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带着主神去打怪

自请下堂的糟糠妻一(2/2)

相守一生,怎能半道分离?”

    抬手将冯江雪掉落的发丝掖到而后,陈升弘不经意间发现她今日是细心打扮过的,这幅样子很美,与他们初遇时那个令人惊艳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陈升弘内心突然有了些许不舍,这么久了,他对冯江雪还是有几分喜欢的,可转念一想,孙若仪,岳父,仕途……

    “夫君待我自然是极好的,但我目不识丁眼界狭隘,怎堪为主母?身在上京身为命妇,妾身唯恐出一点错处为夫君带来麻烦,日夜忧心寝食难安,实在无法担此重任。”

    “孙妹妹为人高洁出身高贵,乃贵女典范,家中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她才是能与夫君匹配的当家主母。”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这句话希望弘郎能明白。”

    听到冯江雪这样说,陈升弘松了口气,她占了三不出,且当朝重礼,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休弃,落人话柄不说,被御史参上一本可是要影响仕途的。

    此番冯江雪自请和离,自己已经追来府衙阻止,她仍一意孤行,这谁也挑不出错处,和离后需尽快扶正孙若仪,也算对岳父有个交代。

    陈升弘眼角湿润,深情的执起冯江雪的手,她手中的薄茧让陈升弘有些愣神,从前那些过往走马观花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说话的语气竟真的带有几分哽咽。

    “你我少年夫妻鹣鲽情深,一句互相扶持至今,我们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你怎能如此待我,弃我于不顾,夫人,你好狠的心。”

    冯江雪平静的拿出帕子,温柔的擦去了弘郎眼角的泪花:“你若是真的为我好,便放我离去吧。”

    方泰清静默着,他和夫人也是少年相识感情深厚,因此看着公堂上泪语凝噎的夫妇很有感触,夫君不肯放弃槽康之妻,但妻子却自请下堂。

    其中的酸楚,怕是难说与旁人听。

    冯江雪从袖兜中掏出了准备好的和离书,铺在方桌上望着陈升弘言辞恳切,泪光闪烁求陈升弘为她签字盖印。

    陈升弘颤抖着上前,那根狼毫笔仿佛有千斤重,不知怎地,他现在眼前浮现的都是从前,冯江雪笑靥如花的模样,灿若天际的辰星。

    孙若仪进门以后,她再也没有那样笑过了,虽然脸上还是有笑容,但那不一样,不一样。

    梦寐以求的和离书就摆在眼前,只要陈升弘几个动作,岳父答应他的高升,光耀陈氏门楣唾手可得,但陈升弘手颤抖着就是无法落笔。

    冯江雪握住了陈升弘拿笔的手,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温暖微笑,陈升弘红了眼眶声音有些沙哑:“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瞧着冯江雪点了点头,陈升弘闭上眼睛长呼了一口气,飞快运笔盖章,眼角的那滴泪到底是滑落下来。

    方泰清在冯江雪的柔声催促中,在和离书上盖了官印,冯江雪接过仔细收好,对着方泰清福了福身:“民女谢过大人。”

    送走了二人,方泰清火急火燎的往后院赶,端起自己的白釉盅喝了一口。

    茶,早就凉了。

    陈升弘出了府衙门,抬头望了望高悬的明日,他真的和冯江雪和离了,本该高兴的,为何胸口钝钝的疼?

    往户部呈递了和离书,因着大家都是在朝为官,户部的人看在陈升弘的面子上,很快就为冯江雪单独辟好了户籍。

    拿了文书,陈升弘一点精神气都没有,咽下心头的苦涩对冯江雪说了一句回家吧。

    冯江雪摇了摇头:“我与大人已经和离了,不便叨扰,我随身带了银两寻家客栈住下便是,嫁于你时的哪些箱笼,我已经差人挪到从前那座小院去了,打扫好我便挪过去,大人不必挂怀。”

    这么快就改了口,陈升弘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他想开口挽留,求她住在家里,可那对冯江雪来说已经不是家了。

    也许,从他迎孙若仪进门后,陈府就不再是她的家了。

    “大人,祝你前程似锦,得偿所愿。”

    冯江雪福礼辞别,未等陈升弘答话,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

    陈升弘听了这话恍若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他面色一白嘴唇蠕动着:原来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看着冯江雪离去的背影,他想要追上前去解释,可脚仿佛是钉在了地上一般,一寸都不能挪动。

    陈升弘失魂落魄的回了府,看见字迹苍穹的陈府两个大字,里面再也不会有冯江雪的身影了,铺天盖地的难过席卷而来。

    说到底,他还是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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