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青筋暴隆,仿佛雷神降世。
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咬了咬牙,惊人的攻势几乎同时向着那恐怖的手掌重重对轰而去!
轰!
双方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汹涌的气浪肆虐开来,周遭的桌椅板凳瞬间化作齑粉,顷刻间,激起了巨大的尘土。
众人皆是不自觉的倒退而去。
酒楼的墙壁上神光流转,暗暗卸去劲道,并未崩塌。
烟雾散去,柳舒夜周身浓郁如雾般的玄气缓缓散去,不远处,两道身影跪在地上,剧烈喘气,周身气息萎靡,在也不复先前的强势。
范辛阳冷汗淋漓,一身的玄袍尽皆湿透,剧烈的喘息,眸中尽是浓郁的恐惧和不安。
雷渊面色更为惨白,且不说先前被柳云璃以几乎搏命的方式斩断了他一只手掌,就是刚才的攻势中,他也是将自身所有的气血玄气尽数注入其中,现在玄府空空如也,就是泥胎九炼,怕也不是对手。
“柳舒夜!”范辛阳突然嘶吼一声,神情癫狂。
柳舒夜淡淡回眸。
“你仗着山巅二层的境界欺压我二人,也不怕遭到他人耻笑!”范辛阳双眸猩红,充满不甘。
雷渊气息萎靡,但也紧咬牙关,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无耻!”
柳舒夜面色寒冷,静静说道:“尔等先前以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修为去欺负我的妹妹和书童,就不怕他人耻笑?”
“是他们杀人在先!”范辛阳怒吼一声。
柳舒夜冷哼一声:“却是你主动送来的人头。”
“哈哈哈哈。”范辛阳略显病态的笑了笑,言语之间充满讥讽,“素闻你柳氏家族大公子柳舒夜熟读圣贤书,以身作则,知书达理,今日却是如此行径,这是哪条先贤言语,又是哪位前人所为,公理何在?”
柳舒夜闻言,皱了皱眉,神情间罕有的透露出一丝嫌恶。
“尽是些诡辩。”柳舒夜缓缓说道,“素闻有纨绔,三伏季节行于街头,见一女子身着薄衫,便行禽兽之行,事后言其身着暴露,故意行于小径引人非礼,而责女子之行,丝毫无悔己过,与尔等之行又有何异?”
言语一出,范辛阳脸上顿时青红交替。
“你等作恶不成,反送了性命,却来为难我这可怜的妹妹。我那好心的书童打抱不平,却被你们施以暴行,这又是什么道理?这又是什么公理?”
柳舒夜顿了顿,不屑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二人:
“你等行径,可称无耻,又可怜无知!”
柳舒夜淡淡的声音,好像一道有力的巴掌,重重的扇在了范辛阳和雷渊脸上。
柳舒夜朝着虚空拱手作揖,而后朗朗道:“古有圣人云:吾日三省吾身,与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我且问你二人,。”他犀利的目光骤然紧盯范辛阳和雷渊二人,眼底仿佛有神光跳动,二人顿时被惊出一声冷汗。
“你等互有来往,不过酒肉朋友,除却为非作歹,遇事只谈利益,未虑情谊,何曾可言忠信!未曾勤勉苦学,扭曲圣贤之道,却喜立身于道德指摘他人,何来的脸面立身天地!”
柳舒夜犀利的言辞仿佛道道利刃,将二人层层剥开,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雷渊惨白的面色间掠过一丝羞恼:“柳舒夜,你不过是以高出一层的修为击败我二人,任你如何说,我都认了,但你莫要忘了,我只是屈服在了你的实力之下,去你娘的圣贤古语!”
柳舒夜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如此言语,甚无礼!”
范辛阳面色铁青,身体微微颤抖,见到柳舒夜此番作态,心下莫名的快意,不禁随声附和:“口口声声先贤古语,不过一副伪君子面庞。先贤难道不曾有七情六欲?就不曾有偷鸡摸狗?你柳舒夜若非是实力强大,凭什么站在我二人面前如此说教!”
柳舒夜面色阴沉到了极点,柳云璃感受着兄长体内难以压抑的怒火,黛眉紧锁,也是暗暗恼火。
“原来范氏家族和雷氏家族就是这般家学,真是羞于与尔等为伍!尔等枉称世家子弟!”柳舒夜声音微微颤抖。
轰!
柳舒夜周身的玄气因为极端的愤怒,越发汹涌澎湃,肆虐的玄气浪潮中,竟是浮现出出丝丝森冷的刀意。
此刻的柳舒夜,深处肆虐的玄气旋涡之中,再无往日文雅敦厚的气息,眉宇间漂浮着森冷之色,周身皎洁的霞光流转,仿佛战仙临尘!
柳舒夜紧盯雷渊和范辛阳二人,回想起先前二人言语,一时间心中杀意澎湃。
不尊圣贤者,当杀之!辱其言行者,当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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