他是他的爱人?
李吹笛苦笑道:“没有。只是觉得朋友二字轻慢了你。”
“好朋友不都是这样吗?没有什么轻慢之处,”林兰楼淡淡道。
林兰楼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李吹笛的手。
因为他在擂台上看到了他们家的管家们。
浓妆,素颜,还有扶光。
这三个家伙竟然齐刷刷地上了场。
这三个家伙带着一模一样的面具,他们竟是身手敏捷,轻轻松松地取到了灯笼。
但是他们似乎很君子,没有动中间的灯笼。
林兰楼有些慈祥地笑了,到底是自己的管家,看着总比别人顺眼的多。
可是这三人,很少有人能认出他们来,因为他们都易了容。
浓妆是易容高手,她寥寥数笔就能将人的容颜改变掉。
用秘云深的话说,寥寥数笔,人的骨相都变了。
但是就他们三人那举手投足,就那眉眼,怎么可能瞒得过林兰楼。
“你看,他们是谁?”林兰楼朝李吹笛扬了扬下巴。
李吹笛看了一会,恍然大悟,“他,他,他们。”
扶光回来了,那么千烨和千姿也该回来了。
这家伙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两人。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千烨和千姿已经回到家里,不过是他们不在家罢了。
李吹笛忍不住又道:“这三个家伙,就爱凑热闹。”
“他们三人还年轻,都是云深的年纪,自然是爱凑热闹的。云深不知道在不在城里,他也该在暗处看着这擂台吧。”林兰楼道。
“他有络衣,恐怕是要安顿下来了,我想他不一定会来。”
但是他们想错了。
因为上擂台的人群中,竟然有络衣。
那个身份神秘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
李吹笛笑了,就是她抛头露面,别人也不知道她是谁。
因为她的身份本来就神秘。
可是林兰楼和李吹笛是认得她的,毕竟他们的好朋友秘云深对她深有眷恋。
他们怎么可能不在暗处仔细观察过她。
在灯火辉煌的元宵夜,在这空大而宽阔的元宵灯火的展台上,在这个可以被千里城的人一夜膜拜的最后一战,络衣显得有些风致。
身形略显的有些单薄。
她似乎是隐去了性别。穿着烟灰色的衣衫,高挽发髻,身形挺拔高挑,面目端方自如。
从始至终都没有戴面具。也许是因为谁都不认识她。
也许这也不是她的真面目。
林兰楼调整了一下坐姿,道:“有意思。云深在哪里呢。”
“应该就在不远处,捏着把汗吧。”李吹笛有一句没一句答道,“这个姑娘不光艳,却也长的大度,自然。”
林兰楼又笑了,只听他言不达意地说话。
“云深喜欢,别人也没办法不是。就不知道这姑娘的身手怎样了。”李吹笛不由得有些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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