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还是下次吧。”
我无端笑了出来。
沈寰九问我笑什么?
我说:“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好像我一直在断你桃花。”
沈寰九眼神幽邃:“克星。”
我内心窒闷,放下刀叉耸耸肩:“沈寰九,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寰九低了头,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睫毛更长,样子也更好看。
当他轻抬了一下眼皮时,声音也随之淌出:“三岁,我们这一行人只是在演绎一个没有名字的故事。在理智和情感中挣扎来挣扎去,得到的没有很多,失去的却不少。我现在不惧怕任何事和任何压力,因为……”沈寰九明显咬了咬牙关:“你嫁给陈浩东那天我发现我没有什么能失去的,除了你我其实什么都没有。被周遭的一切牵着鼻子走,其实想想我和你都是命运的配角。”
沈寰九继续切着那份还没切完的牛排,又低声说着:“我没办法清楚的解释出自己这几年心境的轨迹变化,但我能计算为你掉过的眼泪,算计什么的不重要,至少为你掉的眼泪总是真实的。”
到了最后,沈寰九的声音越来越沉闷。他的每个字每一句话都特别的戳人戳心。就像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才吐得出这番释然又缅怀的话。
饭吃到一半,沈寰九的手机响了。
从电话内容里我似乎听出来,这通电话和陈浩东有关,沈寰九说的全是英文,我只上到高中,很多词汇我并不懂,但有几句我听懂了,沈寰九说,他不吃饭就让他饿着。
我不难猜到对方在说陈浩东绝食了。
这行为绝对符合陈浩东的性格。
“告诉那小子,要他爸白发人送黑发人随便他。”沈寰九挂掉电话,我什么都没问。
他反而好奇了,抬头说:“你一点也不想知道那小子的现状?”
我微笑:“不是很想。”
沈寰九眯了眯眼:“我好像看不懂你了。”
我低头吃着盘中食物,慢慢地说:“我懂。”我懂自己怎么会一步步变成今天这样。不单单是看透了生活,甚至看透了生与死。
——
和沈寰九说的一样,再见到陈浩东的时候是在法庭下,在顾志豪的全力支持下,我成功和陈浩东解除了婚姻关系,我转移掉的资产陈浩东一分钱也拿不走,而他却因为对我的身心造成压力而赔偿给了我一大笔钱。
法院门口,我站在沈寰九身边,陈浩东站在我对面。
我不知道陈浩东失踪这段时间到底经历过什么,他身上没有伤痕,整张脸都瘦了一大圈。
他指了指我,憎恨地说:“扶三岁,现在你他妈满意了没?跟我离婚你就这么有信心能过得好?老子告诉你,就算我心里有气,干了很多混账事也是因为太爱你!你他妈给老子上了一课,真他妈谢谢你!”
陈浩东匆匆走下台阶,在法院门口栏了辆车就匆匆离开。
我惊觉自己真的变狠心了,看见陈浩东这样我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甚至有种真实的解脱感。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像逃出了一个牢笼,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牢笼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我自己给的。
晚上沈寰九带我去北京最有名的地方撸串,熏得我们满身都是炭烧味儿。
沈寰九原本坐在我对面,后来椅子渐渐的挪,一直挪到了我身边。
他伸手抱着我,让我躺在怀里,很多人对着我们拍照,可我们谁都没有在乎。他教我划拳,最后赢他的却是我这个徒弟。
他喝了很多,醉醺醺地对我说:“三岁,天一亮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我也醉醺醺地靠在他肩上,笑着说:“你,真要取个离过婚的女人啊?别逗了。”手指伸起,慢慢勾勒出沈寰九高挺的鼻子,很慢也很轻,落到他嘴唇边的时候,沈寰九含住他,用牙齿轻轻撕磨着我的指尖,然后松开嘴低声说:“我也认为娶个离婚的女人很丢人,但耐不住心里太想和你结婚。”
我笑了出来,一阵一阵的笑着,然后一脑袋磕到桌上,把整张脸都完全埋住。皱着眉头,用力咬住了嘴唇,根本难受的不能自己,还能牵动我情绪的人依然沈寰九,一切明明好像又绕回了原点,但我和沈寰九都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这一晚,我们喝了很多很多酒,大有种想要忘记烦恼的意思。
我被沈寰九带回了别墅,他压上来时,我整个身子都在轻轻发抖。
“不行。”许久不见的眼泪差点就滚出眼眶来,我真的觉得自己特别脏。
柜子里突然砰砰直响。
我一下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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