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笑答道:
“因为你值得。”
副官父母早逝,他是一个人赤手空拳挣来的前程,很知道疼人,秀兰一嫁过去就是当家娘子,两口子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恩爱有加。
某一天,江雪和已经显怀的秀兰在街上闲逛,彼时副官已经连升几级成了警察厅一位部长,秀兰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官太太,穿着打扮开始贵气起来。
“小姐,刚才有个人一直盯着我们看,我瞧着那人好像梅霜。”秀兰轻轻唤了一声正在看拨浪鼓的江雪,江雪平静道:“可能是吧,管不相干的人做什么?你肚子里的宝宝才是要紧的。”
秀兰面露担忧:“小姐,可是那个人好老啊,头发都是灰白色,面色蜡黄蜡黄的,奴婢,我记得梅霜不是这个样子的。”
江雪垂下眼帘挑选手摇铃,声音听不出喜怒:“兴许是看错了,只是一个和梅霜长相相似的人罢了。”
秀兰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对江雪的话表示赞同,梅霜今年才二十多岁,那个沧桑的人怎么可能是梅霜,定然是她看错了。
江雪和星澜从慈爱院收养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小男孩儿,男孩儿懂事又孝顺,长大后继承了孙氏布庄,娶了秀兰的女儿为妻。
江雪嫁出去以后,曾经跟孙玉龙提起过让他续弦的事,被孙玉龙严词拒绝了,用孙玉龙的话来说就是。
他要娶早就娶了,为何要在即将闭眼的时候娶后老婆?那他到了地下岂不是要被江雪她娘指着鼻子骂他不忠,还怎么要求江雪她娘下辈子也嫁给他?
江雪听了甚为动容,从此再也不提让孙玉龙续弦的事,她在孙玉龙病重的几年一直在病榻前精心伺候着,在孙玉龙阖然长逝后,和星澜携手离开了这个世界。
番外:春葬梅
梅霜今日去集市捡菜叶子的时候,遇见了江雪和秀兰,回来后,梅霜用藏在鞋底的铜钱买了一包耗子药。
江雪还是那么明艳动人,秀兰,连从前不如她的秀兰都穿金戴银,翻身成了主子。
梅霜再看看自己,破衣烂衫,形销骨立,被禹家,被禹承德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禹承德和禹母合起伙来,半偷半抢拿走了梅霜仅剩的二百多两银子,之后对没有钱财傍身的梅霜动辄打骂。
梅霜再厉害再强悍,双拳最终还是难敌四脚,她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禹母和好吃懒做的禹承德,拼命压榨着梅霜。
命她出去做工,然后,抢走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工钱。
梅霜想过要逃跑,也付诸过行动,可是她的户籍攥在禹承德手里,她哪里都入不了,只能在东宣城里逃窜,可哪怕她躲得再偏僻,禹承德都能将她找到,之后是肆意的谩骂和毒打。
梅霜被打怕了,她不再想着逃跑,只能麻木地沦为禹家的赚钱机器。
梅霜的身体每况愈下,没有人肯用她了,禹承德还是不肯放过她,出去捡破烂也不能让她在家里只坐着喘气。
梅霜揣着耗子药回家的那天,禹承德见梅霜两手空空,揪住梅霜杂草一样的头发就是一顿打,嘴里还念念有词:
“老子打死你这个贱货!要不是我被逼着娶你!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吗?你给老子去死!竟然敢空手回来!”
梅霜双眼空洞,她早就不知道反抗的滋味儿了,可是当禹承德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梅霜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秀兰,你们两个都是孙江雪的丫鬟,可是同人不同命,你在垃圾堆里刨食,人家秀兰现在可是官太太了。”
梅霜发疯一样掀翻了禹承德,拿起桌子上的刀子恨恨扎向禹承德,咆哮道:“我本来会比秀兰过的更好,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禹承德扭动着身子,梅霜扎偏了一点,扎在了禹承德的胳膊上,禹承德吃痛一把将梅霜拽倒在地,梅霜扑向禹承德的下体,用牙齿将他的命根咬了下来。
禹承德疼得脸都扭曲了,他不敢相信梅霜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捂着血肉模糊的两腿间,面色发白阴沉,惨叫道: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梅霜露出挑衅的目光,对着禹承德挺了挺肚子:“我怀孕了,我肚子里是你禹家最后的香火,你敢动我吗!”
禹承德疼得渗出冷汗,扭曲着脸,质问道:“你休想骗我!”梅霜嗤笑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我骗?”
禹承德咬牙道:“等你生下孩子,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梅霜对着禹承德阴森一笑,露出黄色的牙齿:“不必了,你禹家要断子绝孙我才能满意。”
梅霜说要拿出耗子药服下,很快便七窍流血而亡,禹承德爬着上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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