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的说:“还能怎么,沈总是什么样的男人,有内涵有素质有颜有钱,就她……能勾引住沈总多久?攀高枝也不是谁都能攀成功,女人还是得自己有钱。”
这些声音随着车子离开也都散了,我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把钱看得那么重,个个都和机器似的没有一点人情可谈,或许我真的是太年轻了,思想总还幼稚天真的很。
我在停车场目送了很多人离开,车子越来越少,饥饿和疼痛就像洪水猛兽一样侵袭着我。
过了很久,视线中出现了双锃亮的皮鞋,面上亮得都快能照出我的脸,而我,恰好认得这双鞋。
一个猛抬头,沈寰九正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眼睛轻轻眯着:“怎么在这?”
再度听到他的声音,我振奋地一下站起来,可双腿的酸麻还是让我站不稳,狼狈地反手摸在车门上。
“那个……保安说不让我进,所以我就在这等你。”看见他,我眼眶就又湿了。
沈寰九沉默了一会,漠然地攥着我手臂往一边甩:“麻烦让一让,我开车。”
他打开车门,一条修长的腿已然迈进车里。
我真的急了,顾不得自己身上都是汗,又脏又臭,直接抱住他的腰,哽咽地说:“别丢下我。”
一直觉得全世界最不可能丢下我的人就是沈寰九,可这一次在我卑微地祈求过后,得到的结果却是手指被一根根掰开,他更没管我是不是已经摘下了戒指。
我踉跄地往后退了半步,车门关了。
沈寰九半开车窗,低低地丢给我一句:“扶三岁,我就是这样的人。爱你的时候可以宠你上天,不爱你的时候你碰我一下我都嫌脏。”
我啪啪地掉眼泪,低着头说:“昨天我……”
沈寰九突然打断了我,没有高低起伏地说:“昨天什么?你是想告诉我陈浩东那破掉的嘴不是你咬的,还是想告诉我那次是怎么被他干爽的?扶三岁,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去他身边!”顿下话,他锋利的眼神从我脸上移开,更冷漠地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在一个人身上只要伤一回很难再伤第二回,尤其是我这种没有爱也可以活的人!”
嗖的一下,古斯特在我眼前瞬间没了影。
我目瞪口呆,心像是被撕裂成了碎片。
难道我真的从此失去了他?
那晚我失魂落魄地从停车场走出去,泛着浓水的脚底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
漫无目的走在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漫步的情侣,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一个被抛弃的人而有任何改变。
2011年,北京街边的小店还有很多摆放在柜台的电话机,我给王悦打电话,告诉她我身上没钱也没地方去。王悦问了我在哪,二话不说就赶过来。
那时候我就觉得,王悦是在真心待我,所以即便沈寰九真的不要我了,也不能去跟陈浩东。
王悦是二十多分钟后过来的,她给我付了打电话的钱,我把沈寰九不要我的事告诉了她,然后就把我带到她住的地方。
我没想到王悦的生活在短短三年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她住在只有十二平米的地下室里,水泥上潮的都是水,旁边就是垃圾场,苍蝇横幅。起初刚开灯的时候,三四只蟑螂还在地上乱窜。
“我这床有点小,你住习惯大房子了,要真嫌我掏钱给你在隔壁开一小旅馆,那里比这干净些。”王悦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说。
我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同龄的姑娘,以前在学校里她别提多风光了,她的土豪爹在她刚入学时就送了学校一座新大楼。谁都觉得这姑娘以后的人生会风光无限,谁又能想到她最后连大学都没上成,十九岁就进了单位上班,在北京这座残酷的城市里苟延残喘。
我摇头:“不嫌,你能让我住就已经很好了。”
王悦一听,突然白了我一眼:“你这叫什么话?好歹咱俩以前连上厕所都在一块,我还能把你丢大街上不成?”
我感动得要哭,眼泪这玩意怕是我这辈子最熟悉的东西了。其实,我真的不是个内心坚强的女孩。
“你家人住哪?”我有些好奇地问。
王悦说:“我爸房产抵掉还欠很多钱,他们没敢在北京待,去山西投奔个成了煤老板的远方亲戚去了,在那边打工好一段时间了。我对北京有感情,不想走就留下来了。”
我点点头,突来的变故总是显得那么残酷。
那晚,我和王悦紧紧贴在一块,在一米二的床上聊了很久。聊着聊着,王悦忽然聊起了陈浩东,她说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了,就是对他没有抵抗力。
我越听越不是滋味,感觉对不起她,于是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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