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拖油瓶的自我修养五(2/2)
一趟。
钱金秋终于坐上了最后一趟直达白石村的汽车,她捏紧了手里的提包,拼命祈祷贺家新一家子还没有搬走。
哪怕他们搬走了,村里也要有人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否则,她就白辛苦跑这一趟了。
钱金秋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疾速倒退的树木陷入了沉思:
从白水村离开后,她就跟贺家彻底断绝了联系,这二十多年来她一路摸爬滚打,想过人上人的生活,想嫁给一个有钱人当上阔太太。
可是她命不好,遇见的人都是精明的很,对她从来都是玩玩的态度,没有一个人肯认真对她。
她为了上位,甚至不惜给人家当小三,她以为对方的妻子会大吵大闹,夫妻离心后离婚,可是人家原配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男的玩腻后抛弃了她。
她年岁大了,容颜渐渐衰老,比不上年轻小姑娘青春靓丽,慢慢地没有男人愿意养着她,她的青春饭已经见底了。
她享福惯了吃不得苦,生性又懒散,所以只能靠着以前的积蓄过活,勉强维持着原有的生活水平,一边使劲儿保养自己,一边拼命搜寻下一个多金男。
钱金秋按了按额角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中指上亮闪闪的钻戒,这样的好东西还是她几年前得来的,如今她都是在吃老本。
眼看积蓄就要见底了,钱金秋却还没找到下家,这可愁怀了,幸好,她看到了那条采访,给了困境中的她一点希望。
钱金秋想如果那个女孩儿是自己的女儿,那自己十月怀胎生下她,给了她生命,要她个几千万不算过分吧。
车子到站,钱金秋踩着细跟高跟鞋,一路打听,十分幸运的得知了贺家还在白水村,钱金秋迈着激动地步子,一路疾走来到了村民给她指的地方。
原先的平房小院子,已经变成了一个两层半高前后有小院的别墅,钱金秋眼珠子开会乱转,贺家还真是变得有钱了呢。
钱金秋整理好仪容,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满面红光的刘春华,刘春华看到来人是钱金秋,笑意立即退却,眉目浸染寒意。
刘春华死都不会忘记钱金秋的脸,在她伺候钱金秋坐月子的时候,钱金秋是如何挑三拣四刁难她,又在那么艰苦的时候狮子大开口要了六万块钱,将年幼的江雪丢下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来干什么!”刘春华没好气地问道,她作势就要关门,钱金秋一把拉住大门,赔笑道:“阿姨还认识我吗?我是钱金秋,我给您生了个孙女呢。”
刘春华哼了一声:“老婆子还不瞎,更没有神志不清糊涂了,我当然认得你,抛下才一个月的女儿拍拍屁股就走了,哪个女人会跟你一样狠心。”
钱金秋哭丧着脸,哀怨道:“阿姨,我那时候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这次来就是想跟您说一说我女儿的事,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钱金秋一只脚绊着门,大力挤了进去,刘春华也不好把钱金秋赶出去,横了她一眼就往屋里走去,扯着嗓子喊到:“老头子,你看谁来了!”
贺家新正在看报纸,以为是江雪回来了,赶紧放下报纸往外走,笑眯眯道:“上个月不是刚回来过,怎么……”
贺家新的好心情再看到钱金秋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来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给我走!”
钱金秋仍旧端着笑脸,歉声道:“叔叔,您何必那么大的气性,我可是给您生了一个孙女呢。”
贺家新板着脸:“你还提她做什么,那是我贺家的孩子,跟你早就没关系了。”
钱金秋将散落的卷发捋到耳后,笑眯眯道:“瞧您说的,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身上留着我的血,怎么会没关系呢?”
刘春华啐了一声:“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钱金秋,你可别忘了,在当年你用六万块买断了你和这块肉的血缘关系,你已经不是她妈妈了。”
钱金秋清楚的记得这件事,六万块在当年是一笔巨款,贺家实在拿不出这笔钱来,但是她咬着牙就是不肯松口,否则就要将女儿高价卖给别人,女儿是她生的她有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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