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捏住了梅昭容的下巴,语气狠厉。
“你把朕当傻子不成?朕知道你一向狂放,还以为你是个洒脱的女子,没成想竟是个毒妇,贱人!”
龙炎修反手一巴掌将梅昭容抽到在地,梅昭容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嫔妾没有,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嫔妾真的没有做,皇上,你要相信我啊,皇上!”
“求皇上看在主子身怀龙胎的份儿上,饶了主子吧,主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不是有意推娘娘的。”
跪在梅昭容身后的绿意忽然出声,瞧着是为梅昭容求情,实则是把梅昭容谋害皇嗣的罪名给坐实了。
梅昭容回头看着绿意,一脸的不敢置信,语调尖锐刺耳:“你在胡说什么?!”
“皇上,别听她的,她在胡说,我没有,嫔妾没有!”
梅昭容的妆早就哭花了,听到绿意这个贱蹄子在胡沁,眼泪都吓回去了,她拼命爬到皇上跟前儿,拉着他的外袍,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
为什么?她没有推兰昭仪,为什么要说是她推的?为什么!
龙炎修一个眼神,立即有小太监拉开了梅昭容,他指了指绿意:“你来说。”
“回皇上的话,兰昭仪跟主子的孕期接近,主子唯恐兰昭仪在她之前产下皇子,一直心怀妒忌,私下里抱怨了不少。”
“奴婢多次规劝,主子非但不听,还动手打我。”绿意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看得龙炎修望向梅昭容的眼神更加狠厉了。
“今日主子说要去找兰昭容说话,奴婢怕主子做出傻事来,寸步不离的跟着,没成想主子这么大胆,直接动手推了兰昭仪。”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能及时阻止主子,求皇上饶了主子。”
绿意说完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语气钪锵有力看不清神色:“奴婢愿以死谢罪,求皇上宽恕主子!”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绿意起身一头撞在了柱子上没了动静,态度之决绝令人咂舌。
太医颤颤巍巍的起身,上前摸了摸绿意的脖颈,脸色大变,低头拱了拱手:“皇上,她死了。”
龙炎修搓了搓袖口,点了点头:“倒也算个忠仆,拉出去葬了吧。”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梅昭容呆愣着,不知所措,看见有太监去拉绿意的尸身,三步并作两步推开了他们,神色癫狂。
“谁也不许动她,她在撒谎,在撒谎!我没有推兰昭仪,我没有推兰昭仪!”
梅昭容脑子嗡嗡作响,耳鸣不断,她拔起头上的耳挖簪,狠狠刺向绿意的脸和身体,利器入肉的噗哧声,听的所有人心中发毛。
江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让宫人夺了梅昭容的簪子制住了她,万一她发起疯来伤了皇上,事态就不可控制了。
龙炎修看向梅昭容的眼神尽是厌弃,连带着对她腹中的孩子也没了期待,看着梅昭容满脸泪痕,他的语气极尽讥讽。
“兰昭仪用自己的孩子陷害你,你的近身宫女用命害你?朕看你是满口胡话!你的宫女为了你,甘愿以死谢罪,你呢?”
“人死了都不放过,还要毁坏她的尸身,你这个毒妇!”
梅昭容手腕被人紧紧攥住,她环视殿内各色人员的表情,皇上的厌恶,皇后的怜悯,宫人的嘲弄,她仰天大喊了一声,面如死灰。
她唐亦瑶的一生,还有唐家,全完了。
龙炎修下令将梅昭容打入冷宫,待她生下孩子后再赐她白绫三尺,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百花阁,不看地上的梅昭容,也不看暖阁中的兰昭仪。
江雪见此时已成定局,令宫人松开了对梅昭容的桎梏,摒退了下人,她有些话要私下里同梅昭容说。
梅昭容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跌坐在地上,头发松散垂到了肩上盖住了脸。
江雪蹲下来,将梅昭容的头发拢到了耳后,语气平和:“哪怕是在冷宫,也不会缺了你的衣食,只要你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你的家族就有救。”
梅昭容猛地抬起了头,看皇后还是一脸的温柔,心中的委屈迸发了出来:“皇后娘娘,嫔妾没有做过,没有做过啊,为什么皇上不信我?”
江雪将梅昭容扶到软塌上坐下:“皇上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痛失爱子,他需要一个发泄口,出现在事发地的你首当其冲。”
“加上你身边宫女的证词,她看起来是为你开脱,其实是把罪名按在了你身上。”
江雪顿了顿,看向失魂落魄的梅昭容,递给她一杯热茶,柔声道:“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梅昭容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点了点头,断断续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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