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禹承德和梅霜想要使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而言,江雪并不感到意外。
原剧情中委托者都跟禹承德“两情相悦”了,二人还撺掇着委托者以死相逼,委托者至死脖子上都有消除不了的细小刀痕。
江雪食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缓缓写了一个“忍”字,淡然开口:“此事你知我知,对外不可声张,我爹那也不能说。”
“看见梅霜时不要让她发现异常,你就当作没有听过这件事。”
秀兰讶异道:“小姐!这怎么能忍!”
江雪拿帕子擦去水痕,沉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梅霜虽密谋叛主,但没有掌握实际证据前,不能将她定罪,处置她时她也不会服气。”
秀兰叹了口气,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对着江雪唏嘘道:“小姐,往常您惯着梅霜也就算了,她这回可是要害您啊!”
“您别怪奴婢说一句僭越的话,您就是太顾念旧情,太心软了,才会让梅霜起了恶念。”
江雪抬眼朝秀兰望去,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轻声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早就醒悟了,你且等着看吧,梅霜这个恶果还是得她自己来吃。”
秀兰不太明白江雪的意思,但秀兰想既然江雪都说心里有数,且听江雪的意思是想好了应对之策,秀兰便不再多言。
秀兰认为她一个做下人的,总不好做替主子做主,江雪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便是了,但有危险的时候,她豁出命也要保护江雪的安全。
江雪看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走哪秀兰跟到哪儿,就连睡觉的时候,秀兰打地铺也要跟她睡在一个屋里,江雪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这个傻丫头,生怕自己在她不在的时候糟了梅霜的暗算呢。
对于梅霜而言,这些日子难熬的很,她想法设法的跟江雪套近乎,想要找准机会让江雪跟她出去一趟,或者跟着江雪出去一趟。
但江雪从始至终对她都是疏离的,进出带的都是秀兰,一点要带她的意思都没有。
梅霜急得不得了,恨不得把江雪打晕给带出去,因为眼看她禹承德那边越催越急,说再不拿下江雪,他母亲就要逼着他去娶别人了。
这样一来,禹承德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跟她在一起了,梅霜身子都给了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梅霜本来就没心思干活,现在更是追在江雪的屁股后面跑,把秀兰给烦的够呛。
秀兰知道梅霜的龌龊心思后,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才忍住了,想要将梅霜吊起来毒打一顿的冲动。
碍于江雪的交代,也怕打乱江雪的计划,秀兰虽没有对着梅霜破口大骂,但对梅霜也没有好脸色,一看见梅霜便走开了。
因为秀兰生怕自己跟梅霜待的时间一长,看见梅霜那张大脸就忍不住大耳刮子抽过去。
梅霜看秀兰一见她就退避三舍,还以为是秀兰怕她,得意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浑然不觉秀兰眼中的杀气。
江雪调了梅霜几日,看她急的差不多夸赞快要失去理智了,这才寻了个时机,借着给李夫人送料子的由头,让梅霜随着秀兰跟她一同前去。
江雪看着不说话的梅霜,眉心微皱:“怎么?不愿意?那便算……”
“愿意,愿意!能再次跟在小姐身边出门,奴婢是一百个愿意的。”梅霜疯狂点头,天老爷,她可终于等到江雪肯带她出门的机会了,她都开始盘算是用迷香好还是蒙汗药好了。
梅霜以为江雪肯带她出门,那就是要原谅她的意思,可要实施计划,多带一个秀兰有些不好办。
于是梅霜挪动脚步往江雪跟前儿凑去,有那么几分撒娇耍赖的意思,欢快道:
“小姐,咱们都多久没有单独出去了,干嘛还要带秀兰呢?您就带奴婢一人好不好嘛。”
江雪只淡漠的看了梅霜一眼,梅霜立即噤声并往后退了一步,梅霜小心地看着江雪不虞的脸色,嗫喏着:“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退下。”
梅霜逃也似地离开了江雪的院子,她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出去好远才站定,梅霜抱着膀子打了个冷颤,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江雪的眼神这么可怕。
幽深的就好像能看穿她心底所有的秘密一样。
梅霜立即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她跟江雪一起长大,了解江雪是个什么性子。
江雪对身边的人是盲目相信的,恐怕被卖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梅霜砸了砸嘴巴,这回啊,卖江雪的人就是她梅霜。
没办法,老天不公,江雪生来就是小姐,她却只能是个丫鬟,她伺候陪伴了江雪这么久,江雪为她的幸福人生做一点点贡献也是应该的嘛。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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