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的谁

114 人在尘中不是尘(3/5)

头落下的一片又一片的阴影。

    晚上九点半,我等着沈寰九回来,可过了时间他还是迟迟不出现,时赴已经连续看了好几次的手表,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归心似箭。

    我给沈寰九打电话,打了两个都显示不在服务区,再然后电话响起,是警局来的。

    我听了几秒手里的电话就从掌心滑了下来。

    慢慢扭过头,我一把揪住时赴的衣领,发狂地说:“马上开车,带我去法医鉴定中心,快!”

    “怎么了?”

    我悲伤到已经没有泪水,失魂落魄地悲极反笑:“刚刚警局打电话来,说沈寰九的公司顶楼在半小时前煤气管道爆炸……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神经了?还说沈寰九死了。时赴,他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时赴的脸僵住。

    “开车,带我走!带我走!”我揪住时赴的衣领,双脚发软地倒在时赴怀里。

    时赴很快抱紧我,而一边的姚叔双眼一番,昏了过去。

    时赴冲手底下一个刺头说:“送老头子去医院。”

    随后就扶着我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上我用力咬住自己的手指头,十指中指挨个被我咬出血来,一根根手指几乎都被我咬得烂掉。

    都说十指连心,就这么咬住手指头,我的心就更加像是被刀子在割一样。

    时赴安慰我说:“别紧张,肯定是搞错了。”

    我转过头,很坚定地说:“对,一定搞错了。”

    我自己管自己笑出来,只可惜我笑得好像比哭还要难看。

    车载广播里,恰时传来女播音员的声音,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大楼爆炸的消息。

    我整个人瘫在副驾驶上,一遍遍告诉自己,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沈寰九死了,我也不信,我怎么都不会信!

    他出门前还吻了我,特别真实地吻了我。

    “开快点,时赴!开快点!”我嘴巴里的唾沫一口又一口的验着。

    “电话里怎么说的?”时赴问的小心翼翼。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因为广播里说这次爆炸特别严重,沈寰九的办公室是在顶楼,而出事时间是在员工下班的时间范围内,爆炸中心点就是沈寰九所处的楼层。

    相互作用下以及周围目击者说的,实际上不是一次爆炸,从一楼到顶楼,最后每一层都在连带反应下发生了大大小小的爆炸,风的势头和火烧的势头都很大,消防人员光是把火扑灭都用了很久很久,等清扫现场的过程中,顶楼的爆破中心点就连碎片都没有留下一块。

    反光镜中的我早就面无人色,我扭头看向时赴,结结巴巴地说:“法鉴中心的人……告诉我,这种情况很少见,但理论上确是不能排除沈寰九在爆破中心点出事,从而身躯被完全……完全炸成碎片,焚烧至碳化……被风……被风吹散的可能性。”

    “意思是,没有尸体。”时赴轻声说了句。

    我点头。

    时赴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打我的肩:“咱有句老古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体就不能证明人没了,你说呢?”

    时赴的安慰此时此刻来得很有用处,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一处红绿灯前,时赴把车停下。他又安慰了一句:“大大小小的爆炸案件我也看过不少,这又不是核爆炸,虽说他公司地方大,管道煤气分布的范围广,可一块儿碎片都没有也太奇怪了。找不到尸块,就不能证明人死了。”

    “对,对。”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语言,只说的出这一个字。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那么那么的恐惧。

    要沈寰九死的人那么多,先前短暂的风平浪静会不会迎来的就是这个。

    我心疼得揪起来,双手埋住了脸,整个上半身都附了下去,一下一下的抽搐着。他没多久前还对我说等准备好一切就会和我一起环球世界的,才多久而已,传来的竟会是这样的消息。我很肯定这不是沈寰九自己干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的这次事件。

    怎么办,我心痛的感觉快要死去。

    一个急速的吱声后,车子停了下来。我的身子随着惯性而猛烈地往前冲撞,脑袋被狠狠磕了一下。

    时赴说:“到了。”

    我拉开车门冲下车去,几乎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跑进了法医鉴定中心。

    福尔马林液的味道非常刺鼻,一位警务人员很快认出了我,他向我陈述着爆破事件,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失态地揪住法医的衣服问:“爆炸一般都能找到碎片,为什么沈寰九的没有?他没死!他没有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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