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在一个你这辈子都找不到的山底,冰冷和寒风席卷着我,但不知道,一想到你,我就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老古板,你一定不知道,我大着胆子,给你生了个孩子,哈哈,你一定气的鼻子都歪了吧。”
后面的字迹愈发的潦草,
“老古板,我真后悔平时太懒了,居然一直都没有给孩子取个名字,也不知道往后别人该叫他什么呢?”
“老古板,我的手要没有力气了,我…可能这次要真的离你远远的了……”
“老古板…那孩子像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他……我的孩子,不能成为孤儿啊。”
字迹潦草的,像是时间很急迫的。
直到最后一句,明明已经潦草的不成样子了,但程正也不知怎么的,偏偏看清了上面的每一个字,
“老古板……一直想对你说……我是真的,真的有想嫁给你过的……”
程正面无表情,极其冷静的看懂了上面的每一个字。
包括后面和相关人士,了解了关于那个女人为了找寻灵感,而在群山内出了事故,死在一处极高的山底下,这满张的纸,则静静地放在她僵硬的手心里。
他冷静的处理了这些事情,冷静的带着那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
其实完全不用鉴定,他已经很清楚最后的结果。
但那份文件,对他来说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似的,偏偏要放在手上的一刻,他才有了一切落定的想法。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份文件,是唯一可以证明那个女人,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的东西。
“你母亲没有给你取名字吗?”程正看着车上乖巧的有些安静的男孩。
男孩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极其冷淡的男人,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程正也没有再多言,伸出手直接将那个孩子提下车,走进了那个让他陌生的程家。
“以后你就叫程庭生了。”男人淡淡的出声,完全没有对于这个莫名多出来的孩子的惊喜或者慌乱。
程庭生有些闭着嘴,不肯应声。
而明显程正也不准备给他丝毫适应的时间,叫来了另一个比他大的男孩,淡声说道:“这是程哲安,以后他就是你的哥哥了,听见了吗?”
程哲安站在一边,看着面前这个嫩生生的孩子,听着父亲只言片语。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沉,但很快的就会被他掩下,扬起笑,牵过程庭生的手,很亲昵的说着:“你是我的弟弟吗?真好,我现在是哥哥了。”
程庭生却始终不肯出声,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他有些颤抖的哭着:“我…要妈妈……”
听着妈妈两个字,程正压抑了一天的烦躁感顿时暴发了出来,微皱起了眉,看着程庭生,冷声说道:“在我的面前,不许哭。
“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妈妈的,永远不要让我听见这两个字。”
说完,他就转过身,叫来了管家,“给他收拾好房间,我出来前,晚饭要做好。”
说完,就留下了被吓的呆住了程庭生,还有一脸假笑的程哲安,走进了书房。
他转过眼看着,看着程正离开的方向,一把松开了握住程庭生的手,像是粘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不停的擦着手。
程庭生被他变脸的速度,明显惊的忘了反应。
程哲安擦着手,突然抬起眼看向了他,脸上是有着与他年纪完全不相符合的阴沉,有些怪异的低语着:“你看见了吗?父亲刚刚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他……又选择无视我了啊。”
这些年在程正的眼里,程哲安这个儿子,就很隐形人差不多。
比起打骂,有时无形的疏离冷漠却更能击碎一个人的理智。
“刚刚他是牵着你的手进来的吧?”程哲安慢慢说着,那眼神锁定在程庭生的手上,又喃喃自语着,“可他为什么都没牵过我的手?为什么?”
程庭生不知道这个会变脸的哥哥是怎么了,这样恐怖的眼神,看的他很不舒服。
又有了想要哭喊着找妈妈的动作,嘴却又被程哲安一把捂住。
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声音哽在喉间。
“嘘,”程哲安伸出食指放在唇间,警告的让他安静。
“父亲说过一遍的话,千万不要让他说第二遍,不然你会很惨的。”程哲安淡声说着,半大的男孩,眼里的精明却深沉的可怕。
直到他松开手,程庭生都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这时他的眼里才有了些许满意的神色,又恢复刚才初见般的亲昵,说道:“以后你在家里,都要这么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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