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的呼声惊动了在耳室放洗澡水的逐月,逐月飞跑过来往江雪光洁白皙的背上一看,左肩下有一道约两寸长,血淋淋的伤口。
因为粘在伤口上的衣服被剥离,现在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看着格外瘆人。
“飞星,快去宣太医!”
逐月的眼睛包着泪水,想伸手擦去渗出的血,又怕弄疼了江雪。
“回来。”
江雪叫住了抬脚就往门外去的飞星,借着拉开抽屉的动作,将系统出品的金疮药拿了出来。
“伤口不深,不碍事的,等我泡个澡后,上点药就行。”
“公主,还是宣太医来看看吧,您这伤口也不能沾水啊!”
江雪蹙眉佯装生气:“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这一身腥臭,不洗洗怎么睡,好了,我实在没力气,你们俩来服侍我沐浴。”
飞星逐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了解自家公主的脾气秉性,只能搀着她去了耳室。
江雪上完药后,任由飞星逐月拿棉布帕子绞干自己的头发,她想着明天要处理百里同凫和战俘的事,因为太过疲累,坐着就睡着了。
飞星逐月叹着气把江雪移到了床上掖好被子,去了外间守夜。
卡啦——
“什么人!”
江雪惊醒从枕头下摸出匕首,从床上坐了起来,黑暗中有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那,看不清脸。
“别动手,是我,是我。”
司齐修?
江雪收起匕首,摸索着披上外袍,下床点燃了烛台,司齐修黝黑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了江雪眼前。
江雪眉头紧锁:“你来做什么?擅闯皇宫可是死罪。”
司齐修连忙摇头:“没有擅闯,没有擅闯,我一直等在太极殿外候命,奉命押解俘虏去天牢,顺便来看看你如何,我见你今日抬手时总是不自觉的皱眉,可是在战场时伤到了?”
江雪望着司齐修真诚的脸,这么细心?要不是脱衣服她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这厮莫不是对她有意?
“一道小伤而已,不碍事。”
“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司齐修连忙焦急道,他满脑子都是江雪说的“一道小伤”,全然忘了男女有别这件事。
江雪……
“在后背,恐怕不方便给司指挥看,司指挥夜闯我的寝宫,就为了这件事?”
司齐修的脸蹭一下红了,他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我觉得这不是小事。”
江雪打了个哈欠:“若是无事,还请司指挥移驾,我实在是困的慌,没精力跟司指挥在这说话。”
“好好好,我这就走。”司齐修挪动脚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扭头对江雪道:“我听说你要带兵互送百里同凫回越国,到时候我和你一同前去。”
江雪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司齐修对她有别的意思,这才认识了两个月,也算不得是朝夕相处,这就爱上了?
男子动情不要太容易哦。
“如果司指挥不再像一个采花大盗一样夜闯闺房,我会考虑看看的。”
“我没有,你从太极殿走后直接回了寝宫,我没能和你说上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我才,我不是这样的人,我……”
司齐修生怕江雪误会他,磕磕绊绊的解释着,慌乱的样子惹的江雪发笑:“好了,逗逗你罢了,快走吧,仔细御林军发现你。”
司齐修定定的望了江雪一眼,露出了一个微笑,翻窗走了,笑的江雪莫名其妙,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大一会儿才睡着。
第二天日上三竿,江雪才悠悠转醒,她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喝了两碗糖粥才缓过来,抹了抹嘴角,起身去寻百里同凫。
百里同凫被关押在天牢里,层层严密守卫让他插翅难逃,百里同凫的断肢已经止住了血,他惊奇地发现断面已经开始长肉芽了,也不知道江雪给他用的是什么药。
“百里同凫?身为阶下囚的滋味儿如何?”
江雪示意牢头打开百里同凫的牢门,百里同凫看江雪进来起身:“我已经落到如此境地,六公主还要来奚落我,未免有失君子风范。”
江雪摊开手:“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且八王子今天的下场皆是自己的缘故,要不是你来犯我大周,八王子今日定还在越国纵声犬马,不是吗?”
百里同凫眉心微动,这个女人说话总是一针见血,句句往心窝子上戳,他用仅剩的右手扣了扣脸颊。
“六公主不辞辛苦来天牢探望我,就只为落井下石而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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