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二百人全部被判死刑。架在左岸上的机枪响了半天,才将他们杀死在河滩上。死者的人头还被割下来,用棍子穿着,插在沿左岸往东而去的大路两旁。几天后,在前线的冯旅长派人送信给马鹞子,让他从有人参加过共产党组织的家庭中,再挑几百人关起来,第二野战军就算明白是圈套也得往里钻,否则,见死不救的坏名声背在他们身上可是负担太重。马鹞子并不了解此时此刻傅朗西的真实情形,他同冯旅长一样坚信,没有傅朗西那样的人出谋划策,第二野战军绝对不敢如此大胆地反攻大别山。被马鹞子关起来的人,说是几百,离上千差不了多少。董重里和段三国从冯旅长那里完成劳军任务带着一些挑夫回来后,接二连三地下令放人,马鹞子左手放三个,右手抓四个,被关的人反而越来越多。
几天后,下街口外的凉亭里突然出现一条久违的标语,警告马鹞子等人死到临头还不识时务,下场只会比受到他们摧残的人更惨。接下来类似的标语一天比一天多,蹲在街边挖古的人纷纷传说,有人在天堂深处碰见傅朗西、杭九枫和阿彩,手下有几百人,所用的武器全是***。
一天早上,线线坐在椅子上描眉画眼时,新做的旗袍被冒起来的钉子剐出一个小窟窿。线线着急地想补好它,手里又少了两样丝线,一路找到圆表妹那里,所要的丝线找到了,人却吓得不轻:有人将黑板上的天气预报擦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醒目的一行字:解放天门口,将马鹞子斩草除根!用粉笔横着写的这些字又粗又壮,压得线线有气出不来,回到家里,见马鹞子还在床上逗着一省,这才放声大哭。
马鹞子一点也不怕,反而说线线哭泣的样子太好看了,他将一省交给段三国的妻子,关上门和线线亲热起来。从窗口里进来的阳光,将哺乳时期的**照得像两枚罕见的红玉,马鹞子用手将它们挤到一起同时含在嘴里,嗍出许多乳汁,吐在线线的肚脐上。线线伸出双臂紧紧搂住马鹞子,水淋淋的眼泪加上滑溜溜的乳汁,让两个人的身体变得更有弹性,起起伏伏地久久不能停歇。
“这么好的女人你舍得丢下吗?”
“能丢下你,我就不会将这个队长当得像是只管天门口!”
“可你这一阵杀人太凶,要给自己留后路。”
“傅朗西他们闹了一二十年也没成气候,换了别人来就能闹翻天?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我若输了,就用**吃饭,嘴巴屙屎。”
马鹞子越要线线放心,线线越是哭泣着搂着马鹞子不松手,那种娇弱无助的样子最容易让男人心生爱怜。夫妻俩从未如此缠绵过,连早饭都是由丝丝从门缝里递进来的。赤身裸体坐在床上吃完了,二人又翻倒在枕头上,从已经结束的地方重新开始。“一省饿了!”丝丝在外面叫。线线也不出去:“你从粥里面滤些米汤喂喂他!”太阳爬过窗口,翻到屋顶上去了。马鹞子趴在线线身上说是歇会儿,眼睛一闭,竟然睡着了。线线也累了,可她睡不着,一阵阵地流着眼泪,直到马鹞子从睡梦中舒舒服服地醒来。
马鹞子还在洗脸穿衣服,手下的人就来报信说,冯旅长带着他的人马原封未动地回到天门口了。
一一七
保安旅赶到大别山东北部一带前线,总听说第二野战军就在前面,奔波了几个月,连影子都没见着,反而在九月中旬前后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将湖北省这边的麻城、黄安、罗田、浠水、广济、黄梅等七个县城拱手让给了远道而来的对手。就在保安旅撤回到天门口的那几天,县城也曾短暂失守,所幸攻城的并非第二野战军主力,弄清情况后,弃城而逃的**军,立即杀了一个回马枪,使得董重里和段三国可以继续当他们的县长和参议长。冯旅长本可以带着保安旅杀回罗田与麻城之间的三里畈。“桂系那些狗卵子,以为自己是天兵天将。共产党也说桂系的主力第七师和第四十八师很强,指名道姓要第二野战军先找软柿子捏,消灭我的保安旅。是我主动向南京方面献计,软柿子不是说出来的,是捏出来的。共产党说我是软柿子,老子就装一回软柿子。回头他们就明白老子不仅是硬钉子,还是大别山中的定海神针。”奉命驻守天门口的保安旅是一只莫大的诱饵,**军中属于桂系的第七师和第四十八师表面上还在别处游动,暗地里却歪着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天门口,只要第二野战军主力一咬钩,他们就会猛扑过来。
急于在大别山区站稳脚跟的第二野战军,将全部主力化整为零分散在大别山的崇山峻岭之中,既为躲避**军主力的集中围剿,又为进行他们一向擅长的所谓发动群众。从武汉飞来的飞机天天都在居高临下地搜寻,也无法向地面上的**军说出一个子曰诗云。不管是**军中的桂系主力,还是像保安旅这样的守土队伍,以他们在大别山区与各种各样的共产党军队交手十几年的经验,决不敢以营团为单位与对方作战。反过来,以动辄就是一个旅或师的战术行动,面对一支以连营为单位的对手,实在是太过笨拙了。心气甚高的冯旅长也不免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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